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
付景珩抬起眼瞼,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立刻跪下,磕了三個頭:“學(xué)生付景珩拜見師傅!”
“呵呵呵,不著急,得敬了拜師茶,才是真正拜入我門下,他們端茶來之前,我再問問你幾個關(guān)于學(xué)術(shù)上的問題?!?p> ·
付景珩進(jìn)去后,付雪辭便靠在書院圍墻上,低垂著腦袋,用腳尖無事,一下一下挑著泥土。
“喲,這不是雪娘嘛?趙兄還真的好福氣,我妹妹又來看你了!”
聽見有人叫她,付雪辭抬起頭。
兩個穿著書院弟子衣裳的男子站在她面前,神色譏諷地看著她。
其中一個她認(rèn)得,但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二房家的付永貴,這另一個人,應(yīng)當(dāng)就是那趙澤也了。
那趙澤也五官清秀,就是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
百無一用是書生。
也不知道原主為什么這么喜歡他。
付雪辭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當(dāng)作沒看見兩人撇開腦袋。
付永貴直接走上前,伸手到她背后想揭她背簍的白布:“讓我看看你又帶了些什么好東西來給趙兄。”
每次原主來找趙澤也,都會讓付沐卿做些小點心給趙澤也。
因為兩人是同窗,所以付雪辭帶來的大部分點心都進(jìn)了付永貴的肚子里。
付雪辭抬手一抓,笑臉盈盈地看著付永貴道:“付二堂哥,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男女有別嗎?即使是親表兄妹也不行吧?這可是在書院門口,你覺得我還是在這里喊一嗓子,你會不會被逐出書院?”
語氣吊兒郎當(dāng),還帶著一絲玩味和挑釁。
付永貴一愣,悻悻縮回手,陰陽怪氣刺了她一句:“裝什么裝?!?p> 付雪辭繼續(xù)環(huán)抱著胸,倚靠在墻邊上,無意間瞟了一眼趙澤也,恰好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詫異和驚恐。
他是在詫異什么呢?
詫異她為什么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
還是詫異她為什么還活著?
“阿辭……”
趙澤也一開口,叫得如此親近,肉麻地她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趙公子,請自重。”付雪辭搓了搓雙臂,臉上更是不加掩飾的嫌惡。
趙澤也一臉錯愕。
就連付永貴也是一臉目瞪口呆。
“喂,你吃錯什么藥了?怎么跟趙兄說話的?鄉(xiāng)下丫頭就是鄉(xiāng)下丫頭,粗鄙不堪。”
付雪辭原本都懶得搭理他們了,突然又被他的這句話給逗笑了。
“付二堂哥,你怕不是忘了,我們是一家出來的。”付雪辭還故作驚訝道,“莫不是付二堂哥讀了書,就不認(rèn)李二娘這個親娘了吧?你可真是太不孝了?!?p> “你……你血口噴人!”付永貴氣得臉都紅了。
這小賤人怎么回事?
平日里見著他都是上趕著討好他,如今不僅對趙澤也冷冰冰,對他也是出言不遜。
難道她不喜歡趙澤也了?
不,這不可能。
“在書院門口吵什么呢!”
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循聲望去,付景珩的身邊站著一花甲老人。
門童有些驚訝,平日里院長可是很少見人的,更別提親自送一個學(xué)生出來了。
“院長。”
“院長?!?p> 付永貴暗暗瞪了一眼付雪辭。
都怪她,害自己在院長面前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