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科幻小說那點事（一）

　　【必須承認的是，《廬山戀》的確是一部優(yōu)質(zhì)電影，不論是在我和沈涵曦之間的“大分裂”前，在我家的電腦上一起看的那次，還是在穿越之后去電影院看的那次，都是如此。

　　——夏希羽，1980.7】

　　“世界終于清凈了……”

　　就在夏希羽這般感嘆的同時，許久不見的人類女聲再次出現(xiàn)：“最近半年的生活如何？”

　　“雖然環(huán)境差了太多生活還有些不方便，但適應一下就過去了。問題不大，畢竟是在自己熟悉的城市里?！?p>　　面對夏希羽的發(fā)言，權限者的語氣中有些詫異：“那就好，不過你竟然會允許她們和你……”

　　夏希羽有些疑惑：“你應該很清楚我這么做的原因，就像她們說的那樣。你最不應該問我這個問題?！?p>　　“這才是我熟悉的你啊，初夏……你現(xiàn)在還不愿意叫我的名字嗎？”

　　“我做不到，至少現(xiàn)在做不到。”

　　見夏希羽的臉色十分難看，沈涵曦放棄了原來的打算：“那好，你好好休息，憑自己的記憶和手中不多的文獻，就在五個月左右的時間投出了十多篇高水平的數(shù)學論文，而且你幾乎都是獨立通訊作者，剩下的幾乎全是一作或通作，辛苦了。”

　　“還好，不爆發(fā)是真不行。”

　　“那……你能跟我劇透一下你接下來要做什么嗎？”

　　沈涵曦的話讓夏希羽稍感疑惑。

　　“我不都寫在那張紙上給你看了嗎？”

　　“那張全是英文和數(shù)字的黑暗森林行動計劃？”

　　夏希羽點頭承認：“就是那個，除了童曉伊的部分之外，我目前沒有做出任何更改?！?p>　　“我明白了。那我先下線了，不打擾你休息了?！?p>　　于是，許久不見的聲音也消失了。

　　當天下午晚些時候，夏希羽的面前是一篇本位面里原創(chuàng)短篇小說的手稿——《萬花鏡里的蝴蝶：新婚》?！?】

　　夏希羽絕想不到，自己家的另一個有人房間里竟然發(fā)生著語即將在這個世界面世的科幻小說里的劇情相類似的事。

　　如果夏希羽知道的話，他的評價會是：不論是小說本身，還是主臥里發(fā)生的一切，都不像是1980年應該出現(xiàn)，至少也要是2030年前后的，或者那時的小說里。

　　但它們就這樣發(fā)生了，而且這件事被當事人完全對外保密——包括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對夏希羽保密。

　　……

　　1980年7月12日，《廬山戀》正式首映。

　　中國自改革開放以來，熒幕上首次出現(xiàn)了男女主角的直接親吻。

　　大多數(shù)的中國觀眾：這場面我這沒見過.jpeg

　　即便如此，這一天到來之后的夏希羽也盡量避免非必要的肢體接觸——不論是異性還是同性，尤其是夏希羽更厭惡的同性。

　　他只是再也不用慎重到以前的程度而已。

　　為了避免過于炎熱的時間段，夏希羽選擇了晚上七點的場次，并通過汪星悅的關系搞到了這個時間的電影票。

　　而作為合作福利的一部分，夏希羽帶親自出錢，為符雨霄、童曉伊、劉曉涵、汪星悅四位年齡不同的少女買了電影票，并和她們一起去看電影。

　　次日，1980年7月13日，星期日，劉曉涵的法語教學日。

　　“我每次過來都會為你家的居住環(huán)境感到驚訝。我們才三個禮拜不見面，你已經(jīng)又買了一臺收音機嗎？”

　　夏希羽點頭承認：“嗯，問題不大，主要是目前買車和駕校的問題沒有解決?！?p>　　“買車……也對，最低也要五到六萬元一輛，確實不好搞，房子和駕照反倒更容易。對了，你的小說《黎明之劍》、《吊銷父母》、《旅途無始終》我已經(jīng)推薦給我的朋友們了，她們基本都是好評。

　　“而且很難相信這些是同一位中國學生寫出來的科幻小說。但她們的父母卻不太認可。話說，你準備什么時候?qū)憽独杳髦畡Α返牡诙?？?p>　　夏希羽了解到上述情況后，對劉曉涵說道：“大綱已經(jīng)定下，但是目前還沒有計劃，主要是我現(xiàn)在并不缺錢。我說過，這小說只是創(chuàng)收而已。如果我的收入足夠研究經(jīng)費使用，我就不會把其他精力放在小說和歌詞上。”

　　“明白了，那我們就來上課吧?！?p>　　“嗯，還是之前的教材嗎？”

　　“對，這次我不用從你這里拿了，一人一本?！?p>　　……

　　當天下午四點半下課后，夏希羽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

　　夏希羽思考了十幾秒后說道：“曉涵，如果你覺得我的小說和其他文獻有任何想要進行翻譯的話，我可以優(yōu)先給你翻譯，每千字一天的‘專譯權’，暫定為一年，你看這樣可以嗎？至于銷售渠道的話……符雨霄和童曉伊她們下個月要去美國，《黎明之劍》我暫時不會開放，但短篇小說對你開放。你看這樣可以嗎，就算是你在我這里給我當法語家教將近半年的福利了。”

　　劉曉涵立刻答應：“好，那么，我也有一個提議?！?p>　　“你想把我的小說推薦給你在法國的父親？”

　　劉曉涵謹慎思考后，最終做出了決定：“對，我覺得他或許可以確定你的小說是否適合翻譯出版——雖然僅限英語和法語。但畢竟我們家有這方面的傳承，法國的有關部門多少得高看我爸一眼。”

　　“那我們簽協(xié)定吧，一式兩份?！?p>　　“沒問題?！?p>　　最終，兩人之間簽訂的簡易協(xié)定內(nèi)容如下：

　　自協(xié)議簽訂之日起，甲方授權將《旅途無始終》、《吊銷父母》以及未發(fā)行的短篇小說《萬花鏡里的蝴蝶：新婚》，于七月三十一日前完成三本短篇小說的全部翻譯工作，并交由甲方派人在中國之外完成其他一切與翻譯無關的后續(xù)工作，此協(xié)議方可完全生效。【1】

　　完全生效后，甲方與乙方按照7：3的比例對收入進行內(nèi)部分成。此后，不論分成與否，夏希羽應當在1980年8月31日之前，將翻譯底薪60元交給劉曉涵。

　　甲方——夏希羽

　　乙方——劉曉涵

　　1980年7月13日

　　看完整篇小說后，劉曉涵忍著心中的不適，給出了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