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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朝奸臣,吾乃萬古一帝!

  “快逃!”

  “快往兩側(cè)突圍!”

  “快啊啊啊啊啊啊……”

  所有匈奴人都發(fā)了瘋似的嘶聲狂嚎,其聲凄厲,動作更是比平日里迅疾了幾倍,令人聞之惻然。

  可惜,一切都是枉然,除非他們能長翅膀飛出去才能有救,可顯然,他們并沒有翅膀。

  “放箭!”

  秦政毅然一揮袖,這句話就好像一道催命符,判了下面幾千個匈奴鐵騎的死刑。

  只聽得“嗖嗖嗖”之聲連響,無數(shù)火箭射將下去,地上烈酒、干草一碰上火便被點燃,熊熊燃燒起來,并迅速漫延開去。頃刻之間,峽谷內(nèi)已成為一片火?!?p>  匈奴大軍整個亂成一團(tuán),胯下戰(zhàn)馬受驚,不受控制亂奔亂撞,相互沖撞踐踏,墜落馬背的匈奴武士在火焰中掙扎慘叫,肌膚燒得滋滋作響……整個峽谷內(nèi)鬼哭神嚎,仿佛成了般若地獄一般,慘叫之聲不絕于耳。

  這簡直不是一場戰(zhàn)爭,而是一面倒的屠殺!

  霍去病見大王望著下方面帶惻然,似有不忍之狀,緩緩開言說道:“大王,請您試想一下匈奴人屠殺我朝無辜村民的情形,彼時他們可曾手軟?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古如是。大王圣心慈悲,實為我朝之福,但對這些蠻人卻大可不必難受不安?!?p>  秦政閉了閉眼,再度睜開星目時,不忍之色一掃不見,慨然嘆道:“殺,給我狠狠地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寡人豈有不知之理?!”

  屠殺仍在持續(xù),每個士兵腳旁均擺放了好幾壇烈酒,一壇一壇不住的扔將下去,使下面火勢越發(fā)熾烈,滾滾熱浪撲面而來。

  扔完之后,便以滾石弓箭殺敵,甚至于都不需要瞄準(zhǔn),只望下面人多的地方傾瀉下去便是,輕松寫意。

  四面都是熊熊火焰,峽谷內(nèi)好似成了熔爐煉獄,匈奴人根本無處可逃,頭頂上不住有巖石箭雨傾落下來,匈奴精兵一片一片的倒下,慘叫聲撕心裂肺,活著的人也只能作最后徒勞無用的掙扎……

  自大軍駐扎下來的第一天起,大王便下令附近州縣在送飯菜時大量運送烈酒來,附近縣長們覺著奇怪,一般戰(zhàn)時軍隊里都是嚴(yán)禁飲酒的,但大王金口玉言,說出的話便是圣旨,他們誰敢不遵,各自拼命搜羅治下店鋪酒肆里的美酒佳釀。

  連日里來,源源不斷送入大營,當(dāng)然,同時運入大營的還有大量易燃之物。

  空中翱翔偵察敵軍軍情的靈雕終究是畜生,偵察大部隊的動向尚可,至于每天往返送飯菜的馬車?yán)锸欠穸嗔藥讐疲揪筒皇撬芰λ啊?p>  秦政有意留著敵人靈雕也正是為此,飛禽談不上智慧,遠(yuǎn)比人好騙。今日讓大部隊在敵人營寨前挑戰(zhàn),靈雕偵察及此,使匈奴二王子誤以為全軍都在那邊,得以毫無顧忌的追殺南朝大王,卻不想一頭栽進(jìn)了預(yù)先布好的圈套里。

  不一會兒工夫,峽谷內(nèi)濃煙彌漫,焦臭味撲鼻,兩側(cè)士兵們已然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知朝叫喊聲密集的地方放箭。

  一柱香的時分過去,漸漸的,峽谷內(nèi)慘叫之聲也慢慢沉寂下去。

  秦政看看差不多了,便下令停箭,朝下方揚聲道:“你們降是不降?”

  “降不降?”“降不降……”士兵們齊聲大喝,聲音如春雷炸響,在山谷之間回響震蕩,久久不絕。

  峽谷煙霧之下響起零零落落的呼降之聲,同時也有不少怒叱不降的聲音,然后下面乒乒乓乓鑌鐵交擊之聲大作,敢情幸存的匈奴人中,降與不降者自行打了起來。

  秦政與霍去病相視而笑,讓士兵們暫時不要攻擊,只命一些士兵不斷在峽谷兩端堆柴澆油,加助兩端谷口火勢,使峽谷中的敵人插翅難飛。

  不片刻,北邊馬蹄如雷,黃塵四起,北秦大軍也已趕來。

  宋毅下馬飛奔到大王面前,抑止不住滿面興奮之色,大聲稟道:“大王,我軍已將敵人營寨一舉攻下,兩百名留守匈奴人無一漏網(wǎng)!”

