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老希望工程了.gif

　　【他（貝涅托）并不是要這要那她想要的就是戰(zhàn)爭，即使能通過和平方式獲得他想要的兩倍，他也不會要。

　　——意大利前外交部長，齊亞諾｛真實歷史文獻｝】

　　“在我看來，我們這里是一個奇怪到要靠某位所長大人的文藝創(chuàng)作相關收入提供科研經費的奇怪機構。因此，我的想法有三——

　　“解決方案一，夏所長降低研究時間，專心創(chuàng)作高經濟產出的文藝作品，熬到天微小姐那邊做出成績；

　　“第二，希羽回歸到現(xiàn)有的兩個大的研究方向上來；”

　　“第三，希羽以所長身份，親自帶研究人員在外接單，以提供有償的技術和理論指導；”

　　“最后一種方案，希羽以副教授身份在國內外做有償的學術演講?！?p>　　“但我覺得，第四個方案的效果必然連以‘赤瞳’的身份在國外開簽字售書會都不如，至少‘赤瞳’在國外的讀者應該有那么幾十萬——我在東京工大的時候，就見到過至少二十幾個學生讀希羽的小說，不過還沒形成‘讀書會’這樣的社團組織?！?p>　　“不過，淺野學姐告訴我，九大那邊有這樣的組織，規(guī)模不大不小，也就五六十號人上下——算是知名但不完全知名的水平?！?p>　　“在巴黎組織一趟或許可行，但這樣的話對希羽的身體狀況是一個極大的考驗，而且要花很多時間進行必要的準備，根據我的計算，這種行為是得不償失的?！?p>　　“除非，希羽做好了在因為缺乏頂級科幻作家而銷量比較高的法國做至少由四場演講組成的巡回演講和簽售會的準備，這樣的話，半個月到一個月內搞定五萬美元還是有可能的?！?p>　　“然而，一切的前提是，希羽必須是法國籍。我不確定中國籍的作家是否能有同樣的待遇?！?p>　　水野遙佳的上述長篇大論，讓其余三人開始認真思考進一步合法創(chuàng)收的可行辦法。

　　就在這時，夏希羽突然收到了一個來自司璇的三條意外消息，讓夏希羽直呼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第一條：我國科幻文學界最高刊物《科幻文藝》聯(lián)合文學界一流刊物（期刊）《赤風》向夏希羽發(fā)來邀請。

　　由于今年開始發(fā)放‘銀河獎’，且夏希羽有兩篇短篇小說入選——唯一的甲等獎《旅途無始終》，以及六個乙等獎之一的《吊銷父母》。因此希望夏希羽能親自前往，或者派合適的人代為前往成都領獎。

　　第二條：《新軍旅歌曲：赤瞳》獲準于今年10月2日公開發(fā)售專輯，請夏希羽本人或委托合適的人與汪星悅一起，于7月底前往東海軍區(qū)文工團商談有關事宜。

　　第三條：經過司璇出面完成的的多次談判后，在破產清算完成前，浦江東海建工被強制執(zhí)行的20萬元已經一次性全部到位。

　　雖然此事在該企業(yè)內部造成了一定的混亂，但由于所有責任全都在企業(yè)自己身上，因此在有關部門派人前去安撫的前提下，總體情況可控——半數以上職員已被劃分到了其他企業(yè)或自行找到了新工作。

　　因而，其他的工作都將有條不紊地進行——除了事前答應按比例給司璇個人支付的兩千元獎金之外，其他全部都進入研究所的集體財產。

　　收到這消息的四人里，除了水野遙佳之外，沈涵曦、汪星悅、夏希羽三人先后發(fā)表自己的看法。最終，他們的共識是——

　　“第一條消息……按目前相關的條例規(guī)定來算，國內的稿酬收入杯水車薪，聊勝于無，就算增長十倍也沒什么意義。希羽又不是為了出名而寫小說?！?p>　　“第二點倒是有文章可做，不過可能需要希羽托天微她們去找合適的香江企業(yè)一同完成后續(xù)工作。”

