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來者
就在林央回到木屋沒有多久,就聽到了庭院之外傳來阿流呼喚的聲音。
“公子!公子!出事了?!?p> 阿流在庭院外焦急的呼喊道。
林央打開了木屋的門走出來,裝作什么都不知曉的模樣。
“怎么回事?”他問道。
他先前出來并無人知曉,阿流自然也看不出來。
“不好了公子,那個東西殺上門來了!空無大師,廖幫主還有曲先生,全部都死了?!?p> “發(fā)生了什么?”林央裝作很驚訝的模樣。
阿流便將他所看到的,那黑霧如何殺死空無大師幾人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那黑霧呢?”
“后來出現(xiàn)了一個神仙,把那個黑霧嚇跑了。老爺讓我來找你,讓你立刻去大堂。”
聽完阿流說的話,林央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等到林央來到大堂,一眼就看到堂外躺著三具尸體。
空無大師也因為傷勢太重魂歸西天。
大堂里就只有父親林牧仁一人,其他的下人都已經(jīng)被喊了下去。
“爹!”林央走上近前。
林牧仁先是打量了林央一番,然后才問道:
“今晚你可曾遇到危險?”
林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一直呆在木屋當(dāng)中,并不知曉今晚發(fā)生的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绷帜寥庶c了點頭。
“爹,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林央看向了空無大師等三人的尸體,然后問道。
“你二姐所在的宗門已經(jīng)來人了,接下來我們不必再擔(dān)驚受怕,有修仙者在,那邪修輕易不會再來,來之必死?!?p> 在那黑霧擊殺與空無大師三人交手之時,林牧仁也聽到了動靜隨之趕去。
他也看到了在那修仙者出現(xiàn)后,黑霧倉惶逃跑的一幕。
隨著修仙者的出現(xiàn),他也終于安下心來。
“爹,你說的修仙者他會保護(hù)我們嗎?”林央問道。
“放心吧,既然你二姐的宗門會派人來,說明你的二姐已經(jīng)知曉此事。來人就一定會保護(hù)我們的?!绷帜寥仕坪鹾苡凶孕?。
對于自己的女兒能夠進(jìn)入修仙宗門成為修仙者,是他這一生最驕傲的事。
“你就是林牧仁?”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入了大堂當(dāng)中。
一個人影從半空中躍下,進(jìn)入了堂內(nèi)。
林央和林牧仁齊齊側(cè)過頭去,看向來人,正是那一身白袍背負(fù)長劍的青年修仙者。
“老夫便是林牧仁,敢問仙師可是受我女兒林黛華所托,前來搭救我林家?”
林牧仁見男子的面容十分年輕,只當(dāng)他是和自己女兒同一個年紀(jì)之人,但對方身為修仙者,他也不敢怠慢,十分客氣的問道。
“黛華師妹正在閉關(guān),她并不知曉此事,我是接到宗門傳信而來?!?p> 對于林牧仁的客氣,青年男子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他的語氣當(dāng)中充滿了淡漠。
“敢問仙師尊姓大名?”
“我的名字你們不需要知曉?!鼻嗄昴凶邮掷淠幕卮?。
“這……”
見對方態(tài)度如此冷淡,林牧仁一時頓住,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林央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聽到青年男子的話,皺了皺眉頭。
眼看氣氛有些陷入僵局,林牧仁只好對林央吩咐道:“快去看茶?!?p> “仙師快請坐?!?p> 青年男子倒沒有客氣,坐在了堂內(nèi)的椅子上。
等到林央端來茶水,林牧仁親自將茶水遞到了青年男子的身前茶桌上。
這時候他才問道:
“敢問仙師,那邪修可曾抓到?”