  秦政微微一笑,讓全軍士兵在北面谷口外布下陣勢,弓上弦,刀出鞘,準(zhǔn)備接收投降敵軍。

  “我們降了,我們投降了!……華族大王饒命啊!”

  峽谷內(nèi)響起一陣齊聲求饒之聲,這回沒有雜音,想必不肯投降之人已被當(dāng)場殺掉。

  此言一出,北秦士兵們一片歡騰。

  自北方大草原上匈奴人崛起以來,華夏各諸侯國的軍隊與他們交鋒鮮有勝績,更遑論逼得匈奴人大叫投降了。

  如今自己的北秦國打得匈奴人哭爹喊娘,這就是大秦要崛起的征兆!

  秦政命士兵們將北面谷口大火澆熄,沖下方高聲朗朗道:“所有人聽命,放下兵器,一個一個走出來,若稍有異動,格殺勿論!”

  下面匈奴人慌不迭應(yīng)是,鑌鐵墜地聲響成一片,然后一個一個垂頭喪氣走出谷口。

  所有幸存者臉上身上都被熏得烏黑,幾難辨認(rèn)。

  華朝士兵們早已將四周圍得鐵桶也似的,無數(shù)弓箭指著出谷的匈奴人,只消他們稍有異動,眨眼間便會給射成刺猬。

  每一個匈奴人走過來,便有兩名士兵上前,將其五花大綁帶到一旁,不容有半點抗拒的余地。

  四下里一片寂靜,只聞偶爾有戰(zhàn)馬打個噗鼻之聲,空氣間氣氛好生壓抑凝重。

  北秦士兵們無不瞪大眼睛盯著一個個出來的匈奴人,目不交睫,不敢有絲毫大意;而匈奴人已將性命交到了敵人手里,等待他們的,將是難以預(yù)料的命運,生與死全在敵人一念之間,更是人人噤若寒蟬。

  受降過程緩慢而有序的進(jìn)行著,當(dāng)被縛匈奴人達(dá)到五六百個之際,猛聽得匈奴人隊伍后方一聲大叫:“當(dāng)心!他要逃跑?。 ?p>  說時遲,那時快,兩名士兵正要將最前面一個垂著頭的匈奴人捆綁,卻不成想,這匈奴人虎吼一聲,猿臂疾伸,出手如電,將這兩人挾在腋下,身形猛地旋轉(zhuǎn)橫掃,前面數(shù)名戒備的士兵被撞得東倒西歪。

  與此同時,緊跟這匈奴人身后的幾名匈奴人一齊發(fā)難,赤手空拳撲向就近的士兵,這幾人身手矯健,拳腳勁風(fēng)颯然,武藝遠(yuǎn)在一般匈奴人之上,掌劈腳踢,手下無三合之將,殺入人群中,直如虎入羊群一般,正前方士兵發(fā)生局部混亂。

  變故突生,立于兩側(cè)高處的弓箭手們紛紛放箭,嗖嗖嗖箭矢如雨絲落下,出谷的匈奴人頓時一大片倒在血泊中。

  驀地大王身旁人影一晃,花木蘭飛速加入戰(zhàn)團(tuán),手中長劍炫舞生風(fēng),嬌叱聲中疾攻這幾個匈奴人。

  此時,谷內(nèi)匈奴人已停止出谷,否則一陣箭雨就夠他們受的。

  膽敢發(fā)動突襲的匈奴人只有幾人,北秦士兵們在各級將校指揮下,很快便穩(wěn)住陣腳,將這幾個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最先發(fā)難的那匈奴人挾著兩士兵左揮右掃,大發(fā)神威,尋常士兵根本近不得身,借著包圍圈在同伴們的舍命沖擊下稍稍混亂之機,硬生生沖到了外圍,扔下腋下挾的兩士兵,騰身飛躍而起,一拳打翻一個騎兵,奪下馬匹,拍馬望北邊狂逃……

  大王身旁宋毅與南昱同時彎弓搭箭,“嗖嗖”兩聲,箭去疾如流星,一中馬臀,一中馬后腿。

  戰(zhàn)馬“希聿聿”一聲慘嘶,飛奔中失了平衡,側(cè)身翻倒在路旁,匈奴人也一頭栽了下來。

  大憨策馬奔至,手中大刀抵住這匈奴人的脖子,他便再不敢動彈了。

  此人原來卻是二王子欒提飛鷹,他此刻狼狽萬狀,焦黑的右臉頰上有一道可怖的傷口,自右眼下一直延伸到嘴角邊,鮮血淋漓,猙獰怕人,也不知是在谷中被士兵流矢所傷,還是自己人火并時被人砍傷。

