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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歌蕾蒂婭:漫漫長路

碎片四

明日方舟歌蕾蒂婭:漫漫長路 骰子yc 6191 2022-06-24 21:43:10

  強(qiáng)大

  主教躲藏在那陰暗處,靜靜地望著一切發(fā)生,“神之子”已死,但那又如何?真正的陰謀家永遠(yuǎn)給自己留一手。突然出現(xiàn)的破風(fēng)聲打破了他的思緒,他飛速逃離,放眼原地,一柄漆黑的劍定在那里。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劍旁,握緊劍柄將劍從地上拔出。

  暴露了?怎么可能。

  那人藏藍(lán)色的頭發(fā)瞬間變得花白,發(fā)梢下是一雙憤怒的赤瞳。

  可憐的人造物。

  “卑鄙的小人,只會躲在暗處算什么本事!”

  隱藏在長袖下的雙手交錯在一起。怎么辦?動作決不能太大,自己當(dāng)然也不能真栽在他手里。

  “我知道的,知道的!你是何時開始布局,何時將我們引誘在此,你自以為是地操縱著這一切。你已經(jīng)輸了,從那巨物倒下的那一刻開始!你不依不饒地發(fā)動那卑鄙的法術(shù),那只是你遮蓋自己慘敗的面具。你害了我們多少人?在你的眼里一個兩個生命很廉價嗎?你根本不明白他們都經(jīng)歷了什么?!?p>  主教唱起了歌謠,再強(qiáng)硬的人都會有自己的弱點(diǎn),滲透他的內(nèi)心是目前最好的選擇。歌聲傳到他的耳朵里,一堵上了鎖的大門卻擋在他的面前。怎么會?他轟的一聲,被驅(qū)趕了出來,那人怒吼著,拔劍沖來。

  “少看不起人了,雜種!”

  歌蕾蒂婭飛奔進(jìn)小鎮(zhèn),身邊的行尸走肉被急速行進(jìn)途中的氣流轟得一干二凈。那些遠(yuǎn)處的枯骨愣在原處,突然化作灰塵飄散而去。不僅僅是這些枯骨,還有那些房屋,那桌上的瓶子,那泥土上的花......

  “小鎮(zhèn)早已不存在了,你所見到的只是他想讓你看到的,他將它吞噬的靈魂釋放出來,用塵土填充他們只??莨切误w,用塵土塑造假象,每當(dāng)夜晚降臨那塵土便也開始支撐不住?!?p>  “那你呢?”

  “我只是他的一個疏忽,我沒有尸骨讓塵土填充。”

  她飛奔著,她還有一絲理智拿來思考,空氣中滿是灰塵,竟不覺什么異樣,至少應(yīng)該咳嗽幾聲。

  灰塵在她的前方聚集,一股巨大的風(fēng)暴將歌蕾蒂婭攔住,她只能用雙臂護(hù)著眼。風(fēng)停了,她放下手臂,面前確是一個幾十米高的龐大怪物。那怪物張開血盆大口,仰天長嘯,一口咬了上去。

  歌蕾蒂婭微閉雙眼,她心中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沒有一絲恐懼,再睜開眼,那怪物便也化作灰塵消失得無影無蹤。

  耳邊想起掌聲,歌蕾蒂婭知道這掌聲來自哪里。

  “看樣子你明白了,歌蕾蒂婭女士,你無路可逃?!?p>  “逃?我只是換個地方打,怕?lián)p毀那遺跡罷了,你倒是對自己挺自信的,主教先生。剛剛的刺擊,再來一次,你又有幾分把握能躲得開?”

  “哈哈哈,不愧是你呢,嘴可真毒。看樣子,你還有保留?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剛剛的刺擊僅僅是我讓你罷了,就算讓你刺入我的大腦又如何?絕對力量上的差距可以毀壞一切。還有,你的武器太長,對付我可不是很好用?!?p>  歌蕾蒂婭將長槊的長柄一擰一縮,長槊也就變成了長劍,她略帶嘲諷的微笑著。