青年男子拿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但隨即又深深的皺著眉頭,將茶水吐回了杯中,放下茶杯。
他似乎很不高興,并沒有回答林牧仁的問題,也不知道是因為茶還是因為林牧仁所問的這個問題。
見青年男子沒有回答,林牧仁的臉上也顯得有些掛不住,但此時林家的安危還需倚靠此人。
林牧仁只好對林央說道:
“快去叫下人準(zhǔn)備好房間,供仙師休息。”
林央深深的看了青年男子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他走出了大堂,然后喚來阿流,讓阿流去準(zhǔn)備房間,他便直接回了木屋。
原本以為二姐的宗門來人,林家的安危暫時不需要擔(dān)心。
但此時見到對方的做派,卻顯得并不靠譜。
“果然,依靠別人只能是下策,什么都不如靠自己?!?p> 林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準(zhǔn)備繼續(xù)自己的修行。
大哥這練功之地藏書雖多,但內(nèi)功武學(xué)并不多,到目前為止,也只剩下幾部林央還沒有翻過,其余的便是一些橫練外功。
對此,林央也有些發(fā)愁。
在學(xué)完剩下的幾部內(nèi)功武學(xué)后,他該如何去尋找其他可以修行的功法?
倒不是說他不想學(xué)外功,而是他暫時學(xué)不了。
外功是需要從小練習(xí),不斷的通過外力或者一些藥物刺激軀體的方式才能練成。
不像內(nèi)功,只需要不斷的修行內(nèi)力便是。
他即便下載了外功上面的感悟境界,也很難在短時間練出效果,這一點林央是嘗試過的,然后果斷的放棄了。
相比之下,修行內(nèi)功對他來說,簡直就像喝水一樣簡單。
他原本是打算去摸尸,也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從空無大師這幾人的尸體上找到一點東西,或許運氣好能夠找到他們修行的內(nèi)功或者絕學(xué)之類的。
但目前看來,并不是時候。
深夜,丑時剛過。
林央從修行狀態(tài)中突然警覺驚醒,有人在快速接近這里,幾乎是幾個呼吸間就已經(jīng)到了門前。
他大概猜到了來人是誰,林家之中現(xiàn)在也就只有一個人有這種能力。
是二姐宗門的那個修仙者!
就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在深夜來訪,意欲何為?
林央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木屋的門發(fā)出“咯吱”的一聲輕響,昏暗中一道白袍人影緩步走進(jìn),直到林央近前。
這時候,林央似乎才發(fā)現(xiàn)有人進(jìn)入屋內(nèi)。
“誰?!”
“你就是林央吧?黛華師妹的弟弟,她可是一直念著你呢?!卑着矍嗄甑恼Z氣當(dāng)中似乎有一絲戲謔。
他在昏暗中打量著林央,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果然師傅說的沒錯,當(dāng)年測驗的悟性過于低劣,只能修行凡人武學(xué),終生都只能是凡人,黛華師妹出生在這樣的家族中,日后蛻凡為仙,也少不了被這等人拖累。
他在接到師傅傳信之時,讓他前來解決林家危難,可便宜行事。
但是他認(rèn)為,此時正值師妹閉關(guān)之際,若是趁此機(jī)會幫助黛華師妹斬斷紅塵,與這些凡人劃清界限,免得日后被親情所累。
倘若就此為師妹永絕后患,豈不妙哉?
修仙者,最終求得可是長生。
可一直受到凡塵俗世的情欲牽連,免不了分心他顧,又如何能夠?qū)P闹轮咀穼ご蟮滥亍?p> 白袍青年打量林央,林央自然也在打量著他。
即便在如此昏暗的情況下,林央也能夠憑借自己如今的感知,察覺到白袍青年的神態(tài)變化。
原本他還想著對方是二姐的同門師兄,多少應(yīng)該給點面子。
但從先前此人趾高氣揚般的態(tài)度,到此刻鄙夷的神態(tài),林央也不想給他好臉色。
“閣下想做什么?”他直接沖白袍青年問道。
白袍青年笑了笑,反而莫名其妙的給出了一個問題。
“你知道凡人和修行者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嗎?”
饅頭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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