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高野道夫的赴日邀請
【即使是作為除了夏希羽（劉初夏）以外，對他本人最了解的人類，我也難以相信他在短短兩年左右的時間練成了不帶感情安撫其他女孩的技能。
我唯一擔憂的是，我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沈涵曦，1981.12】
這天傍晚，當許多同學仍在討論不久前的女排世界杯時，夏希羽收到了一份來自于高野道夫的來信，信中提出三件事：
?。?）希望夏希羽能在明年的早些時候前往櫻國進行講學，并對使用了模糊理論和有關技術的工業(yè)項目進行考察；
?。?）前往他的科研小組的三位中國留學生表現(xiàn)好于他最好的預期，學習動力很強；
（3）希望能與夏希羽聯(lián)合投稿并將一篇論文發(fā)表于明年年初的IFSCA學會的年刊上，同時向夏希羽提出申請，以期讓東京工業(yè)大學成為IFSCA的第五個常任理事單位。
夏希羽在自己的書桌邊看完這封信后，他和沈涵曦的心里都是五味雜陳。
“看來、美洲和亞洲科研機構各兩席，歐洲一席的格局是基本坐穩(wěn)了啊……以他在過去的十年里創(chuàng)造的模糊積分等有關的概念，他坐上第五把交椅是沒有問題的?！?p> 夏希羽認可沈涵曦的判斷，隨后對她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我本來就不反對，但是我希望亞洲的中心能合流到我這里來。只是，櫻國現(xiàn)在的工業(yè)水平遠高于我們，我們暫時沒有這樣的能力?！?p> 沈涵曦開始安慰起來：“準確地說，你能帶著整個研究所成為五個常任理事單位中的一個才是非常偶然的情況。如果不是你在費馬猜想的研究中獲得了重要的成就，你不太可能坐上這把交椅?！?p> “這點我同意。我在這個領域做出的貢獻還是太少了。而且我今年把大多數(shù)時間都放在了研究所的身上，對自己的學術生涯反倒是沒太重視。幸運的是，對整個模糊數(shù)學界來說，我至少拿出了些還算有點可讀性的東西，也勉強不算曇花一現(xiàn)?！?p> 這時，沈涵曦開始幫他計算：“明年是菲爾茲獎的頒獎年，你獲獎應該沒有太大問題。但是我覺得你可能要來回的跑動了，因為和數(shù)學有關的可不止這一個獎啊……”
“你的神奇操作可是把全世界都看傻了眼——19歲做出菲獎成果，幾乎百分百確定可以成為21歲的菲爾茲獎獲得者，這個記錄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p> “你熟悉的那本小說里的楊銳從剛剛重生到獲得諾獎也花了三年以上，和你相比，他只是個弱雞。”
夏希羽這時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菲爾茲獎原本就有三個，加上水野和我就是五個人了。不出意外的話，我、水野、阿蘭·孔涅先生、丘成桐先生、威廉·瑟斯頓先生這五個最強力的候選人中，必然會有人等到86年才能獲獎。”
“且不說這件事，就說實際能力，小說里的他能記得他看過的全部論文，我只有修改器，我在這方面可遠不如他。”
沈涵曦這時說起了修改器隨著時間而自動進行的更新：“關于全部論文……你最近太久沒看修改器了，我想提醒你：最近修改器提供了文獻檢索服務，算是離線版的超級學術數(shù)據(jù)庫，文獻暫時開放的范圍從1962年到2022年，費用的話……整個陣營內(nèi)部，每年50點合作點數(shù)?！?p> 夏希羽一時有些詫異：“這么好的事？這個價格幾乎是成本價了?！?p> “而且還只是合作點數(shù)。而且我們把那些論文看懂并寫出來之后，又可以拿到獨立點數(shù)和合作點數(shù)?！?p> 沈涵曦的強調(diào)讓夏希羽意識到修改器的變化：“一本萬利啊……你覺得我們要留多少點數(shù)？”
沈涵曦算了算近況之后，給出了答復：“先買四年，其他的都留著。”
“那就從1982年1月1日開始買到1985年12月31日？”
“我覺得可以。”
于是，所有相關人員全都知道了一件事——
