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粉白色的小劃痕
她只是單純看那個女人的女兒不順眼,想嚇嚇?biāo)?,僅僅只是這樣。
“塞拉這18年我都不在她身邊。”利齊將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內(nèi)疚道:“看看我都做了什么,還逼得她去和別人道歉。”
“報紙上的內(nèi)容不是真實(shí)的?!眱?yōu)蘭達(dá)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西裝褲腳,無措解釋:“我有按夫人的要求將小姐往正確的路上指引,是她自己走錯了?!?p> “就算是她走錯了!”利齊用力收回自己的腳,怒氣沖沖道:“也是你沒有做好一個引路人的職責(zé)!還把過錯推到塞拉頭上也是喬茜教你的?”
“不是,我...”優(yōu)蘭達(dá)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只能給喬茜投去求助的眼神。
她倒想保住她,但利齊要將優(yōu)蘭達(dá)辭退的心意已決。
明明只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卻被人泄出莊園傳播成現(xiàn)在這樣,除了塞拉以外所有人都亂了陣腳。
她一回到家,就面臨了安娜希怒氣沖沖的跑來質(zhì)問。
“塞拉!那日的高爾夫球賽,那顆球明明沒砸到你!事情都過去幾天了!那份診斷書分明是你造假的!”
將耳朵上的珍珠耳飾丟進(jìn)首飾盒里,塞拉透過鏡子看著安娜希生氣的臉,從容道:“砸到了呀,你可以看看我腦袋。”
“你別騙人了!當(dāng)時那么多人都看見你好好的!”安娜希走到她的身后,還真用手去檢查她的頭皮,看見上面真的有個明顯的鼓包,她難以置信:“你故意把頭弄傷的???”
她沒想到塞拉為了陷害母親會對自己這么狠。
只是被一只大理石胳膊撞腫的塞拉聳聳肩,“就算我是故意的,誰會來幫助你澄清實(shí)事呢?”
“我的朋友們,還有埃里克?!卑材认5讱馐?,“她們會揭穿你的!這只是一件你走錯路引發(fā)的小吵鬧,你最好現(xiàn)在就去跟爸爸解釋!”
將一件小事故意擴(kuò)大推上輿論風(fēng)口浪尖的罪魁禍?zhǔn)祝佳蹚潖?,笑的無辜。
“我不去澄清,你可以試試邀請她們站出來?!?p> 哪個蠢貨貴女敢再參與這點(diǎn)破爛事,容易破壞自己的名聲得不償失不說,幫一個登上報紙的情婦,她們瘋了不成。
塞拉現(xiàn)在唯一要處理的不過是會看到新聞的埃里克和羅斯希爾,他倆是除了米拉以外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受傷的人了。
“塞拉!你別太過分了!”安娜希又要哭了。
塞拉慢悠悠的站起身,轉(zhuǎn)身用手指抹去她半落不落的眼淚,“你的母親偷走了我媽媽的一生,你占有了我的位置18年,誰過分呀?”
安娜希心中一窒,狠狠咬了下唇,“我也不想有這種出生,但這也不是你做壞事誣陷別人的理由。”
她這我見猶憐的純潔模樣就連塞拉都喜歡,她沾著眼淚的手指隨意抹在安娜希的裙擺上,淡淡道:“那你和喬茜夫人搬出去吧,這樣就清清白白了。”
“塞拉!”她被堵的一口氣都差點(diǎn)喘不上來。
塞拉放下手,“做不到就離我遠(yuǎn)點(diǎn),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
關(guān)押洛西德的研究室是臨時開辟出來的,里面的地毯全部被撤走剩下光禿禿的橡木地板,所有家具也全部移走,只留下了幾張放著打字機(jī)和一堆文獻(xiàn)資料的長桌。
靠墻擺放的水箱是比畸形秀場還要大好幾倍的玻璃水箱,里面裝點(diǎn)了不少石頭花草,試圖給里面的生物營造還身處海洋的舒適環(huán)境。
塞拉只看見一截黑色的扇形尾巴露出茂密的水草外面,人魚的上半身藏進(jìn)了水草堆里,銀色的頭發(fā)跟綠草糾纏在一起。
她走到水箱邊,發(fā)現(xiàn)有不少炸魚薯?xiàng)l和死魚沉底,還有一個裝魚的小桶擺在水箱旁邊。
看上去洛西德這兩天沒怎么進(jìn)食。
塞拉拎起魚桶,順著旁邊的梯子爬上水箱頂部,上面有一扇從外上鎖的柵欄門,鑰匙還插在鎖扣里,輕輕一轉(zhuǎn)就開了。
她小心翼翼的挨著水箱邊沿坐下,拍拍水箱頂部,輕叫了他一聲,“洛西德?!?p> 聽見熟悉呼喚,那片幾乎禁止不動的水草堆頓時隨著人魚活動而狂魔亂舞。
他黑色的扇形尾巴壓著箱底弓起,整個身體都如發(fā)射的利箭急速沖出草堆。
塞拉只覺得眼前一片銀色一晃而過,有什么東西一下沖出水面穿過柵欄門,她的腰就被一雙手給抱住了。
“噗通!”
她重心不穩(wěn),直接被腰上帶蹼的冰涼雙手拽進(jìn)了水箱。
冰涼的海水瞬間沒過頭頂,窒息感也隨之而來,她下意識掙扎著揚(yáng)起脖子想浮上水面,嘴唇就被洛西德堵住。
他在她需要氧氣的一瞬,將充滿海水味道的空氣送入了她的口中。
他們不是第一次在水下接吻了,塞拉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溫?zé)岬纳眢w在水中適應(yīng)的還算快。
她在水里睜開眼睛,視網(wǎng)膜模糊幾秒鐘后,看清近在咫尺臉上黏著小氣泡的人魚。
他的魚尾擠進(jìn)她的褪一間,將她整個人壓在水箱的玻璃壁上,黑色的寬大裙擺在水中綻出一朵花,包裹著他的尾巴向上漂浮。
這令人尷尬的姿勢,如果那兩個研究員進(jìn)來怎么辦。
塞拉一手摟著洛西德的脖子,一手壓住裙擺,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上去。’她氣呼呼的無聲說出訴求。
洛西德舔了舔被她咬過的地方,這才緊緊抱著她的腰與她一起露出水面。
“呼?!?p> 腦袋露出水面,胸口還承受著沉甸甸的水壓,塞拉調(diào)整了幾次呼吸緩過來,用手指生氣的撓了撓人魚的脖子,“洛西德!你害的我衣服都濕了!”
少女粉嫩的指甲輕撓過人魚長在側(cè)頸上的鰓,惹得他還沒說話就發(fā)出了一聲淺吟,腦袋也低垂了下來往她的面頰上貼。
這小獸般黏人的行為和怪異聲音,塞拉的手停住,發(fā)現(xiàn)自己撓到了什么不該撓的地方。
她濕漉漉的指尖撩開他黏在脖頸和鎖骨上的銀色長發(fā),瑩白色的脖頸處,三道粉白色的小劃痕正在不顯眼的收縮著。
剛剛她是抓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