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的沉默只會讓惡更猖狂,打破黑暗的從來都只有光。如果被侵害,必須勇敢反抗,保留證據(jù),及時報警才能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
一個多星期后,男生給我微信留了言,說對方已經(jīng)道歉了,他也打算原諒對方,他不想這件事被更多人知道。他還告訴我,過敏癥狀減輕了很多。
也許身體上的傷害可以很快痊愈,但我知道心理上的傷害并沒有那么容易恢復。作為咨詢師,無法為他做決定,所以我知道這個消息后,不知道該為他高興還是難過。
我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漸漸西沉的落日,目光下移,我注意到樓下的長椅上坐著熟悉的身影。
是秦緒。
我打開微信,果然有他的留言:“蘇老師,有時間嗎?我要跟你請教一個問題?!?p> 我回復道:“今天的所有咨詢結束了,我在咨詢室等你?!?p> 自然,他遇到了像影子一樣跟在附近的小鄭。
進了咨詢室,他很自然的走到沙發(fā)前坐下,看他的坐姿挺放的開,能看出來他今天心情不錯。
“如果一個人把攝像頭打碎了,他嘴里又念叨著打碎攝像頭,你怎么看這種行為?!?p> “聽起來像是催眠?!蔽医忉尩溃骸叭绻宦犞貜湍承┰?,或者讓人看一些畫面,甚至氣味,都可以讓人無意識去做一些事。例如廣告和短視頻也是一種催眠?!?p> 我繼續(xù)說道:“那我再給你們補充一條信息,張律給我的留言中,提到門口大爺喝的茶被換成了減肥茶,監(jiān)控錄下來是個穿黑色T恤的人,身材中等偏高,帶著墨鏡。因為減肥茶外面包著塑料紙已經(jīng)被處理掉了,你們不可能提取到指紋。還有就是這個人出了監(jiān)控區(qū)域之后,就消失了。”
秦緒笑笑:“張律知道的可真多?!?p> 我繼續(xù)說道:“說明他是開車來的,既然對方有心要隱藏蹤跡,這樣查可能也查不出來什么。只能等他們再次動手?!?p>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胳膊上:“你的胳膊怎么青了,有人打你嗎?”
我看了一眼上面的青痕,笑笑:“確實,我最近在讓小鄭教我散打。”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我拿起電話,電話里傳來顧曉云的聲音:“我什么時候來接你?”
我差點忘了今天要去給曉茉過生日:“不用來接了,小鄭送我過去吧,你們等我一下?!?p> “蘇老師你還有事?”他的眉頭皺了一下。
“是的。抱歉,改天請你吃飯?!蔽移鹕?,準備為他開門,他搶先站起來,打開門說:“好的,那你注意安全,有事聯(lián)系我?!?p> 送走秦緒,我坐在汽車后座上,摸了摸還有些腫脹的胳膊:“先回家換一套長袖的禮服吧?!?p> 等我們趕到顧家,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庭院內(nèi)熱鬧非凡,我?guī)е∴嵗@過人群,從一側走廊進入小茉的房間。
“祝你20歲生日快樂!”我一下捂住她的眼睛,她有些生氣地說:“你怎么才來!”說完就要揍我。
“可別,我最近身上疼?!蔽乙贿叾阋贿吳箴?。
一旁的小鄭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