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空降干部的困惑（5）

　　【當我第一次見到夏希羽的時候，我的身邊是孟武，我的面前除了夏希羽和沈涵曦之外，還有守在他們倆身后的劉曉茉。

　　直到我們離開時，我們才從送我們出門的劉曉茉口中得知：她在我們會談期間，全程處于警戒狀態(tài)，隨時可以開火。

　　——柯琳琳，1983.12.21】

　　夏希羽接著解釋道：“研究所內，保密權限和決策權是分離的，我的保密權限來自于我在研究所內的貢獻和指導能力，沈涵曦則是我最得力、最信任的助手，也是很多決策的輔助者和執(zhí)行者。”

　　“除此之外，沒有第三個人可以跟我們并列。聯席會議并不是一個專職的決策機構，所有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本職工作，只在面臨決議時會被召集起來進行決策。就像最近幾天，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樣，研究所內沒有召開過聯席會議，不是嗎？”

　　“柯琳琳的情況暫且不提，但我相信，孟武同志你肯定也認識過一些身上有著保密級別的專家，或者至少有一部分相關信息和成果不能公開的專家吧？”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

　　柯琳琳更困惑了：“那你們?yōu)槭裁床粚ν饨榻B你們的經驗呢？”

　　“我在今年年初喬公找我聊天的時候特別強調過這個問題……”

　　夏希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孟武和柯琳琳都立刻想起了今年二月那會的相關報道。

　　報道中提到過喬公在夏希羽的住處的會談，但并沒有提及很多現已實行的政策，很多都只是被喬公納入與一些人的討論之中。

　　同時，他們都知道這樣的會面在他們二人來這里之前，就已經發(fā)生了三次——

　　1981年1月31日，喬公同當時還沒建立研究所的夏希羽以及十幾名與夏希羽合作研究或者幫過忙的年輕同志暢聊；

　　同年7月1日，喬公在喬辦總部見過夏希羽，會談內容不明；

　　1983年2月23日上午，喬公帶著三道題的正確答案與秦若華、水野遙佳、陸家義的三人分別聊了超過半個小時，隨后在這天下午又與夏希羽聊了近三個小時。

　　基于上述他們了解的事實，他們并不認為夏希羽的話有什么問題，于是他們繼續(xù)聽夏希羽說下去。

　　“當時，‘老林’也問過，我這邊的回答很簡單——我們研究所除了擁有改革試點權限之外，第一個原因在于我和我手中的外匯沒有被國家強制兌成本幣后送到我的手里?！?p>　　“對這一點，我估計：隨著對外開放的腳步不斷擴大，會有更多單位可以自行決定外匯的使用，我們只是提前五到十年左右的時間獲得了這個權限而已。”

　　“第二就是我們研究所的大多數研究員都沒有在國內任何單位的研究經驗，甚至沒有來過中國，更不用說在見到我之前與任何中國人彼此相識的可能性?！?p>　　“第三，其他單位怎么做我不好說，反正我決不允許我的單位有做出貢獻的人比慘?！?p>　　聽到這里，孟武和柯琳琳都變了臉色，但夏希羽仍舊準備說下去，先是舉了幾個近幾年的例子，接著拍案而起。

　　連續(xù)吐槽了好幾分鐘后，夏希羽決定一邊喝溫開水，一邊等著孟武和柯琳琳提問。

　　這時，守在他身后的劉曉茉說出了非常古怪的話：“我從希羽以及我的堂妹劉曉涵看過的報紙中，發(fā)現過不少奇怪的事：你們中國的很多人好像很喜歡聽各種艱苦事跡……”

　　一分鐘的批評過后，周昕就好像無事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守在夏希羽身后。

　　過了好一會，孟、柯兩人才從羞愧之中擺脫出來，繼續(xù)說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