  “有趣的玩具。”主教展開雙臂,身后的無數(shù)觸手沖向歌蕾蒂婭。歌蕾蒂婭來回閃躲著向前進(jìn),急速著揮動長劍,斬斷一根又一根觸手,短短一瞬她便來到主教面前,她向下猛地?fù)]臂,主教抬起雙臂格擋,但那只是個假動作,歌蕾蒂婭向下?lián)]砍的雙手里并沒有握住長劍,長劍在空中旋轉(zhuǎn)落到身后,歌蕾蒂婭向下?lián)]動的雙手正好握緊了它,然后猛地向上挑,連著主教的雙臂以及臉龐一齊切斷。向上躍起的身體,緊弓著雙腿又猛地一踹。歌蕾蒂婭一個翻滾,立刻調(diào)整姿勢又沖了上去,這次不是假動作是真真實(shí)實(shí)的劈砍,主教背后的觸手立刻調(diào)整身位,這一斬僅僅斬斷身體一側(cè)的觸手。主教一只手臂又長了出來,從手心里突出白色的骨刺,他握緊這骨刺,一刀兩刀,攔住了歌蕾蒂婭的斬?fù)?。這骨頭的硬度比想象中還要高,不同于劍刃碰撞發(fā)出了清脆響聲,歌蕾蒂婭的長劍與之碰撞只發(fā)出低沉的碰撞聲。主教握緊骨刺,向前邁一步,穩(wěn)住身體,極快地向前突刺。歌蕾蒂婭的耳邊響起“唰唰”的破風(fēng)聲,那骨刺,這架勢,分明就是一把刺劍。主教微微一笑,歌蕾蒂婭向左移位,他便也窮追不舍,迅捷的攻擊,竟壓制住了歌蕾蒂婭。“歌蕾蒂婭!還不適應(yīng)跟人型的怪物戰(zhàn)斗吧!”主教大喊一聲,手中的“刺劍”竟突然化作千百根,這是伊比利亞劍術(shù)的一種,歌蕾蒂婭一個轉(zhuǎn)身,一刀將眼中所有的攻擊全部打向一旁?!吧偾撇黄鹑肆?!”歌蕾蒂婭穩(wěn)住陣腳,也向主教刺去,長劍的劍刃竟被他用手抓住。他高傲地笑著,仿佛在說“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沒用?!备枥俚賸I將手腕一擰,剛剛收縮的劍柄又突然伸長,劍刃帶著主教的手一同刺穿了他的胸口。她又按下長柄的按鈕,長槊的劍刃突然如花瓣般綻開,她將長槊邊“綻放”邊旋轉(zhuǎn),“綻放”開來的劍刃便將主教的胸口完完全全絞開。還沒完,她又立刻收回長槊,一個轉(zhuǎn)身槍柄的后端狠狠地砸向了主教的頭部將腦袋直接打飛了出去。

  那腦袋在地上滾了好遠(yuǎn),最終被歌蕾蒂婭一腳踩停。鮮紅的血順著他的嘴唇以及脖子處流出。

  “說不出話了吧,渣子?!备枥俚賸I舉起長槊,向主教刺去。

  “是嗎?”

  歌蕾蒂婭一驚,劍刃停留在腦袋上兩公分。那腦袋上的嘴唇并沒有動。

  “怎么很吃驚?”

  一根觸手突然纏住歌蕾蒂婭的脖子,將她向后一甩。歌蕾蒂婭立刻反應(yīng),一下將那觸手?jǐn)財?。那腦袋緩緩起身,身體竟已經(jīng)開始復(fù)原,這是何等恐怖的恢復(fù)力,他是殺不死的嗎?歌蕾蒂婭握緊長槊,咬緊牙關(guān),有恐懼更有不甘。他,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極其怪異的紅色雙眸,那里面的瞳孔仿佛數(shù)以萬計,都在眼眸游離,像是一灘血。僅僅是被那雙眼睛的視線掃描了全身,便讓歌蕾蒂婭打了個寒顫。并不是因?yàn)楹ε露蚝?,而是這人的樣貌竟有點(diǎn)面熟?他們倆就這樣站在原地,互相盯著對方。

  “你叫什么名字?”歌蕾蒂婭竟先開口。

  “孩子,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們的一員了,你應(yīng)當(dāng)有個稱呼。”

  他搖搖頭,從未學(xué)過說話與語言的他聽不懂那人在說什么,他只是感覺到應(yīng)該搖頭,那便是對的。

  “你過去沒有父母,現(xiàn)在我們都是你的家人,在無上的深淵之主面前,你也不愿得到一個名字嗎?”

  他還是搖搖頭......

  “我,沒有名字?!彼届o地回答歌蕾蒂婭的問題,但他沒有張口......

  “怪人?!备枥俚賸I突然發(fā)現(xiàn)從他的眼神中竟出現(xiàn)了一絲“光”,但這自己的一詞脫口而出,那“光”也消逝。

  “能給我起名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p>  “你的父母?”

