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表露身份,收編廂軍
蔡鞗這次算是見識到了廂軍的戰(zhàn)斗力的真實情況。
弱!
極弱!
弱的掉渣!
陳廣并沒有進過禁軍,按照傳統(tǒng)說法這就是江湖中的武師,說的難聽一些,這就是懂得三腳貓功夫去賣藝的。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賣藝的民間武師,就這樣三下五除二的干掉了近一半的人。
這是蔡鞗的第一感官,陳廣是真的牛,不遜色于后世電視上的特種兵以一敵眾的手段。
如果大宋都是這樣的士兵,那么金國南下還會遇到徽欽二宗被擄北上的事情發(fā)生嗎?
丁大成喉結(jié)一陣滾動,他也怕了。
在這陳橋地界,他就是王,雖然臨近京城開封,卻絲毫抵擋不了他在這里作威作福,直到抱上了李彥這個大腿,除了作威作福還有錢拿,本來想著這種生活會很不錯的。
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在今天居然遇到了眼前的這個狠茬子。
這可是近百的廂軍,雖然說平常疏于訓(xùn)練,但是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吧!
他狠狠地揉了揉眼睛,就差眼睛禿嚕皮了。
哀嚎聲、慘叫聲、求饒聲……
咕咚!
丁大成看著這慘不忍睹的一幕后退了一步,他抬頭看了一眼慘不忍睹的李遷,再看看不斷后退的廂軍,他最終咬了咬牙,看著身后的弓箭手。
噗通!
弓箭手的箭矢并沒有飛出去,他們紛紛看著眼前的丁大成跪倒在地,一臉地奉承。
“這位爺,我認栽,讓這位好漢停手吧!”
丁大成的認栽,讓他的廂軍士兵退了下去。
陳廣也收拳停止了攻擊,身上雖然也挨了幾下,卻也無傷大雅。
蔡鞗略微有些失望,畢竟王進說這陳廣的槍術(shù)才是首位,只可惜沒能見到。
“要不,再打一會,還沒看夠!”
蔡鞗突然蹦出來這么一句話,著實把丁大成嚇了一跳,嘭嘭嘭的磕了幾個頭,連連求饒起來。
“就這樣的軍人,以后還怎么抵抗的了北夷的南下?!辈天浽俅螄@了一口氣然后看向陳廣道:“陳兄,如果這支廂軍交給你訓(xùn)練,你能給我訓(xùn)練出來一支能打的軍隊嗎?”
陳廣聞言對著蔡鞗抱拳道:“小公爺如果讓我訓(xùn)練這支軍隊,小人不敢保證可以讓他們個個都成為精兵,但是小人可以保證他們的實力遠勝現(xiàn)在十倍不止!”
十倍?
不夸大,不自捧。
能夠做到這樣已經(jīng)足夠了。
“好,既然如此,我便以四州次邊巡檢使的身份,先行提拔你為這一都兵馬的都頭一職,至于這丁大成降為副都頭以觀后效?!?p> 蔡鞗此刻表明了身份,丁大成等人此刻聽到這個職位的名字,頓時嚇了一跳。
四州次邊巡檢使是誰,起初他們是不知曉的,但是那陳文宗卻是知曉的一清二楚,因為北上必將經(jīng)過陳橋的驛站,所以丁大成等人自然是有過耳聞的。
四州次邊巡檢使,姓蔡,名鞗。
當(dāng)今太師之子,宣和殿待制。
文才無雙,更是被陛下賜婚。
這一連串的消息浮現(xiàn)在他們的腦海之中,讓他們知道了今天得罪的是什么人?
吊著的李遷聞言頓時嚇尿了,他叔父李彥與蔡太師比起來,這兩者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沒得比啊!
一都兵馬,不過百人。
至于職銜的事情,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丁大成沒有辦法,只能認栽。
“陳廣,謝過小公爺信任!只是小人不愿留在此地,愿隨公子北上,護公子周全!”陳廣說的是真話,他見識過很多官,但是對于為民請命的官卻是很少,所以這也是他拒絕的原因之一。
“又不是讓你留下,本巡使還是需要一些兵力保護的?!辈天浹壑樽右晦D(zhuǎn),隨后看向丁大成道:“即日起,你們這百人廂兵便是戴罪之身,隨我前往次邊州治,協(xié)助城防事宜,具體調(diào)度,后續(xù)就有,我這樣說你們有沒有意見?”
此話一出,眾人不禁議論了起來。
“都討論個錘子,今天兄弟們聽好了,以后我丁大成就是蔡衙內(nèi)的走狗,你們就是蔡衙內(nèi)的狗腿子,明白了沒有?”
丁大成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連樹上掛著的李遷都不管了,當(dāng)場捧起了蔡鞗。
這樣的狗,雖然讓人討厭,但是這個時候的蔡鞗卻是需要這樣的狗存在的。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丁都頭,以后你就帶著兄弟跟隨在我身邊吧!”蔡鞗走到丁大成聲旁,攙扶起了這個魁梧的漢子:“記住了,以后你的主子只有一個人,那就是……”
丁大成聽到蔡鞗如此刷說話,當(dāng)下諂媚地道:“以后我就是蔡衙內(nèi)您的狗!”
“錯!”蔡鞗搖了搖頭,他看著丁大成以及身后的廂兵:“你們的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當(dāng)今陛下。我再次聲明,你們的主子不是我,而是當(dāng)今陛下,明白了嗎?”
丁大成趕緊附和道:“明白了,明白了,當(dāng)今陛下才是我們的主子,文人們不是有句話叫做,吃陛下的,就要為陛下分憂,我們這些拿軍餉的,自然都是陛下的狗腿子,嘿嘿……”
玉莜與李師師聽到此處,不由得笑出聲來。
他們或許見過了這種阿諛奉承之人,卻是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丁大成不知道小娘子是蔡衙內(nèi)的人,多有得罪,這就掌嘴!”
話落,就傳來了很實在的巴掌聲。
“好了好了,以后還需要你們的保護,這次就算了,不過以后若是再看到你們欺負女人,小公爺肯定饒不了你們!”
玉莜也懂得變通,不是那種斤斤計較之人。
不過,即使如此,丁大成在“哎”了一聲之后,還是自顧自的扇著耳光。
“夠了,夠了,既然玉莜已經(jīng)饒過你了,那這件事情就此作罷!”蔡鞗走到廂兵之中打量著眼前的眾人對丁大成道:“需要交代事情的盡快回去交代,如沒有交代的,便在這里候著,等這里的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們便啟程北上長桓了?!?p> 蔡鞗說完就走回了放置太師椅的地方,看著貴在地上的張文宗。
“去準備筆墨紙硯!”
張文宗知道蔡鞗的身份之后,哪里還敢說半個不字,當(dāng)下親自灰溜溜的跑進了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