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慎心情不錯,太陰玉液的誕生給了他不錯的心情。
這東XZ在懷中,即使隔著玉瓶,方慎也能感受到它至陰至寒卻又溫潤的氣息。
吳寮心情也不錯,他捉了很多的詭異,這對他之后的堪稱膽大包天的計劃很有用。
但他看了看周遭的詭異,卻是打了個哈欠。
“無趣?!?p> 這里的詭異實在太弱,與上次的探索簡直是天壤之別。
唯一沒什么收獲的是曹震,他這次來沒別的心思,單純就是為了搜刮資源,順便練兵。
他搖搖頭,道:
“這地方別說是人,就是詭異也不喜歡待在這里。環(huán)境惡劣,資源匱乏,注定了這是個貧瘠之地。”
吳寮指指天上,道:“這風(fēng)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風(fēng),怎么,你天罡門的人慣喜收集這些東西修行,不心動?”
“算了,這風(fēng)帶著詭異的氣味,我站在這里都覺得惡心,我天罡門不缺這一種?!?p> 曹震說著露出嫌棄的表情。
三人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起,談笑風(fēng)生,渾然沒有緊張的意思。
忽然,三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天罡門的弟子駕馭罡風(fēng)飛來。
對于三人來說,這弟子的速度不算快,等了好一會兒后,這弟子才飛到跟前。
弟子逆著狂風(fēng)飛來,實在不輕松,他抹了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后,才道:
“弟子們發(fā)現(xiàn)了點東西,幾位前輩最好移步前去看看?!?p> 曹震環(huán)顧周圍的詭異,皺眉道:
“我們?nèi)瞬荒苋孔唛_,至少有一人要留守在此。”
吳寮桀桀一笑,“我留在此處就好,這東西會代我去看?!?p> 說著,從袖中扔出一只狀若侏儒的鬼物,這鬼影渾身發(fā)皺的皮膚烏黑油亮,除卻兩顆正常的眼睛外,他的額頭上還有一顆更加碩大的眼珠。
那顆碩大眼珠一直在轉(zhuǎn)動,眼皮開合間也不曾停止。
被扔出后半蹲在地上,看著方慎曹震兩人。
“你們?nèi)サ臅r候,帶上我的寶貝兒即可。”
吳寮交代道。
方慎化處氣血大手,一手抓起鬼物。
曹震見狀,就對弟子道:
“前面帶路?!?p> 那弟子應(yīng)了聲是,顧不得歇息,便又領(lǐng)著兩人離去。
幾人走遠,方慎手中的鬼物乖乖地待著。
方慎回過頭去,剛好看到吳寮桀桀怪笑,他的黑袍中涌出無數(shù)的黑氣,化作一個個惡鬼。
惡鬼迎上撲來的詭異,貪婪地撕咬,猶如喂不飽的饕餮。
有幾個惡鬼猶為高大,祂們手中拿著大戟,專門朝著即將突破煉神的詭異出手,往往一擊就能重創(chuàng)詭異。
然后大手一撈,將被重創(chuàng)的詭異抓來,塞進嘴里,咀嚼幾下咽入腹中。
不到片刻,就不知有多少詭異被祂們吞進腹中。
到這時,祂們的腹部才微微隆起。
方慎微微皺眉,這不是吳寮自身的力量,不知吳寮從哪里借來的助力。
眼下這些鬼物有詭異可以飽腹,詭異就是吳寮獻給祂們的祭品。
但若有一天,這些鬼物被召喚出來,得不到祭祀,就會反過來噬主,將吳寮當(dāng)作祭品,將吳寮吞噬。
五儺教的法門就是這般,與虎謀皮,通過滿足這些欲壑難填的鬼物,借來祂們的力量。
聽起來很瘋狂,事實上,五儺教的弟子在自己的鬼物手中死于非命的,多得數(shù)不過來。
但是,不得不說,這種法門,確實能讓人一步登天。
短短時間內(nèi),便能獲得超乎想象的力量。
因而,愿意招惹五儺教弟子的人不多,他們?nèi)绻活櫤蠊疵?,爆發(fā)出的力量非同尋常。
只是事后,那個弟子可能會比死更慘,他爆發(fā)的力量會反過來讓他付出代價。
很公平的法門。
在方慎回頭看著吳寮的時候,曹震也在看著方慎。
吳寮也就算了,他是五儺教的人,對詭異有覬覦之心也可以理解。
只是方慎剛才的石磨不是說著玩的,產(chǎn)出的太陰玉液即便是他都垂涎三尺。
他能想象,方慎將來會如饕餮般的覬覦著詭異世界。
無數(shù)詭異會像野草一般被他收割,扔中石磨中,化作他修行路上的資糧,最終成就他自己的功績。
最重要的是,方慎沒有掣肘,饕餮巨嘴不會停下。
曹震見過很多異于常人的人,常人的目光無法斷量他們的本事。
這個道理,他在尚未修行時就懂了。
他一位好友的徒弟,只花了短短五年,便大逆不道將自己的師父斃于掌下。
要知道,他的好友,花了一生成就自己的威名,也在自己的掌法下了一生功夫。
只是他的弟子只花了短短五年,便將他傳下的武功掌握,并且完成了超越。
當(dāng)那個弟子癡狂地訴說他是如何如何努力,如何如何絞盡腦汁地破解他師父的招式的時候。
曹震知道,他已經(jīng)魔征了。
那個弟子的結(jié)果不是太好,他是個天才不假,但他并沒有那么無敵。
在他挑戰(zhàn)一個前輩的時候,人家反手一刀就將他砍了。
曹震給他收的尸,隨手丟進山崖喂狼了。
方慎給曹震的感覺很奇特。
在曹震眼中,方慎絕對是個異人。
可是,他并沒在方慎身上看到太多的好勝。
方慎給他的感覺,更多是對力量的渴望,單純的渴望變強。
而且,他真的強的不可思議,一個新煉神,底蘊竟然堪比他們這些老牌。
搖搖頭,曹震覺得,他老友的弟子根本無法和方慎相提并論。
許是曹震的視線在方慎身上停留太久,方慎轉(zhuǎn)過頭來,笑問道:
“道友何故這么看著我?”
曹震哈哈一笑,“方道友年輕有為,我很好奇,道友心中可有執(zhí)念?”
“執(zhí)念?”
“執(zhí)念?!?p> 方慎想了想,笑道:“應(yīng)該沒有吧?!?p> “道友為何修行?”
“亂世將至,壯大自身以保命?!?p> 曹震認真地道:“可我觀道友行事頗有野心,不像是淡泊名利的山野之人。”
方慎哈哈大笑,回道:“這只是大丈夫掌握力量后,該有的大欲望、大野心罷了?!?p> “方某本就不是一個善于收斂的人,既然有這個能力,何不肆意一把?”
說話間,已經(jīng)到達弟子地點,天罡門的弟子在狂風(fēng)中吼道:
“到了,看前面!”
方慎和曹震顧不得多說,看向前方地面。
只見半截船身倒插在地上,另外半截被埋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