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這是怎么了?”厲雨看到路南的時候,驚呼出聲。
路南眉頭皺起,自己吃壞肚子,氣息如蒜,對方怎么看得出來的?
嗯?
不對!
他連忙扭頭走到水缸前,以水為鏡,這一看,頓時有種腦袋炸開的感覺。
不知何時,他那一張臉,已經(jīng)變得像豬血一樣漲紅。
“你沒事吧?”厲雨擔心的聲音傳來。
路南捏了捏臉,沒什么異常的地方。
想到回靈丹的說明書,不由得暗自一嘆。
還真他娘的被說中了!
過敏!
他轉過頭要說什么,想起那還未散去的陳年老蒜味,于是低頭道:“沒事!我這人體質(zhì)有點小問題,天氣熱臉就會紅彤彤的!”
路南老臉一紅——
嗯~確實是紅!
板著臉走到一邊,正要開始修煉袖箭,卻發(fā)現(xiàn)木樁子已經(jīng)沒了。
等等,我還練什么袖箭?
都圓滿了啊!
他提了提腳,腳踩七星,卻是練起了草上飛。
因為主要修煉袖箭的緣故,這門武功進度慢了不少,但用不了多久,也能達成圓滿了。
“不是袖箭?”
厲雨露出驚訝之色,不過,她不想干涉前輩的修煉,于是只能耐著性子看下去,這一看,頓時又是敬佩連連。
大成層次的草上飛,每一步都渾若天成,行云流水。
······
自從上次西嶺山開荒過后,死了不少的底層修士,而李鳳娥和老王便在其中。
人死燈滅,留下的房子自是空了出來,等其他仙農(nóng)租用。
原本坊市之人是不能租用村子的房子的,但最近局勢動蕩,播種培育靈稻的日子都要過去了,仙農(nóng)都無法上工,租房的規(guī)定也相應地放松了不少。
村子的房子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被租了出去。
其實,租用李鳳娥房子的不是厲雨,而是其姑姑李圓。
此刻,里屋的一間房中,燈符的光芒微微跳動,然而,即便是白天,這光芒也似乎被什么吞噬了一般,整個屋子顯得十分陰冷。
刺耳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在跳躍的燈光照耀下,墻面隱約有詭影張牙舞爪,尖利的指頭一下下地刮著墻面。
呼呼——
不知什么時候,房門敞開,李圓大汗淋漓地從里面走了出來,身上的法袍都被浸濕了,露出美妙豐滿的曲線。
回過神來的她拍了拍法袍,激活了清潔術,水分被快速去除。
這時候,她才揉了揉慘白的臉,一臉疲憊地走了出去。
叫了一聲厲雨,發(fā)現(xiàn)她不在,想起昨天厲雨給她提起的事,每天都會去隔壁的路南家里觀看他練武,便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姑娘倒是隨她爹,對凡俗武功興趣極深,天賦也是一等一!要是在修仙這方面也如此就好了!”
隨意吃了點東西,李圓推開門走了出去。
正好,對面一個女修端著尿盆走了出來。
李圓眉頭微微一皺,下意識地就要激活法袍上的清潔術,但想了想,還是忍耐了下來。
“張道友!”
昨天她不僅去路南那里拜了門,也去了幾個鄰居家里,所以認得張?zhí)摇?p> “李道友!”張?zhí)医辛艘宦?,看到李圓孤身一人,忍不住問道:“厲道友呢?”
“她去了路道友家里!”李圓不覺有他,應道。
不想,張?zhí)殷@了驚,道:“我以為你這姑姑來了,會勸阻一下那女娃的!”
“什么意思?”
“嘿~~”張?zhí)倚α诵Γ溃骸澳锹防喜恍薜?,這幾年嘴里邊老是記掛著多找?guī)讉€小妾,上次我看到你家那女娃一臉不舍地從······”
李圓還沒聽完,就扭頭快步走開,一雙眼睛帶著騰騰煞氣。
······
“砰砰砰!”
聽到有人敲門,厲雨很自覺地從椅子上起來,前去開門。
“姑姑——”
看到門外臉色難看的李圓,厲雨有些忐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還好!
真的只是練武!
見厲雨好好的,里邊路南練武的身姿也沒什么問題,李圓情緒平復了不少。
······
不一會,厲雨就跟著李圓告辭離去。
路南也不在意,專心修煉。
每一門技能都在以不同的速度穩(wěn)步提升。
他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持續(xù)下去,等坊市那邊傳來鐵劍門的通告,宵禁解除,日子重新變得美好和諧,不想,僅僅一天,村子的平靜就被打破了。
第二天一大早,路南起身做飯,這幾天敞開了吃喝,靈谷已經(jīng)吃了七七八八。
鐵布衫圓滿給他帶來了健壯的體魄,但吃的也更多了。
消化能力的提升也給他帶來了一個意外之喜,吃靈谷的效果更好了一些,雖然短時間內(nèi)無法看出端倪,但時間久了,也能積少成多。
面板上,清風功的進度喜人,在服用回靈丹后的一個晚上,熟練點就漲了整整十多點點,如今已經(jīng)達到了熟練級50點。
“這樣下去,用不了一個月,就能達到精通層次!屆時,境界的增長速度還會進一步提升,就是不知道會提升到什么地步!”
心中滿是期待。
靈谷直接下鍋,都不用去皮的,這種修仙之人吃的糧食連殼帶米都有營養(yǎng),只是不去殼的話,口感會差點。
路南還沒有奢侈到去粗取精的地步。
取了一些鮮肉,放在鍋里加熱,再撒上一些作料,那香味簡直不能自已。
吃飽喝足,下意識地就朝外邊走去。
人老了,總想著飯后散散步!
到了門口,聽到鏈子響的聲音。
“糟糕!”
忘了給幾條墨狗投喂狗食!
快兩天了吧!
這也不怪他,實在是這些狗子真的太自覺了,餓了也不會叫,修煉修著修著就把它們忘了。
返回去弄了點普通米飯,再掏出一塊肉干,用牙齒嚼碎,和米飯拌在一起,就端了出去。
半晌,路南心滿意足地推開門。
忽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迎面撲來,他臉色一凝,邁出大門的半條腿又給拉了回去。
“路道友!”
路南轉過頭,就看到隔壁的老修士一臉沉重地在跟他打招呼。
“付道友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么?”
自從上次拜門過后,老修士不知道怎地,就很少與他碰面,估計是制符的人都比較宅吧!
不過,路南也從其他人口中得知此人的名字,叫做付文林,煉氣三層修士。
“我知道一些消息,昨天晚上,有一大波人從坊市逃了出來,聽說到村子的時候,不少人都帶著傷呢!在村口通往坊市的那條路上,都是血!”付文林沉聲說道。
路南心中一驚,再看向門前的道路,不起眼的地方,沾上了一些零星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