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宏浚爽朗地笑了:“那就看你小子有多少誠意了,說好了,我隨意,你盡力。不然你阿姨...你懂得?!?p> 汴宏浚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懂我懂,你們兩口子是恩愛,不是卞叔不夠男子氣概。”
汴宏浚被逗樂了,笑著拿手指著他:“你這小子,膽肥了啊?!?p> “卞叔,這還沒喝上,我一不小心就說出了醉話,一會先自罰三杯?!?p> “這還差不多,還有件事,你免費把那首歌的全部版權給了葉傾城,她也沒要出場費,給單位省了一筆巨額費用,單位決定給你頒一個年度突出貢獻獎,獎金20萬,很快就會到賬。”
“這挺好,早知道給卞叔帶茅臺了,不蠻你說,正缺錢呢?!?p> 汴宏浚嚴肅道:“酒不在貴,在于誠意,別整這些風氣。”
“卞叔你說的我都知道,一直記著呢?!?p> 兩人在書房里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飯點。
這頓飯,兩人高興,又恰逢過年,興致很高。
江寧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了。
汴宏浚也喝了不少,江寧走后,他免不了要被陳華責怪。
江寧吃完飯又休息了半小時,想著下午要去酒吧幫忙就準備走了,陳華叮囑他不要騎車,打車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過年了,杭城年味濃了,來往的車輛卻少了。
來到樓下,江寧等了好一會車都沒打到車,正要繼續(xù)等著,徐婷來電話了,說讓他到樓下等她,江寧給她發(fā)了個地址,讓她轉(zhuǎn)道過來接他。
江寧上了車,坐在后排座椅上,車內(nèi)頓時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酒味。
徐婷皺了皺眉,問道:“平時不見你喝酒,今天怎么喝這么多?”
車內(nèi)開著空調(diào),江寧感覺昏昏欲睡:“卞叔高興,陪他喝了些?!?p> “不能喝就少喝點?!?p> “今兒高興...”正說著,江寧頭歪在一邊,睡著了。
到了酒吧,徐婷把車停在陽光充足的空曠處,打開天窗蓋板,讓陽光照進車里。
徐婷來到后排,看著熟睡中江寧那張秀氣的臉,修長的眉毛,鼻型精巧協(xié)調(diào),唇型柔和...
徐婷姣好的臉龐不由地露出一股柔情,拿手指輕輕點了點江寧的嘴唇,嫵媚一笑,柔聲道:小男人,現(xiàn)在這張嘴總算是安分了...
大約一小時后,江寧先是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微微睜眼,發(fā)覺他正側(cè)躺著,頭正枕在徐婷富有彈性的大腿上...
有點迷糊...等看清了,發(fā)覺徐婷正低頭望著他,一雙桃花眼眸蘊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挺拔的雙峰遮住了照向他臉上的陽光。
江寧覺得氛圍有點曖昧,趕忙起身,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不小心睡著了,我沒干啥事吧?”
徐婷抿嘴一笑:“你自想么。”
這個話題沒辦法繼續(xù)下去了,江寧看了眼窗外,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去幫忙布置會場?!?p> 下了車,江寧等了一會,見徐婷遲遲沒出來,繞到一邊替她打開車門,疑惑地問道:“怎么還不下車?”
徐婷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腿麻,動不了?!?p> 江寧有些心疼她,想也沒想就開口道:“我替你揉揉?!?p> 剛說出口就感覺這話不對勁,有之前一幕做鋪墊,就算臉皮厚如城墻,江寧終于也臉紅了。
聞此言,徐婷望著江寧,眉間似蘊著一汪春水,低頭輕聲道:“嗯?!?p> 最后,江寧也沒去揉,在徐婷略有失望的神色中攙扶著下了車。
徐婷問:“你臉紅了?!?p> “喝酒喝的?!?p> 江寧反問:“你也臉紅了?!?p> “太陽曬的?!?p> 過客酒吧有個慣例,每年的大年三十都會舉辦音樂晚會,全場免費提供酒水、食物。
酒吧客人的素質(zhì)很好,會自愿在門口的箱子里投錢,最終清點的時候每年都不會虧本,這個活動已經(jīng)舉辦了三年,每年客人爆滿。
每位選擇到酒吧迎接新年到來的客人都有著不足與人道的原因,有些屬于獨自在異鄉(xiāng)過年內(nèi)心孤單,有些生活壓力大想在這里喘口氣,有些是純粹奔著這里的樂隊而來...
