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余秋白與司徒南
數(shù)百道冰霜凝結(jié)成的寒刃圍繞在張從簡周圍,只見他沖司徒南笑著說道。
“有什么遺言要說嗎?本官有時候還是很通情達(dá)理的!”
“去尼瑪?shù)娜嗽?!有這本事不想著除妖殺詭!凈他娘的窩里斗!要殺就殺,哪里那么多廢話!”
司徒南此時滿頭大汗,見張從簡此刻還磨磨唧唧,忍不住罵道。
司徒南罵完,看見密密麻麻的冰刃朝著自己射來,腦海中浮現(xiàn)一個身影。
再見了藥娘!就是不知道白天那么多蝌蚪,有沒有一個能開花結(jié)果。
想到這,司徒南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良久,突然感覺四周寒氣消失,忍不住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面前張從簡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不見。
“這是怎么回事?”
此刻司徒南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控制,急忙跑出屋子,突然聽到了不遠(yuǎn)處傳來劈里啪啦一陣聲響。
“原來是你!”
接著司徒南便看到了張從簡去而復(fù)返,手中還提了一個人。
“藥娘?”
臨近,司徒南才看清,被張從簡提在手中的正是藥娘。
“放開她!”
忍不住拔出解牛刀,沖向張從簡。還沒沖兩步,便見后者右手一揮,將藥娘丟了過來。
司徒南連忙將解牛刀丟掉,接住藥娘,摸了摸鼻息!
還好,只是暈了過去。
“好一出郎情妾意!不過,你胃口倒是獨特。這女人年紀(jì)可大你不少!”
張從簡的話音再次傳了過來。
“你到底要做什么?”
張從簡這怪異的行為讓司徒南根本摸不著頭腦。
“本官就想知道,你們是不是嫌命太長了?這府衙布滿了命陣,區(qū)區(qū)四象境就敢擅闖?一來還來一對,真是好笑!”
“命陣?怎么可能?”
“不然你以為就你那三腳貓的修為,能靠近的了方若先?”
隨著張從簡這一聲嘲諷,司徒南算是明白過來了。難怪他如此順利的潛入了府衙,還看到了方若先,原來根本就是張從簡故意如此。、
“你想用我們釣魚執(zhí)法?”
想到這,司徒南想到了張從簡為何不殺自己和藥娘了。
“釣魚執(zhí)法?”
張從簡突然聽到了一個沒有聽過的名詞,不由琢磨一番,不一會兒便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忍不住贊嘆道。
“你果然是個妙人。不過,本官對你們可沒有什么興趣!你們這種蝦米,還不值得本官費這么大心思!”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徒南此時心中萬分不解,甚至覺得面前張從簡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
“你要謝謝你的狗肉。不然你剛進(jìn)府衙本官就將你殺了!這么蠢的行為,本官就是好奇你到底想做什么?!?p> 張從簡說了一句,接著又說。
“到現(xiàn)在本官也沒弄清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的目標(biāo)也不是方若先,難道你真的只是想偷點東西?”
“我可以告訴你我來此的目的,但是在這之前,我有個問題。”
此時,司徒南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面前的張從簡似乎對他沒有太大的殺心,他迫切想要知道原因。
“有趣!你問就是!”
聽到司徒南的話,張從簡一愣,旋即笑道。
“你為什么不殺我?我是說剛剛在屋子里!”
“還以為你要問什么呢?我就奇怪了,我為什么要殺你呢?”
張從簡看著司徒南一臉不解,急切想知道答案的表情,再次笑了起來。
“我夜闖府衙,圖謀不軌,這點還不夠?”
“聽你這么一說,這個罪狀確實夠本官將你擊斃了!”
“......”
知道司徒南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會開口,張從簡笑了一會,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
“你知道剛剛那個屋子是誰的嗎?”
那不是你的屋子嗎?司徒南想這樣說,但是想到張從簡這樣問,肯定不可能這么簡單,想了一下,試探著猜道。
“方若先的?”
“聰明!”
張從簡夸了一句,接著再問。
“你在屋里看到了什么?”
此時,司徒南不由朝著張從簡背后的屋子看去,只能從打開的大門看到內(nèi)里一部分,于是努力回想剛剛在屋里看到的一切。
良久,司徒南搖了搖頭。
“什么都沒有!”
是的。司徒南只看到了一張床,幾張椅子,一張桌子。和客棧最寒酸的客房相比,都有所不如。
“對了。什么都沒有。你能想象這是一府知府的休息的房間嗎?”
張從簡說到這里,慢慢明白了張從簡是什么意思,這時又聽張從簡說到。
“方若先和本官乃是相交二十多年的好友。這次本官前來就是收到消息,有人要對他不利!”
接著張從簡望向司徒南的眼睛。
“方信,我知道不是你。既然你對他沒有殺心,我自然不會殺了你。還有,剛剛你在屋里的一句話,我原來也聽過!”
“什么話?”
“有本事不想著除妖殺詭,凈想著窩里斗。呵呵!許多年前也有一個人和我說過一樣的話!”
張從簡仿佛想起了什么,司徒南看他眼神似乎飄向了遠(yuǎn)方。
“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恩師,前鎮(zhèn)魔司總司副司首,余秋白!”
“前?”
“不錯!不久前辭官了?!?p> “為什么?”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
張從簡的語氣暗淡下來,良久,才重新開口。
“這次不殺你,你知道為什么了吧?!?p> 司徒南又不傻,聽到這里,自然知道張從簡話里的意思。
“這么看來,你也是個好官了!”
余秋白,司徒南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從張從簡的話語中,司徒南不難猜出,這是一個真正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而師從余秋白的張從簡,如今看來,怕也是繼承了他的這種精神。所以,司徒南下了這個斷論,他覺得張從簡也是個好官。
“說說,你原來遇到過什么狗官?!?p> “......”
張從簡的話,讓司徒南不知如何回答。畢竟他的身份有些敏感,這要是一一說來,肯定瞞不過精明的張從簡。
“還有難言之隱?放心吧,我要是想抓你,第一次見你和你這個相好的時候,你就沒得跑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我有問題。司徒南此時才確定,當(dāng)初第一次被張從簡盤查的時候,自己就已經(jīng)暴露了。
想到這,司徒南不再遲疑,便將豫章縣的事情說了出來,至于桂山縣,由于涉及到游牧人,他沒有選擇說出。
“你說什么?”
在司徒南說到百里無情的時候,張從簡臉色突然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