　　“至于第三點，我只能希望那家公司倒掉后，原先的普通職工還能正常生活——這事和之前差不多，都是企業(yè)和研究所的決策層腦子抽風，想用激進的手段獲得保守的結果，最后反而把自己直接一次性地帶走?！?p>　　“這樣的話，工資問題算是解決了。訂閱期刊的問題，等負責此事的思瑜、月朗、淺野、水野四人把具體清單列出之后再拿到四人會上做進一步決定。關于這幾件事今天就聊到這里，其他問題以后再討論?！?p>　　聽到這里，沈涵曦的表情變成了：老希望工程了.gif

　　水野遙佳看著沈涵曦的動作，略帶疑惑地向夏希羽問道：“也就是說。以后我們三個代表三類不同群體的人和你一起在這里開會就成為常態(tài)了，是嗎？”

　　“對，這是一個只有對自己人開放的會議，在沒有進入研究所全體大會議程的情況下，只有自己人可以知道其中的事情。即使是知情者也一樣不能知道其中的任何內容。務必注意保密?！?p>　　其余眾人點頭答應下來。

　　“水野，期刊選擇的事麻煩你和樓曉萌兩人多上上心?！?p>　　“樓？西語翻譯？”

　　“對，我們現(xiàn)在唯一一位還算有空余時間的人，但過段時間恐怕就不好說了。西班牙是全世界的包工頭，工程學的論文恐怕跳不過一部分西語論文，那就要想辦法去走外交渠道了?！?p>　　“唉，在這個沒有互聯(lián)網的時代也不知道除了外交渠道之外，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對了，之后你們可以……也對，劉曉涵暫時不在浦江，而且她事實上也不是我們真的正式員工，只是長期在我們這邊實習而已。涵曦，鑰匙給你，幫我開下樓下的兩道大門。就這樣吧，散會?！?p>　　隨著夏希羽一聲令下，會議正式結束。

　　會后，沈涵曦在準備下樓時，發(fā)現(xiàn)汪星悅欲言又止。

　　于是，她把汪星悅和水野遙佳一起拉到了自己的房間。

　　鎖上房門后，見沈涵曦點頭，汪星悅這才開口：“我一直忍不住想當面問一句——希羽他上輩子就是這樣的嗎？”

　　面對汪星悅猝不及防的提問，沈涵曦不得不解釋道：“嗯……雖然我已經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了，但我對初中之后的他也不敢說有多了解。不過，我能知道的、與他有關的記憶中，唯一能說的通的就是他在大學里的經歷。

　　“準確地說，主要經歷之外的、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變故——有些他最近跟我講過，但大多數的事，他從沒有跟我講過?！?p>　　“咱們所有自己人看到的記憶，實際上差的并不多，而且都很有限。華東財大的經歷讓他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p>　　“這樣吧，我過一會通知所有能收到意識通訊且本人在浦江的人，今晚全部到星悅家集合。我和你們聊聊。”

　　汪星悅和水野遙佳點點頭，隨后等著沈涵曦帶頭打開房門以及樓下的兩道大門。

　　……

　　當晚早些時候，沈涵曦、汪星悅、童曉伊、符雨霄、司璇、魏思瑜、水野遙佳、樓曉萌、常錦詩、丁月朗、陸宇、錢博雅一起，圍坐在同樣鎖上了兩道大門的汪星悅家的大廳里。

　　沈涵曦在聊天大會結束后，把司璇留在了大廳里，并且給司璇寫了一張紙條——三日內抽空去提九監(jiān)，酌情慎重招人，科研人員優(yōu)先。

　　隨后，眾人前往夏希羽家的大廳里，觀看夏希羽的“萬物飛刀”表演。

　　簡單而成功的表演結束后，眾人也各自回家休息。

　　此后的整夜里，一夜無事。

　　1981年7月7日下午，在經過了提前聯(lián)系后，汪星悅帶著司璇和水野遙佳一起走進了“提九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