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IFSCA1982年會（2）
【沒有第二產(chǎn)業(yè)，而只有第三產(chǎn)業(yè)空轉，老虎會變異成肥豬。
沒有第三產(chǎn)業(yè)，而只有第二產(chǎn)業(yè)空轉，老虎會變異成刺猬。
既沒有第三產(chǎn)業(yè)，也沒有第二產(chǎn)業(yè)，老虎會變成草食動物，各方面的機能會完全退化。
——夏希羽，1982.2】
“夏先生，下午好?！?p> 見眼前的女子主動伸出雙手，夏希羽立刻主動伸出右手握手：“弗朗斯瓦教授您好。你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薩蒂教授也從賓州過來了？”
“櫻國的那位高野教授的事……您不會是忘了吧？”
夏希羽立刻表示歉意：“抱歉，最近一直在忙著研究所以及期末考試的事，所以很多事都耽擱了。我還是一個大三學生，而且也不是什么數(shù)學天才，這種事是沒辦法的。您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有這事。”
“不過，請你和各位學會的同行與朋友們放心，我對這件事肯定是大力支持的，畢竟他的成果擺在那里?！?p> “如果從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就開始有高水平成果的高野教授沒有資格的話，我這個靠證明費馬猜想才有點名氣的普通學生就更沒有資格了?！?p> 弗朗索瓦實在忍不住，于是笑道：“您說笑了，學界沒人會把您當成一個普通大學生，尤其是在您完全獨立地證明了費馬猜想之后。我剛剛可是用雙手跟你的右手握在一起的?！?p> 見海因里希博士也跟著點頭，夏希羽嘆了口氣：“告訴你們兩位一個很大的秘密：我這學期的所有數(shù)學專業(yè)課考試，滿分100分，結果剛超過75分或80分，沒有一門到90分。”
聽到這里，弗朗索瓦稍有驚訝，但她并不在意：“夏爾·埃爾米特（夏勒·厄密）教授可是有不止一門文科數(shù)學不及格的。你這根本不算什么?！?p> “你和我們不一樣，既有課堂的學習任務、也有課外的學習任務，還有學科領域的科研任務，還要管理一整個研究所。別告訴我你這學期還在給學生講課批作業(yè)吧？”
稍稍回憶了自己在浦江交大的工作之后，夏希羽答道：“嗯，兩門專業(yè)選修課，一共五十多名學生?！?p> “那么你一天睡覺多少時間呢？”
“七到八個小時?！?p> 弗朗索瓦沉默了好一會后，她才給出了建議：“1980年的學術成果我暫且不說，你現(xiàn)在的狀況恐怕需要調整一下了。從我讀大學的經(jīng)歷來看，你必須要在這幾者中部分或完全放棄其中一個。”
“不過，我首先建議你一定不要放棄睡覺，否則身體影響是不可逆的。就說最直接的一點——很多重大學術獎項只有活著的時候才能領取。”
“……”
隨著夏希羽與弗朗索瓦一起走在街上一起聊天，跟在他們身后的其余三人也開始聊起了不同國家的女生之間，某些不分國界的話題。
沒過多久，這五人在校外的某家餐廳吃大餐——對中國文化有些了解的弗朗索瓦選擇請客，因此她并沒有看不起夏希羽的意思。
在此期間，雙方交談甚歡。林曉燁也發(fā)現(xiàn)了夏希羽和他的其他同胞們的不同之處。
“看來，與夏希羽有關的不少傳說都是真的?！?p> 林曉燁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跟著吃飯，順帶觀察其他人的反應。
“林，你有什么心事嗎？”
“沒有，只是……有些餓了，能不能再來一份惠靈頓牛排和一份凱撒沙拉？我覺得目前這點份量……不夠?！?p> 面對意料之外的回答，弗朗索瓦忽然笑了起來：“我也想要……那就兩道菜都再點一份吧。”