  “我沒有父母,就算有我也沒見過?!?p>  歌蕾蒂婭擺好架勢,她明白,剛剛都是小打小鬧,現(xiàn)在的主教才要使點(diǎn)真本事。她看到主教握緊雙拳,赤裸的上半身變得漆黑,血紅色的裂痕漫步開來,他突然展開雙臂,向天震呼,巨大的風(fēng)暴席卷開來,歌蕾蒂婭只能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體,一聲聲怒吼傳進(jìn)耳里,他沒有開口,他沒有出聲,他發(fā)出震耳欲聾的無聲戰(zhàn)吼!天地昏暗。

  他向前一躍,身后揚(yáng)起萬千飛塵,歌蕾蒂婭快速反應(yīng)抬起長槊,主教的一拳便狠狠地砸在了長槊上,順著槍柄傳來的震動將手臂都震麻了,歌蕾蒂婭大吼一聲,從地面裂縫中竟?jié)B透出滴滴海水,懸浮在空中托住她的手臂,她狠命將長槊向上一抬,主教一個后空翻躲開這一擊。他伸出手,手臂在詭異變形最終在手掌處形成一個巨大的腫苞,一聲轟鳴,腫苞四分五裂,八個閃著藍(lán)光的球形物體飛馳而來。

  歌蕾蒂婭知道那是什么,她快步向左側(cè)跑去。那幾個球狀物體也突然一轉(zhuǎn),朝著歌蕾蒂婭飛去。歌蕾蒂婭沒想到,那東西在水下能轉(zhuǎn)彎,在這空中竟然也能做到。立刻又加快速度向山崖奔去,飛速又沿著山崖向上跑去。在空中一個轉(zhuǎn)身,向下一刺,水流順著槍柄聚集在槍尖,豎直向下穿過一個球體。巨大的火光與沖擊波鋪面而來,威力巨大讓歌蕾蒂婭始料未及。那主教絕對是個瘋子,他為了戰(zhàn)斗改進(jìn)了多少手段,完完全全的力量壓制絕不是他的目的,在戰(zhàn)術(shù),技巧,手段,力量與智斗上都壓制才是。

  從爆炸的火光中沖出一個人影,他奮起拳頭直逼歌蕾蒂婭。歌蕾蒂婭一個旋轉(zhuǎn)一腳將他踢回地面,自己落地后握緊長槊,再次擺好架勢。

  幾十米的高空落地好像并無大礙,主教起身又是瘋狗似的沖來,雨點(diǎn)般的拳擊鋪面而來。歌蕾蒂婭大喝一聲,長槊快到模糊地向前刺去。主教的拳頭被那黑色的鱗甲覆蓋,與長槊相撞發(fā)出清脆響聲,蹦出點(diǎn)點(diǎn)火花。海水從四面八方襲來托住歌蕾蒂婭的身軀,她怒吼著向前發(fā)出雨點(diǎn)般的刺擊,主教繼續(xù)發(fā)出震耳的戰(zhàn)吼,震耳欲聾的碰撞聲淹沒了一切。

  歌蕾蒂婭自己也不清楚海水為何突然有了魂幫助自己,她只能感受到,現(xiàn)在這些海水都是自己肢體的延伸!

  “能夠看清,這種程度的速度,我這雙眼睛能夠看清!”主教的拳頭突然又突破了一層屏障,攻擊變得更加密集,歌蕾蒂婭大聲喊叫著,眼睛里僅剩血絲與眼白,她的攻擊也跟上了主教的動作。腳下的地板開始塌陷,飛崩的石塊被急速攻擊的氣流卷起,天地昏暗,一道閃電突破萬千阻礙砸下地面,驚起千米高海浪,大地在震顫,火花在飛濺?!稗Z”的一聲驚雷,歌蕾蒂婭將長槊一轉(zhuǎn),數(shù)發(fā)拳擊便砸在身上,她的身體便多處骨折,長槊飛速的旋轉(zhuǎn)然后一擊砸到了主教的臉上,歌蕾蒂婭回身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又急速飛去在半空又是一腳,將他踢向海洋。歌蕾蒂婭舉起長槊,大海翻涌著,一個數(shù)十米半徑的巨大水龍卷風(fēng)拔地而起,直通云霄!一道閃電劈來,那巨大的水龍卷突然破開一個洞,一道黑色的閃電直劈地面,歌蕾蒂婭剛剛躍起又被這沖擊打出幾十米,主教大展雙臂,數(shù)不盡的觸手便從地面拔地而起,飛速沖向歌蕾蒂婭。海水聚集在長槊的劍刃上,歌蕾蒂婭轉(zhuǎn)身一揮,一道半圓弧的水刃便穿過這片觸手叢,一道道完美的圓形切口流出鮮紅的血液,那觸手也就倒在地上。歌蕾蒂婭一抬頭,主教又在天上向下砸來,土地又在這一擊下?lián)P起千萬灰塵。歌蕾蒂婭在這灰塵中音速穿梭著,震耳欲聾的響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主教看向四方,猩紅的雙眼猛地盯在頭頂。歌蕾蒂婭像剛剛主教那般向下砸來,這一擊沖開了剛剛揚(yáng)起的灰塵,長槊插在地上,雙眼流出鮮血的歌蕾蒂婭死死盯著懸在半空的主教,漆黑的鱗甲里又閃過血紅的光芒,主教還沒落地就狠狠地踢了一腳空氣,帶著震耳欲聾的無聲戰(zhàn)吼飛了過來。歌蕾蒂婭急速起身,一腳將長槊踢了過去,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身上,又將他打飛了回去,歌蕾蒂婭飛身握住長槊,向主教刺去,腰部與手臂竟突然被觸手纏住,拉了回去。在剛剛歌蕾蒂婭的地方,也就是主教砸下來的地方,竟有一對觸手潛藏在那里,如果是提前出現(xiàn)在那里的,歌蕾蒂婭一定會惦記著。也就是說這些“子嗣”是剛剛主教砸下來時種下的。