  這邊欒提飛鷹剛被擒下,那邊幾個負(fù)隅頑抗的匈奴人也被一一擒拿,他們這些人原本就是強弩之末,只靠硬提著一口氣與士兵們廝殺,很快便告不支,何況還有武藝高超的花木蘭加入戰(zhàn)團(tuán)。

  這幾人一個是三公主欒提吹雪,一個是萬夫長賀蘭狂沙,還外帶兩名剽悍的千夫長。

  另一名萬夫長已然命喪于峽谷中。

  他們?yōu)檠谧o(hù)欒提飛鷹逃跑,不惜甘冒奇險,硬沖北秦士兵們的陣勢,卻不料最終功敗垂成。

  秦政施施然踱到四人面前。

  被花木蘭制住的欒提吹雪抬頭惡狠狠望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幾欲噴出火來,看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只恨不得撲將上去生生咬下他幾口肉,方算解恨。

  秦政見她被熏得滿面煙灰,蓬首垢面,說不出的狼狽,幾乎難以辨認(rèn),哪兒還有幾日前艷光四射的模樣。

  他心中冷笑,挖苦道:“喲喲喲,寡人還道哪里鉆出個黑煤球呢?敢情是我們的匈奴三公主??!你可還記得當(dāng)日城下寡人說的話否?”

  欒提吹雪怒沖沖道:“卑鄙!是男子漢大丈夫的,就該與我軍正大光明打一場,行使陰謀詭計算什么英雄好漢?!”

  秦政哂笑:“自古兵不厭詐,何來卑鄙之有!何況你們有什么資格談?wù)蠊饷鳎瑪?shù)月以來,你們仗著行軍神速,來去飄乎,哪一場仗不是以有備擊無備……就說數(shù)日之前罷,你們要不是突然發(fā)動夜襲,朕的虎豹營大軍何至于一戰(zhàn)而潰。還有,你們仗著人多,劫掠小鎮(zhèn)的時候,可沒見你們多么‘好漢’,并且今日你們不也打算偷襲朕嗎?只不過朕棋高一著罷了?!?p>  欒提吹雪聽完啞口無言,再也說不出話來,只得恨恨地低下頭顱,不再做任何言語。

  “記住,你從今往后就是寡人的女奴了?!?p>  秦政輕佻的托起她下巴,就近打量一番,嘴里嘖嘖嘖的:“你還真是夠臟的耶!雖然是最、最、最低賤的女奴,可好歹也該干凈一點吧,這樣子走到外面去,本王的9臉面都要被你給丟盡了,難不成你們匈奴人都是這么邋遢的?”

  “呸!”

  欒提吹雪啐了他一口,一雙眼睛瞪地極大,想將身前的北秦王給活吃了??伤@幅被熏得黑不溜秋的模樣,不僅沒有殺傷力,反而顯得更加滑稽。

  “呵,還挺囂張?今晚寡人便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你,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女奴該有的覺悟!”

  秦政捏了捏她的下巴,隨口盡情的揶揄著,接著站起身來,朝花木蘭道:“愛妃,這女奴就先交給你了,帶她去清洗一番,換身干凈衣裳?!?p>  花木蘭聽著公子對這匈奴公主的話,以及那別樣的眼神,芳心老大不快,嬌嗔道:“公子,你想對她干嘛,她只是一名匈奴人而已……不干凈的……”

  “怎么?愛妃吃醋了?”秦政笑吟吟道。

  “誰、誰吃醋了?”

  花木蘭從來對他不假辭色,這時聽他說到“吃醋”二字,芳心暗自一凜,像是要證明自己沒吃醋似的,連忙照他說的做,押著欒提吹雪去了。

  她們走后,秦政轉(zhuǎn)身面向谷口,高聲道:“適才高聲提醒我們‘當(dāng)心’的人是誰?”

  “是小人!”

  谷口有人大聲應(yīng)道,快步走將出來,在大王面前撲通一聲跪倒,連連叩首:“小人完顏宗弼,叩見北秦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人還挺識趣的,竟然上來就是稱呼自己為萬歲,秦政聽到這個稱呼,心情很是愉悅,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就在此時。

  久違了的系統(tǒng)的提示聲響起了!

  【叮!】

  【發(fā)現(xiàn)特殊人才:完顏宗弼?!?p>  【人物歷史介紹:女真族、金朝開國功臣、著名武將,在女真崛起的過程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其多次率軍南侵,其一生致力于吞并南宋,是女真族史上的一名卓越的軍事統(tǒng)帥?!?p>  居然是女真族人?

  聽到系統(tǒng)的提示后,秦政不由地高看了這女真人兩眼。

  此人身量高瘦,黑面大耳,顴骨突出,腦前頭發(fā)剃得光禿禿的,腦后拖著一條老長的辮子,衣不蔽體,身上只有獸皮粗麻扎成的衣服,形貌甚是古怪。

  此時這個女真人正惶恐地跪伏在地上,不敢抬頭仰望圣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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