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罪有應(yīng)得

　　“警察！不許動！放下武器！”

　　“砰！”“呯！”又是兩聲槍響。

　　“哎呦！”有男子喊叫的聲音。

　　“把槍放下，雙手抱頭不許動！”

　　救護(hù)車的聲音也由遠(yuǎn)及近。我聽到了腳步聲。

　　張律把我抱在懷里：“別怕，不要看！”幾分鐘后，張律松開我：“沒事了，結(jié)束了，別往那邊看?！?p>　　“小鄭呢？”

　　“蘇小姐！”張律身后傳來了小鄭的聲音：“我沒事，就是身上沾了血，你還是別看了?！?p>　　“你們倆跟我們走一趟”一名警察走了過來：“到警察局錄個(gè)口供?！?p>　　“我們從這邊走，她見不得血?！睆埪梢恢庇蒙眢w和衣服擋著我的視線。

　　去警察局的路上，我問張律：“鄭虎怎么了？”

　　“被警察擊斃了?！睆埪傻卣f：“罪有應(yīng)得?！?p>　　錄完口供，張律帶著我回了酒店。

　　“你的臉色很差?！彼麕疫M(jìn)了房間：“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安排一下，我們這兩天就回N市。”

　　下午，小鄭帶著弟弟來找我，我看到她沒受傷，總算放心了：“你沒事就好?！?p>　　“蘇小姐。你嚇壞了吧?！彼缓靡馑嫉卣f：“讓你操心了?！?p>　　她把男孩推到我面前：“這是鄭平，我弟弟?！?p>　　“還好?！蔽铱戳丝此艿埽骸澳阋敢?，可以帶著弟弟一起到N市生活?！?p>　　“真的嗎？”她眼睛濕潤了：“你對我們太好了！”說著就要讓弟弟跪下。我一把拉起男孩：“別，我不習(xí)慣這樣?！?p>　　休整了一下，下午張律帶小鄭姐弟去宅子收拾東西。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小鄭姐弟把要帶走的東西收拾了一個(gè)包裹。小鄭的弟弟快8歲了，本到了上學(xué)的年紀(jì)，但是鄭虎一直沒給他上學(xué)，就這么荒著。

　　這孩子這么小就目睹父母的死，不知會留下怎樣的心理陰影。

　　晚飯是在村口小飯店吃的。

　　老板娘見到我們，也不意外：“來啦，里邊坐?！?p>　　來吃晚飯的人，也就我們幾個(gè)。

　　老板娘把煮過的碗筷遞給我們的時(shí)候，碗筷上還在冒著熱氣。

　　“玲子，你這是要把弟弟帶走咯！”

　　小鄭點(diǎn)點(diǎn)頭：“以后有空我們還會回來的。”

　　“走吧，去過好日子吧，你媽在天有靈會保佑你們姐弟的。”老板娘說著，眼淚已經(jīng)開始止不住地流了。

　　吃完飯，張律把這兩天鄭虎白吃白喝的幾頓飯錢結(jié)了，又拜托老板娘有空的時(shí)候打理一下鄭家宅子，并留了老板娘的電話號碼。

　　車子沿著山路緩緩前行，山里的秋夜分外涼爽。幾點(diǎn)星光穿透薄紗似的云層，融入靜謐的黑夜，一切都如此平靜美好。

　　后座上，鄭平已經(jīng)睡著了。小鄭摸著弟弟的頭發(fā)，小聲說：“這幾年我不在，你受苦了。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她抬起頭：“蘇小姐，張律，大恩不言謝，你們的恩情我記住了，以后上刀山下火海，搭上命，我也會報(bào)答你們?！?p>　　張律笑笑：“你只要保護(hù)好蘇小姐就行了。明天你還有些你父親的后事要處理，還有你母親的骨灰，也要帶走。”

　　“蘇小姐和你平平就不要跟著我們?nèi)チ?，明天我安排了老同學(xué)帶他們轉(zhuǎn)轉(zhuǎn)，也給你弟弟買幾套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