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司馬小兒,搶了我父親官職,現(xiàn)在還給我穿小鞋?!眻錾衔ㄒ坏尿T手仰天長嘆。
騎手名叫范樸,是當(dāng)?shù)匚遵R大人的長子,父親醫(yī)馬有方,原本以為大司馬一職早已花落他家。
誰成想呢?世事難料,半路卻殺出個收馬官,父親升官一事黃了不說,自己原本要頂替巫馬一職也泡湯了。
如今還分到一匹駑馬,要不是這廝打開了齊國市場,或許就不會這樣。
“都怪你!”
范撲心中對懇懇的仇恨加重,他幾步走上前,騎了上去。
他揮舞起長鞭,“駕!”
“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萬劫不復(fù)!”
范撲憤慨不已,急匆匆的騎著懇懇來到賽場上。
現(xiàn)場已是人山人海,都來見證上等馬的誕生。
“Duang~~~”隨著巨大的銅鑼被敲響。
比賽開始了,所有的馬兒在起跑線上沖了出去,頓時吶喊聲四起。
“駕!駕!駕!”范撲拼了命的抽打著懇懇,強烈的疼痛讓懇懇跑的飛快,矮小的個子竟沖在第一梯隊里。
“駕!”范撲手中的長鞭抽打不曾停止,懇懇臀上原本就受過傷的印記再次撕裂開,發(fā)出驚鳴。
懇懇搖晃著頭,在反抗著。
但范撲并不打算放過它,“啪啪!”“啪啪!”“啪啪!”一鞭一鞭的抽在懇懇身上。
即使懇懇已經(jīng)皮開肉綻,鮮血飛濺,但范撲絲毫不在乎,而是更變本加厲的抽打。
“給我跑!?。 ?p> 終于,懇懇再受不了身上的疼痛,“噗通”一聲摔倒在賽道上。
范撲也被甩飛出去數(shù)米遠(yuǎn)。
好在賽道是柔軟的泥沙,懇懇和范撲都沒有什么大礙。
其他的馬兒都紛紛跨越過去,繼續(xù)自己的賽程。
“你們看看這收的都是些什么玩意!”范撲拍拍身上的泥土,對著巫馬方向說道,“這馬是廢了,宰了吧!”
大司馬一眼就看出來范撲的伎倆?!扒衣 ?p> “大司馬!這畜生不聽使喚,還會傷人,留著是個禍害啊!”范撲的父親上前說道。
對兒子的經(jīng)歷,自己也很愧疚。
這要是把大司馬收來的第一匹馬殺掉,魏王也會質(zhì)疑他的能力,雖說不能波及到他的官職。
可來日方長不是。
但既然能當(dāng)上司馬這個位置,又怎會被這種小伎倆難倒呢!
大司馬思索片刻,說,“就讓它做陪跑馬吧!”
他的臣下一聽,立刻明白過來,“大司馬英明啊,用齊國的馬來做陪跑?!?p> 如此一來,既能保住懇懇,又能化解這番境地。
對司馬來說,懇懇要殺也只能是自己殺,絕不能讓他們當(dāng)做對付自己的棋子。
讓它去做陪練,今后對自己也不會再構(gòu)成什么威脅。
怪就怪自己粗心大意,怎么會把懇懇這事忘了。
司馬揮揮手,表示比賽繼續(xù)。
但就這么一招半式,把巫馬父子倆整的是服服帖帖。
“愣著干什么!快去看看我兒子?!蔽遵R官看這情況是拿司馬沒轍了,不如先關(guān)心下飛了幾米遠(yuǎn)的兒子再說。
馬夫也趕忙跑到場上,將懇懇牽離賽場。
懇懇的第一次賽跑就以這樣的方式落幕。
但懇懇接下來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