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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的模糊會士

285.嚴酷的必然代價(1)

從零開始的模糊會士 天河戀歌 3081 2024-01-08 15:00:00

  【除了我這種特殊人群之外,沒有人能想到,這篇時評文章上提到的安德羅波夫和契爾年科,都會在不到三年的時間內先后去世,并給蘇聯(lián)人民帶來了每九個月就有一次國葬這一前所未有的紀錄。

  ——夏希羽,1982.10.7】

  見夏希羽緊緊地盯著這篇文章的內容,湯霄和雷雯婷兩位盡可能地學了點英語的人都一起看向了報紙。

  一分多鐘的沉默后,夏希羽先嘆了口氣,隨后對兩人說道:“這篇報道【1】提到的三個人,除了勃氏之外,另外兩位都會在未來先后擔任蘇聯(lián)的第一號人物,而且會在明后兩年先后去世?!?p>  湯霄立刻表示一臉不信:“???!那不就是幾乎一年一場國葬?”

  “是的,雖然他們兩位比喬公的年齡都要小,但在我那邊,事情就這么發(fā)生了。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重大意外的話,恐怕也是如此。”

  聽到這里,湯霄和雷雯婷兩女竟是完全被嚇傻了。

  夏希羽指著另一份報道,對陪自己看報的她們二人解釋道:“更可怕的不是這三個人在接下的幾年內先后去世,而是蘇聯(lián)要從美國買更多的玉米等糧食?!?p>  “赫魯曉夫的玉米運動你們肯定是知道的,但至少他還只是錯誤地根據(jù)他在過去的經(jīng)驗,好心辦了壞事,怎么說都比他的繼任者強。如果沒有李森科,蘇、美兩國在生物學、農學等有關學科上的差距不會像今天這樣。唉……喪鐘為蘇東集團而鳴。【2】”

  “說到這里,我不得不提起劉曉涵昨晚告訴我的消息:蘇聯(lián)副外長伊利切夫到了帝都,但他暫時沒有見到喬公。劉曉涵也只是聽說而已。由于她最近很忙,也沒有精力與我通訊,因此暫時還不確定她是否見到了伊利切夫。常錦詩教她的俄語不知道她學到了多少,也不知道她夠不夠用。”

  湯霄對夏希羽多次提及“知情者”劉曉涵感到好奇:“你好像對劉曉涵很重視,除了她是知情者之外,還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嗎?”

  “嗯,以她的學習速度和家庭環(huán)境,她有希望成為國內新一代口譯界的權威——剛進入外交部就已經(jīng)多次參與外交活動,并給喬公等人擔任現(xiàn)場口譯,這樣的經(jīng)驗可不是太多人能有的??上У氖撬墓べY應該是同級生里最低的一檔。另一方面,她是我到這個世界后第一個與我達成合作的‘土著’中的非同行。”

  此時,湯霄忽然順勢問了一句:“那你有準備讓她當你的女友嗎?”

  “我不想。但對我們二人來說,她已經(jīng)是了?!?p>  面對夏希羽這番謎語人回答,湯霄只是默默地記下了此事,隨后繼續(xù)與陪在夏希羽身邊聊天。

  ……

  這天晚上七點三刻,希羽組研究所內,此時擔任代理所長,并兼任經(jīng)濟決策中心主任的秦若華,正在向魯米諾與瓦格納了解技術合作協(xié)議談判的有關情況。

  “益民四廠那邊談的怎么樣了?”

  “他們在與MRE和凍干食品相關的技術合作協(xié)議方面簽的很愉快,超出了我們這邊的預期。不過,對天微那邊提出的其他想法,他們表示了明確的拒絕?!?p>  魯米諾的答復并不超出秦若華的預料之外:“嘖……第一個能談成已經(jīng)很不錯了。至于美軍最新型軍糧——準確的說,是去年剛進入美軍的軟包裝MRE口糧,能談成或許也有瓦格納一起去的原因。不然,我估計能談出凍干食品的協(xié)議都是燒高香?!?p>  “我們能叫得動SS級的大姐大,還得感謝思靜和思齊大姐?!?p>  “也對,如果瓦格納不是我們自己人,以她的本事,全世界隨便跑都不是難事?!?p>  面對魯米諾和秦若華的說法,瓦格納哼了一聲,隨后轉頭避開秦若華與魯米諾的視線。

  秦若華從側面走到瓦格納的身旁,對她贊嘆道:“要讓瓦格納小姐用她幾乎不曾進行過的方法進行交涉,確實難為你了?!?p>  瓦格納帶著怒意做出了嚴正聲明:“秦博士【3】,在去四廠之前,我們就明確地說過了,這跟魏家三姐妹沒有關系,本來就是所長讓我配合你們工作的。你們后續(xù)的談判與我無關,不要把你們的計劃算到我這里。除了陸副所長(陸家義)那邊之外,我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做。打擾二位了,晚安。”

  說完,瓦格納帶著自己的裝備快步離開,之后隨著“咚”的一聲,所長辦公室內只剩下了秦若華與魯米諾。

  “唉……對了,吳(文俊)教授之前給我們寄的一批文獻驗收的怎么樣了?”