  歌蕾蒂婭感到手臂一下刺痛,一股麻痹感迅速襲來。還沒掙扎幾下,手臂便無了力氣。更多的觸手襲來,緊緊纏住歌蕾蒂婭。

  “還是我技高一籌啊,歌蕾蒂婭?!敝鹘探K于張口說話,向旁邊吐了一口血,緩緩走上前來?!霸挾颊f不出了嗎?可笑?!彼话哑「枥俚賸I的脖子將她舉起來,纏在歌蕾蒂婭身上的觸手也躲回了裂縫中。雷聲轟轟,飄渺的大雨降臨人間,雨落在地上的“嘩嘩”聲便是伴奏,“可悲啊,歌蕾蒂婭女士,這些麻痹毒素可是很厲害的?!彼靶Φ?,看著歌蕾蒂婭臉上惡狠狠的表情他就想笑?!八腊?.....唔!”歌蕾蒂婭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力道之大讓他的胃液涌上口腔,歌蕾蒂婭抬起手臂,用手肘向下一砸,膝蓋向上沖去,將主教的腦袋夾在中間,頭顱骨骼斷裂的響聲傳到她的耳邊,她又飛起一腳,將主教踢飛了出去。她吐了口唾沫,撿起掉在地上的長槊?!昂K玫穆楸远舅氐膮柡?,還需要你給我講嗎?”她嘲笑道?!拔铱墒巧詈+C人,這么點(diǎn)常識都不懂,都不做準(zhǔn)備的話,這二隊長也是白當(dāng)了?!?p>  可悲

  從我記事起,我便在那“白房子”里。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不知道要做掃描。我只知道,有人來領(lǐng)我,我便出去。他讓我坐下,我便坐下。注射器的針頭要刺入皮膚,我便讓它刺入。疼,但我不知如何表達(dá),想要躲避,那雙大手卻將我牢牢定住。頭頂是白熾燈,面前是單向玻璃,不一會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這便是我的生活......

  直到將我領(lǐng)出房間的不再是那雙大手,而是一雙白嫩的手。她對著我微笑,對著我講話,我不懂她在干什么,卻又不覺得這一切突兀,奇怪。因?yàn)槲冶緫?yīng)受到如此待遇。

  她成了我的一切。

  我不再懼怕那些針頭,也不再抗拒那些金屬儀器,因?yàn)樗谖疑砼裕驗(yàn)檫@樣做她會對我笑,用那雙手撫摸我的額頭。我記得她的眼神,不是那干燥無神的。我無法理解,心中卻能產(chǎn)生共鳴——她在擔(dān)心我。

  我學(xué)會了說話,雖然只有兩個音。那是阿戈爾孩童在接受教育時學(xué)的第一個詞語——你好。

  沒人來教我,我只是單調(diào)地模仿她的行為。我滿心歡喜地準(zhǔn)備給她一個驚喜,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這么做,只知道自己的心臟在彭彭地跳。但當(dāng)我對她喊出那個詞語的時候,她卻呆滯了。

  沒有鼓勵的話語,沒有高興的笑容,有的只有門被打開,一堆人沖進(jìn)來將她奪走。我記得她臉上的表情,那是我過去看到針頭時的表情。

  ......