“謝謝弗朗索瓦！”
……
晚飯期間，夏希羽和弗朗索瓦兩人討論了圖片識別的有關問題，并且討論了這一技術在學術打假過程中的應用可能性。
晚飯后，兩方人馬在進入校門口后各自分開。
沒過多久，他們就碰到了穿著黑色加絨外套的扎德教授，于是就有了兩人之間的一對一對話——除了擔任翻譯的沈涵曦之外，其他人根本不敢插話。
“夏！”
“扎德教授，晚上好。”
“三位，晚上好。你們拿到這次會議的議程了嗎？”
“目前為止，我們一行人暫時沒有人拿到會議議程。所以，請問今年的高野教授一事，會放在什么時候做決定？”
“第二天的下午快要結束的時候。既然你沒有拿到，那么你現(xiàn)在就跟我回一趟辦公室，我?guī)銈兡靡幌伦h程表。”
……
過了半分鐘，待夏希羽拿到議程表后，他繼續(xù)聽著扎德教授的詢問：“不過我迄今為止都對一件事感到很好奇：你的那位副所長……我記得是叫水野（Mizuno）來著，就是那位原先是東京工業(yè)大學的女孩子，她是怎么入職你的研究所的？”
夏希羽沒有選擇直接說英語，而是讓沈涵曦代為翻譯——
“水野的學姐，也就是羅伊教授的學生淺野明日香，想在我這里再讀一個工程學的博士學位。她愛著這位學姐，而我這里對這件事并不排斥?！?p> “最重要的是，她在入職的時候明確答應我，絕不會在公開場合做出超出一般情侶的親密動作……”
“總之，在我這里，只要是一個能做研究、遵守研究所規(guī)章制度的人，沒有任何犯罪記錄，也沒有極端思想傾向，那么我在確認應聘科研崗的人是否有足夠的學力之后，第一考量一定是學術水平?！?p> 聽完沈涵曦的翻譯后，扎德輕輕地點了點頭：“我對你們希羽組能有這樣一位天才的加盟而感到十分慶幸，也為東京工業(yè)大學親手趕走了這樣一位天才感到悲哀?！?p> “你恐怕不知道……據(jù)我所知，她在東京工業(yè)大學期間，曾經(jīng)受到過多次欺凌行為。但這也只是一個我偶然聽到的說法而已，我沒有證據(jù)?！?p> “如果這件事情最終被確定為是真的，那么，用我從一些華裔學生之中了解到的、你們中國人習慣的話來說，這恐怕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半小時后，夏希羽與扎德的談話早已結束，他和沈涵曦兩人在房間里對著明后兩天的議程開始做出了規(guī)劃。
此時已是晚上九點三刻，當夏希羽和沈涵曦準備出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門外有人在敲門。
沈涵曦立刻用意識通訊表達了自己的疑惑：“這時候怎么會有修改器的警報，而且還是威脅程度百分之99的警報？”
“自從有關的表述被更新成了威脅程度后……做起安全工作倒是更方便了?！?p> 沈涵曦點了點頭，隨后在現(xiàn)實里說道：“我不記得我有喊過服務員?！?p> “但如果真的是有事要找我們的話，服務員說不定有可能為了進來而報警，那就有麻煩了?！?p> “所以我們是開門還是不開門？”
“我先問問?！?p> 門內外沉默了幾秒后，沈涵曦首先問道：“請問是誰在敲門？”
“你好，我是酒店里的服務員。能請你開門嗎？”
面對她們在今天白天聽到過的女聲，夏希羽和沈涵曦有些疑惑，但在前者跑到了窗口邊做好跳窗準備之后，后者還是立刻做好了槍戰(zhàn)準備。
一行人中其他收到警報的“自己人”也開始做好戰(zhàn)斗準備。
然而，當沈涵曦把門打開時，面帶微笑的亞裔女服務員卻像無事發(fā)生一樣，推著裝有床上用品的推車若無其事的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