第二十九章 大明謎語人來辣!(新書求收藏)
刑部有專職檢測筆跡的官員,而且檢測筆跡也非常的簡單,就是拿出嫌犯之前的手書,然后將細微的筆畫稍加對比便可。
曹端妃你又沒有想過自己的血經(jīng)會在以后成為政敵攻訐自己的工具,所以曹端妃也沒有任何掩蓋自己書寫習慣的行為。
這也就導致刑部檢測筆跡的官員很輕易地將巫蠱娃娃內(nèi)拿出來的紙條認定為了曹端妃手書。
這個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端妃的家族不算顯赫,圣上乃是她的安身立命之本,她沒有任何理由去謀害圣上啊。
可是證據(jù)就在眼前,任由他們再不敢相信也找不出為端妃辯駁的方式。
曹端妃深知此時干系重大,也不顧顧言的交代了,當即開口為自己解釋道,“不可能!本宮沒有任何理由陷害皇上??!
肯定是王寧嬪栽贓陷害!
請林尚書明鑒!”
林子麟也是非常的糾結(jié),如果這個案子給曹端妃判了,那他研習了這么多年的嫌犯動機(犯罪心理學)豈不是白研究了。
這簡直是完全推翻了林子麟這么多年樹立起的辦案經(jīng)驗。
但,問題依舊是證據(jù)確鑿,任誰也沒有辦法。
所以林子麟只能苦笑道,“端妃娘娘,這明顯就是您的筆跡,剛才驗證筆跡的時候老臣也在場,與之前娘娘的文書簡直一模一樣。
若真是栽贓陷害,那也只能說栽贓您的人跟您有著同一雙手?!?p> 這種情況曹端妃的確是有口也說不清,畢竟古代沒有這么多的高科技辦案手段,這種案件驗證筆跡就是非??陀^科學的了。
這種原本就是出自曹端妃之手的筆跡,被人加以利用更是沒有翻案的可能。
曹端妃眼中的淚水如決堤的海河一般流淌,哭腔明顯地說道,“那分明是本宮在前些日子為陛下用本宮的鮮血手抄的《華嚴經(jīng)》,其后就有本宮親手寫的陛下的道號。
可是上個月卻在宮中失竊,這才被王寧嬪借機構(gòu)陷。
本宮比前朝曲作家關(guān)漢卿筆下的竇娥還冤?。 ?p> 曹端妃這個解釋的確是非常的合理,可是合理又有什么用呢?
王寧嬪她自己就是曹端妃謀害圣上的人證,這份血書就是物證。
人證物證俱在,但凡是懂一點《大明律》的人也不可能將曹端妃的一面之詞作為翻案的證據(jù)。
想到這,包括林子麟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
哎~
但曹端妃的情緒已經(jīng)是有些控制不住了,她十四歲進宮,除了給皇上生孩子她什么也不會。
琴棋書畫倒也懂得,可終究是沒有處理過太復雜的人際關(guān)系。
其實現(xiàn)在的曹端妃已經(jīng)算好的了,至少顧言還給她增加了一點人生經(jīng)歷,增長了些許的智慧。
若是按照原本的歷史進程,兩天前也就是朱厚熜遇害的第二天,曹端妃就被凌遲處死了。
可是,這個傻姑娘死到臨頭也沒能說出一句辯駁的話,史書中記載她一直重復著兩句話。
一句是,“本宮冤枉??!”
另一句則是,“皇上快來救救臣妾!”
然后就這樣輕易地被冤死了。
這一次的曹端妃雖然一直在渾身顫抖地哭泣,可是言語還算有些理性。
“嗚嗚嗚……
血經(jīng)上本宮所寫的圣上道號中的一陽真人中的‘真’字是用的本宮和圣上前年才誕下的小公主,寧安公主朱祿媜的‘媜’字。
那本血經(jīng)圣上是看過的,若是他在肯定能給臣妾一個清白!”
寧安公主的媜字雖然與真讀音不同,可卻是曹端妃和朱厚熜的小浪漫之一,這一點朱厚熜是肯定記得的。
可是,現(xiàn)在誰都知道,圣上直到今日還在間斷的昏迷和失語之中。
若是等到圣上來為曹端妃佐證,曹端妃的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顧言此時正不斷的看著武英殿的殿門,心中有些焦急,“獅貓這小子到底行不行???這么久了怎么還沒來?”
甚至顧言都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了,實在不行就給曹端妃也整個替死人偶。
但曹端妃與陳菊花不同,陳菊花死后復生,顧言是將她作為死士培養(yǎng)的。
可是曹端妃死后復生,就只剩與顧言的師徒一場了。
畢竟,曹端妃最重要的還是朱厚熜對她的寵愛。
眼看刑部尚書就要宣判了,若是他一開口那可真是蓋棺定論,即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回天乏術(shù)了。
顧言疾呼道,“喵!喵!喵?。惥栈ǎ】?!把水攪渾!)”
顧言這幅軀體雖然年紀不小,可是卻吃了很多能夠增加屬性的食物,貓叫起來還真是中氣十足,愣是將林子麟的話憋了回去。
早就準備好的陳菊花接到命令,當即不在拖沓,直接開口道,“且慢!罪女有話要說。”
王寧嬪看著自己的努力終于要有結(jié)果了,這時候殺出來個程咬金,她肯定不干。
“閉嘴!這里哪有你個奴婢說話的份?”
但陳菊花牙尖嘴利,直接反駁道,“哼!寧嬪,還當自己是娘娘呢?
你我別無二致,階下囚而已。
用自己的生命來誣陷端妃娘娘真是好生勇猛啊。
只是可惜被人當了棋子用還渾然不知。
讓你不惜賠上生命也要干掉端妃的人,她付出了什么?
她什么都沒有付出,可是卻得到了永久的安穩(wěn)。
真正可憐的只有你而已?!?p> 正所謂,石頭扔進狗窩里,叫得最響的自然是被砸中了。
王寧嬪還沒感覺出什么呢,方皇后反倒先開口了。
沒辦法,若是按照這個邏輯,她方皇后居然是這場暗殺事件的最大受益人。
那豈不是她的嫌疑最大?
“你個賤婢,莫要信口開河!小心本宮要你狗命!”
“幺幺幺!
她急了!她急了!
俺還沒說是誰呢?怎么皇后娘娘就這么急著威脅我呢?
莫不是皇后娘娘夜半去王寧嬪的寢宮,是行什么不軌之事?”
砰!
陳菊花這句話無異于一聲落雷,霎時間連林子麟也目瞪口呆。
她們兩個夜半相見,不管是密謀還是行什么茍且之事,那可都是宮闈大忌。
顯然,陳菊花的話很好地將整個場面弄亂了。
顧言暗自稱贊,“可以可以,亂起來!能拖多久拖多久啊!”
顧言的話音還沒落,人群之中居然竄出來一個男子,抬手抽出腰間利刃將陳菊花殺掉之后,立馬自刎當場!
?????
我焯???
顧言這時才意識到,他的發(fā)現(xiàn)是多么驚人,顧言本來只是想弄亂場子而已?。?p> 一群人手忙腳亂的處理現(xiàn)場,血腥味讓眾人直皺眉頭。
嚴嵩示意林子麟趕緊宣判,他們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可就在林子麟又要開口之際,遠處傳來了一道悠揚的嗓音。
“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p> 大明謎語人!
你終于來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