  魯米諾稍點頭后,具體說明了情況:“我特地問過了,莫鈺雯帶著譚雨珊一起負責接收的,沒問題。說起吳教授,我忽然想起所長在離開研究所之前給我們講的華羅庚、陳省身二人在抗戰(zhàn)結束前后就開始綿延至今的爭端。

  “從遠在帝都的吳老先生,與遠在大洋彼岸的丘(成桐)先生兩人的回信情況來看……至少在這個世界里,這兩人,或者說分別代表了‘留英美派’與‘留法派’部分利益的華、陳二派延續(xù)了數(shù)十年的矛盾是真的,華、關兩人之間的矛盾也是相似的情況,否則有太多事無法解釋了。對了,原件我請鈺雯放檔案室了,信的內容已經(jīng)告訴希羽?!?p>  說到這里,魯米諾提起了另一件事:“從另外一些信件的情況來看,關(肇直)、吳兩位教授在帝都辦的系統(tǒng)科學研究所,以及帝都師大的那個研究模糊數(shù)學的小組恐怕……”

  秦若華嘆了口氣,表示了自己心中的無奈:“關教授的慰問函已發(fā)過,他本人的回復……”

  此刻,秦若華竟是有些哽咽,她在停頓一小會后,最終說起了瓦格納的結論:“我在瓦格納出去之前問過她,根據(jù)她的判斷,關教授早在前年年末或去年年初,就已經(jīng)因為積勞成疾而處于重病狀態(tài)。有了她給的一些改良后的緩解措施,關教授才可能撐到十一月底。

  “即便如此,無論如何都撐不過今年了……我們這邊還有身體情況仍舊不太穩(wěn)定的陸老師在這里,瓦格納不能輕易離開。更不要說就算她現(xiàn)在過去也已經(jīng)是無力回天。太遺憾了。

  “在我得知陳景潤完成關于哥德巴赫猜想‘1+2’的初步證明就是由于關肇直積極支持而及時發(fā)表這件事之后,我才大致了解了關教授的工作。不過,考慮到關教授在78年前的二十年里的做過的事以及產(chǎn)出的成果,我們需要對是否前去參與有關的紀念活動做出謹慎決定。

  “畢竟,我們研究所只是個很小的單位。對希羽來說,在眼下盡自己的所能提供了瓦格納的醫(yī)療建議以及她的處方作為人道主義支援已經(jīng)很講情面了。”

  出乎魯米諾意料的是,秦若華卻話鋒一轉,提起了本不應該在此處提及的事:“你忘了希羽那份殘酷到另類的‘碎星計劃’了嗎?”

  “關肇直先生去世并為其辦完追悼會后再秘密回國?”

  秦若華點了點頭,但緊接著卻搖了搖頭,只說了一句話:“除此之外,只派瓦格納帶全部隨身裝備前去帝都?!?p>  魯米諾瞪大了雙眼、驚恐地推測著在這樣的安排下瓦格納帶去的腥風血雨。

  “如果這兩句話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恐怕為了避免風險而謹慎行事的希羽組就不是受爭議這么簡單了?!?p>  秦若華默默地輕點頭:“畢竟,我們手中現(xiàn)有的資料都指向唯一的結論:在本位面中,就是因為關肇直的嚴重批判,直接導致了華羅庚先生在十九年前離開了中國科學院數(shù)學所,以及系統(tǒng)所與數(shù)學所的大分裂,此前此后的事更是不忍卒讀。否則也不必在目前許多學科尚未成熟的情況下,劃出一個傾向于從事控制理論、運籌管理、統(tǒng)計學、系統(tǒng)工程以及相關數(shù)學邊緣學科的研究的系統(tǒng)所?!?】”

  “以當時的情況來論,這種各打五十大板的操作沒有把系統(tǒng)所拆出多個實驗室已經(jīng)很不錯了?!?p>  “不過,我之前向希羽提出過另一種可能——如果不參加反而可能導致更大的爭議。但希羽給出韓春雨、黃禹錫和小保方晴子這三個例子【5】并給出了他的推論之后,我選擇了在執(zhí)行夏希羽的建議之外,保留自己的意見。

  “我們終究是能力有限,把陸老師從鹿城拉到我們這里已經(jīng)是極限了,之后的我們只要做好自己就行。在沒有再次出現(xiàn)災難之前,秦嶺-淮河以北的事不是我們可以隨意介入的?!?p>  “至少,目前整個研究所上下對外還可以用‘整理陸家義同志的手稿’以及‘為陸家義因三年前的神經(jīng)性牙疼病強行拔牙,導致拔得只剩下的雙頰上下頜一到四號牙齒給出治療方案,并進行針對性治療’【6】為理由搪塞過去,但兩、三個月之后就不行了?!?p>  魯米諾對最后一句話深表認同,隨后與秦若華又簡單聊了一會后,又被秦若華交代“務必請其他同事注意陸家義夫婦的身心狀態(tài)”后,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天河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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