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關(guān)云山
“黑蜂181呼叫塔臺,請求著陸完畢?!?p> 在駕駛員的話音中,直升機已經(jīng)駛?cè)肓诉@片原始密林,向著遠方的高聳青山前進。
舉目遠望,下方綠色的密林像海洋般連成一片,樹木是成片的郁郁蔥蔥,散發(fā)著舒心的涼爽。
陽光像一縷縷金色的細沙,穿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灑落在草地上。草地上盛開著各種各樣數(shù)不清的野花,不時發(fā)出誘人的芳香。
林中的鳥雀在歡快地飛翔著、鳴叫著,伴著潺潺的流水聲在微風中久久地回蕩。
偶爾還能看到林蔭下的猛獸,展現(xiàn)著野性的姿態(tài)穿梭于山林間,一聲聲狂暴的獸吼驚散了林鳥,連低頭飲水的鹿群也被驚動,邁蹄四散奔逃。
緊隨獸吼的還有蓄勢已久的槍聲在回蕩。
某處角落里稀松平常的草皮忽然動了動,兩個身著吉利服的人影接連爬起,舒展著僵硬的身體,目光也隨之望向了頭頂略過的直升機。
這片原始森林雖大,但對于許寧安和邵輕煙兩人而言卻是再熟悉不過的地方。
目光一寸寸地掃過這片土地,視線最終的落點在遠處的青山上。
那青山高聳、挺拔,如山嶺巨人坐落于密林的中央,直插云霄。
似乎在俯瞰著這個世界。
最讓人驚奇的還是青山的頂端,山體類三角的輪廓一路歪斜向上,卻在四分之三的位置停頓,本該存在的山頭似是被利刃橫切而過,化作一片平地。
這驚奇的一幕并非人工建造,而是天然形成的。
關(guān)云山指的便是這一座青山,連同山頂?shù)慕ㄖ骸?p> 關(guān)云山在外界的名聲不顯,但在某個圈子里卻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但凡是個人實力具有顯著知名度的人,其中約六成都與關(guān)云山有所牽扯。
它自身或許沒什么勢力,但所能發(fā)揮的能量卻是無比巨大的。
隨著直升機不斷靠近,山頂?shù)慕ㄖ弘S之映入眼簾。
這建筑群的整體風格獨具東方特色,完美地將現(xiàn)代科技與古時的建筑風格相糅合。
主體依舊保持著獨具的韻味,但在建筑的規(guī)模上又如坐落于都市中心的高樓大廈,秉承著恢弘與大氣。
姿態(tài)各異的建筑自山頂上拔地而起。
遠遠觀望,似是一座建立于穹頂之上的人間仙境,飄渺之感撲面而來。
直升機保持著勻速飛入其中,在崖邊的停機坪上緩緩降落。
待直升機停穩(wěn),許寧安長息一口氣,兩人接連走下了直升機。
“寧安,輕煙,好久不見。”
停機坪外,一個身姿挺拔,兩鬢斑白的儒雅中年人靜立在側(cè),那神情依舊保持著波瀾不驚和禮貌式的微笑。
“兩個月前我們可是回來過一趟,只是您當時度假去了?!痹S寧安笑道。
邵輕煙與許寧安并肩而行,神色依舊:“梁叔?!?p> “度什么假啊,還沒離開多遠就被那幫老家伙拉去搞研究了。”梁叔笑道。
這話一出,三人之間的氛圍也不再顯得那么正式,反而像是許久未見的朋友,很自然地拉扯起了家常。
這梁叔名為梁友行,是關(guān)云山中的老人,位高權(quán)重,曾經(jīng)還擔任過許寧安等人的教練。
如今在關(guān)云山中的地位卻也次于十位代理人。
三人離開了停機坪,梁友行原本準備開車帶兩人直接進入的,卻被許寧安拒絕了。
他想要回味一下這沿路的光景。
此時遼闊的長街上空無一人,三人并肩而行。
“對了,長風呢?”閑聊過后,許寧安忽然疑惑道。
長風的全名叫呂長風,是許寧安的二哥。
既然是他喊許寧安和邵輕煙兩人回家的,按照他以往的個性,怎么著也得親自來迎接才是。
可現(xiàn)在卻只有梁友行一人。
此時梁友行的臉上有濃濃的笑意,但被他很好地壓制下來,依舊保持著最初的微笑。
“這事說來話長...”梁友行開口。
“您長話短說就是了。”邵輕煙補充道。
梁友行開口:“你們師娘這不是著急抱孫子嘛,所以就給你二哥下達了任務(wù),要求他在三個月內(nèi)讓你們大姐懷孕?!?p> “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你們也清楚,所以這任務(wù)要比想象中困難的多?!?p> “現(xiàn)在距離三個月的定期已經(jīng)不足十天,你二哥前兩天在情急之下用了昏招?!?p> “床是成功爬上去了,但是第二天早上被打斷了兩條腿,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那二哥怕是要斷子絕孫了?!?p> 聽著梁友行訴說,許寧安只覺下體一涼。
他不自覺地看了邵輕煙一眼,卻恰好與她相視,于是保持著鎮(zhèn)定淡然一笑。
他之所以不敢對邵輕煙用強,就是怕這個。
晚上逍遙快活這點不假,第二天怕是會被打成死狗。
不過這也得看人,自家小女友還是相對比較溫柔的,至少對許寧安是這樣。
至于他們那位大姐,性子可比邵輕煙極端得多。
說話間,三人已經(jīng)來到了一處十字路口,梁友行望向兩人,等待他們回復(fù)。
“先去看望一下師娘吧,晚點再去慰問二哥。”許寧安說道。
梁友行點頭,三人齊齊右轉(zhuǎn)。
這條道路的兩側(cè)是兩塊占地極廣的訓(xùn)練場,訓(xùn)練設(shè)施一應(yīng)齊全。
但讓人疑惑的是,兩個訓(xùn)練場上此刻都空無一人。
可現(xiàn)在的時間也不過才十一點出頭啊,仍處于訓(xùn)練階段,沒理由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看到許寧安疑惑的目光,梁友行解釋道:“前兩天的訓(xùn)練計劃有所改變,相較于這些枯燥的拉練,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更好的訓(xùn)練場所。”
兩人回望,梁友行也沒有繞彎子:“那款風頭正盛的《生還者》游戲,你們一定有過了解?!?p> 許寧安和邵輕煙對視一眼點了頭,大概已經(jīng)猜出了什么。
梁友行繼續(xù)道:“目前的訓(xùn)練重心都放在了游戲中,那里能夠完美地模擬實戰(zhàn),這是現(xiàn)實中無法比擬的?!?p> “雖說是游戲,但是每一支隊伍都已經(jīng)定下了嚴苛的訓(xùn)練指標和每日任務(wù),體能方面的訓(xùn)練主要安排在凌晨和夜晚?!?p> “這些你們都清楚的,訓(xùn)練計劃其實和以前沒什么區(qū)別,只是把個別的實戰(zhàn)項目放在了游戲里?!?p> “那里放得開?!?p> 三人繼續(xù)前行,很快就來到了黑瓦白墻的四合院前。
梁友行也就此止步,靜立在門外。
許寧安和邵輕煙則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