  那群人自稱阿戈爾,他們有著巨大的透明城市,機(jī)械化的生產(chǎn)設(shè)備,各型各色的人們?yōu)榱瞬煌哪繕?biāo)行進(jìn)著。他們高舉這人性的旗幟,好像只有我是那唯一的污點(diǎn)。為什么?憑什么?

  我現(xiàn)在還不能擁有名字,在我真正復(fù)仇成功前我的人生都不算真正開始,現(xiàn)在的我還不是一個“人”。

  “你來自哪里,小天使?”標(biāo)準(zhǔn)的薩科塔語打斷了面前薩科塔人的思緒。主教也沒想到居然還會有別人喜歡來到海邊的遺跡。

  那孩子也恍惚了幾分,恭敬回復(fù)道:“這是我的故鄉(xiāng)——潮石鎮(zhèn)。您來自哪里?”

  他張開眼,那血紅的瞳孔讓面前的孩子嚇得連連后退?!皠e害怕,孩子。我沒有對你出手的理由。”

  “您,您是深海教徒?!”

  “不是?!?p>  自己死亡的消息已經(jīng)傳了多久?他自己也不記得了,但至少從未有過教徒來尋找自己,明明連自己的尸首都沒看見。不,這是很正常的。自己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教會的背叛者,教會的通緝犯,自己陣亡他們反倒應(yīng)該歡呼雀躍,即便在那些反人類的恐怖分子中,自己也是個異類。

  孩子深呼一口氣,輕而易舉就相信了他的言辭。

  “我的眼睛能看出你很苦惱。你在煩些什么呢?”他緩緩坐下,揮揮手示意孩子也坐在地上。

  孩子向他講述了一個故事,一個關(guān)于不平等的故事。

  讓他沉思良久。

  “孩子,平等應(yīng)當(dāng)存在不是嗎?人應(yīng)當(dāng)平等才對?!?p>  “什么意思?”

  “現(xiàn)在名為‘人’的生物,真的還配得上人這種稱謂嗎?”

  男孩皺起眉頭,嘗試消化主教所言......

  決斗

  主教緩緩起身,他的血肉開始涌動,一層層黑色的鱗甲液態(tài)似的在身上涌動,最終變成類似“首言者”的那種樣子,他將肋骨展開,一顆火紅跳動的心臟展現(xiàn)在歌蕾蒂婭的眼前。歌蕾蒂婭明白那是什么,更明白如果刺穿它的意義。主教中身體內(nèi)抽出一根長長的骨刺,那便是他的“長槍”。黑色的鱗甲覆蓋了他的嘴部,不知他是不是在張口說話?!耙徽袥Q勝負(fù)?!甭曇魝鱽?,他是想要決出勝負(fù),這是一個機(jī)會,在那bug般的恢復(fù)能力面前,歌蕾蒂婭根本贏不了他。她明白,那火紅的心臟如果被刺穿,勝利便也會降臨,即便是神之子。

  大雨淋在她們身上,空氣中彌漫著水汽,“嘩嘩”的雨聲便是新一輪“風(fēng)暴”來臨前的寂靜。歌蕾蒂婭沉重地呼吸著,雨水浸滿身體,打濕了自己的銀發(fā),雨滴在劍刃上,促使長槊微微向下。歌蕾蒂婭的戰(zhàn)斗在外人眼中最多的還是用長槊“砍”,“切”。但在現(xiàn)在的決斗中,從她的架勢中能夠看出她要“刺”。

  又是一聲雷響!

  我的眼睛為了能夠看清他的動作

  我游歷各地,尋找每一種能夠變強(qiáng)的方法

  為了超過那些教給我真理的人們

  為了報復(fù)他們

  主教甚至沒能反應(yīng)過來身體便被那漆黑的劍刃切成三段,他甚至看不清......

  主教握緊手中的骨刺,剛剛向后一蹬,一股巨大的推力竟將他直接擊飛。心口的劇烈陣痛,讓他看清楚身前的這個白發(fā)女人,她紅色的眼眸比自己的要美麗千倍......

  歌蕾蒂婭的長槊直刺入他的心臟,帶著主教一同飛了出去,主教聽不到她沖過來的聲音,因?yàn)榇藭r此刻他們的速度已經(jīng)超過了音速。與空氣摩擦的劇烈高溫與疼痛順著肌膚傳入大腦。主教輸了,歌蕾蒂婭的速度比任何時候都快,比他見到的任何一位英雄都快。連歌蕾蒂婭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能到達(dá)這么快的速度,轉(zhuǎn)念一想,一直在缺水癥的情況下依舊保持移動接近音速何嘗不是一種鍛煉呢?歌蕾蒂婭笑了,她在感謝這場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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