徐婷就是這么一個擁有獨特情懷的酒吧老板娘。
她愿每個匆匆的過客,能在這一天停下腳步,來到酒吧,舒緩一年來的疲憊...
今年的音樂晚會跟往年有所區(qū)別,因為之前江寧和徐婷參加了藍臺的晚會,知道徐婷、江寧會演唱很多歌曲,人氣高漲,在酒吧會員群里報名的人數(shù)很多,所以徐婷臨時決定把舞臺布置在酒吧前的停車場上,搭了個很大的移動帳篷。
江寧和酒吧工作人員一起布置著會場,等布置結束了,又跟徐婷打了個招呼,拿著吉他到酒吧里的錄音棚獨自錄歌去了。
錄完歌已是晚飯時分,有短信提示音,江寧看了眼,銀行發(fā)來的,自己工資卡里多了20萬錢,正瞌睡來枕頭,過年回家不用愁了。
晚飯,江寧跟酒吧工作人員一起在酒吧吃的快餐,吃完后江寧和徐婷一起又檢查了遍會場,核對好晚上兩人一起要演奏的曲目,隨后一起到西湖邊散步。
徐婷問道:“錄了一首新歌?”
江寧道:“嗯,送一個人。”
“葉傾城?”
“嗯,她幫了我不少忙,最主要的是這首歌送她很合適?!?p> “呦,小男人春心萌動了?!?p> “沒有的事?!?p> “認識這么久,也沒見你送歌給我?!?p> “你也沒問啊,有機會我也送你一首。”
徐婷語氣有些不快:“葉傾城估計也沒問你要吧,你就這么巴巴地送歌給她。討來的歌我不要?!?p> “婷姐,你可別生氣,這不我倆經(jīng)常能見到,能常來你酒吧唱歌,葉傾城不一樣,以后估計很難再見到一面了,她把我當朋友,我也把她當朋友,應該的?!?p> “這跟見不見面沒關系,她是女神葉傾城,我只是徐婷,僅此不一樣而已?!?p> 江寧討?zhàn)埖溃骸拔易類鄣逆媒悖持厘e了。”
徐婷撲哧一笑:“饒了你也行,那不許你以后叫我婷姐了,大不了你幾歲。”
“那叫什么?喊徐婷多生分。”
徐婷微瞇了瞇雙眼:“叫婷婷。”
...
酒吧晚會八點就開始了。
舞臺是開放式的,酒吧里,停車場里都坐滿了人,不擁擠,也不吵鬧,客人們靜靜地和身邊的陌生人,或跟朋友喝著酒,聽著樂隊演奏,這一刻大家內(nèi)心是放松的...
有些客人在酒里品出了聚散和離別,有些客人在音樂里聽見了自由和希望,有些客人在人群中看到了孤獨與失落...
徐婷讓其它的幾支樂隊先上臺進行演奏,剩下的時間就由江寧和她兜底。
江寧喜歡這個酒吧,在這里很真實,只需要做好自己,暫時將世俗的一切完全拋卻,演唱彈奏自己喜歡的音樂,還能在這里靜靜地等待著筱蕓。
大約10:30左右,一片熱烈的歡呼聲中,江寧和徐婷上臺了。
這次酒吧玩會多出來的很多客人全是沖著他倆來的,紛紛都要求現(xiàn)場唱一遍《在希望的田野上》。
這首歌沒在江寧的演唱歌曲名單內(nèi),因為版權已經(jīng)不在他這里。
不過江寧很快就釋然了,怎么還扭捏作態(tài)了?
跟徐婷交流了下后就開始演奏。
江寧用他溫和又略顯憂郁的聲線唱著,聲音透出一股灑脫的生活態(tài)度。
一曲完畢,江寧笑著說道:“新的一年祝所有人能愿你所愿,下面給大家?guī)硪皇纵p松的歌曲,《所有人都在玩手機》希望會喜歡?!?p> 臺下,聽到歌名,一直在玩手機的客人都會心一笑。
所有人都在玩兒手機
我決定馬上離開這里
帶走我沒喝完的啤酒
突然想打一個電話給你
你說你正在努力工作
每天都對著電腦生活
不像我一樣那么墮落
天氣冷得我直打哆嗦
江寧唱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新年到來,晚會結束。
有聚便有散,這晚,所有人,乘興而來,盡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