從1982年1月1日到1985年12月31日，所有我方人員可使用離線版的超級數(shù)據(jù)庫，除夏希羽和沈涵曦為每小時一次之外，其余每人3天可查閱一次，范圍為劉初夏所在的時間線內(nèi)、1962年1月1日到2022年12月31日發(fā)表的全部英語學術文獻的電子版。
最終，沈涵曦在和夏希羽簡單商討之后，又把1982年的日歷作比對，兩人最終通過崔欣欣發(fā)布對外做出安排：
（1）1月31日到2月1日期間參加IFSCA學會年會，隨后短暫訪日，暫定于2月14日回國；
（2）正式邀請喬辦有關部門的中青年同志，以及國內(nèi)各高校內(nèi)有關學科的三級教授及以上的中老年學者參與系列談判；
（3）同意聯(lián)合投稿邀請，同時請高野道夫在12月20日之前給予初稿。
……
12月6日這天，夏希羽并沒有和以往一樣前去研究所，而是在家中休息——他在前一天晚上開始感冒了，而且需要帶病在家為期末考試進行復習。
當天上午十點，他在臥室里與一位陌生的、來自CMSS的青年干部聊天。
然而，和上次與“李晶晶”交談的經(jīng)歷一樣，夏希羽和她不歡而散——夏希羽完全是單方面地表達了自己的嚴重不滿，而且越罵越難聽。
等在門外的沈涵曦、汪星悅、水野遙佳聽得都蒙圈了——夏希羽對著CMSS的干部，罵人半個小時還不帶重復的。
沈、汪、水野：夏希羽不怕吃牢飯嗎？.jpeg
她們通過夏希羽的共享視野看到那位女干部多次欲言又止，甚至在記錄夏希羽的意見期間多次停筆。
最終，這位化名為“廖景寧”的青年女子忍著委屈離開了。
于是這間房子里只剩下四個人。
沒見過這副架勢的水野一時間有些擔心：“夏……這真的沒問題嗎？”
夏希羽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看向汪星悅：“星悅，你把我的真實情況都報告上去了嗎？”
“嗯，尤其是精神狀態(tài)?！?p> “那這一切就沒有問題，水野，不用太放在心上?！?p> 說完這句話，他搖了搖頭，隨后又說起了另一件大事：“沈涵曦勉強做通了六機部的工作——我們研究所將先行與六機部脫鉤，但是其他方面的對接工作還是沒有做到位……”
“這就不是她的問題了。我們也沒有時間一天到晚地去跟人家玩內(nèi)耗，那純屬腦子有泡?！?p> “接下來，要以水野為主，抽空為我這次半個月左右的行程做好規(guī)劃，還請水野多幫忙。我對現(xiàn)在的櫻國的了解肯定是不如你的。你還要指導……”
水野遙佳毫不在意：“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天晚上就可以給你安排好，花不了我太多時間，而且今天肖柳靜正好在休息，和賀曉音她們在泳池里練游泳。”
“那就再好不過了，需要我給你什么獎勵嗎？”
“夏，跟我舌吻，當著她們的面。”
夏希羽立刻答應了水野遙佳提出的這個十分簡單的要求。
“你怎么這么熟練？”
“在認識你之前，僅僅是例行的補償就發(fā)了幾十次，不熟練反倒是一件怪事吧？”
聽到這個反問，水野遙佳釋然了：“這次的話……如果我?guī)е呐ⅲㄐちo）能在下個月中旬前完成研究，我就準備帶著淺野學姐跟你一起去?！?p> “沒問題，我本來還擔心你不準備回去的呢?，F(xiàn)在看來，確實是我多慮了。那么，就請你盡快的完成你手上的這兩件事吧。”
“是！”
說完，水野遙佳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汪星悅緊接著就表達了自己的需要：“希羽，你在要我這次外出之前答應我的……”
“沒問題?！?p> 于是，夏希羽當著其余兩人的面首次推倒了汪星悅——期間，他的內(nèi)心毫無波動。
“這次外出，老師的形象依舊沒有崩塌。還是維持了人設那個外向活潑、鐵面無私的女老師，成功地讓外人固化了對星悅的印象……”
“最重要的是，這次她也在外出名單里。等水野遙佳確認了自己成功上了外出名單，我也會給予補償?shù)摹！?p> 在場的其余三人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看著夏希羽一邊說著話，一邊繼續(xù)安撫汪星悅。
當這段插曲結束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刻鐘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