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失去那段記憶
對虞崧而言,琛銘并不重要,只不過是模樣俊俏罷了,他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物品。
但虞崧無法相信的是一個持風(fēng)族的人這么好騙,一個騙局,讓他自愿成為自己消遣的物品。
這可怪不得虞崧,那可是他自愿的,虞崧沒有強(qiáng)求。
……
盛喆默默看向邱鳴:“小阿鳴,你馬上就要出去了,你……有沒有什么想遺忘的?”
邱鳴默默看向她:“我在尸怨族的那些年?!?p> 她接過盛喆遞給她的劍,盛喆看著她:“你再也不是他人言語中的傀儡了?!?p> ……
他們?nèi)耍昧魹楹谩?p> 他們失去了最為重要的記憶,過楓遺忘了宮少華,熾竹遺忘了阿爹阿娘,邱鳴遺忘了,那個神明從神化為傀儡的過程。
盛喆看著他們?nèi)耍骸坝锌栈貋砜纯次覀?,萬一我們?nèi)纪?,怎么辦?!?p> 三人齊聲回應(yīng):“好!”
待到三人離去時。
他們想起來了,那段求之不得的記憶,那段早已破碎的記憶,他們尋回來了。
盛喆急忙跑著去尋裴群,恰好時間對上了。
“裴群!裴群!”
裴群的靈魂被封印,他聽得到,可他看不到,說不了。
“我想起來了,椴云喜歡你,我喜歡你?。∥覑勰?!”
她思索了片刻:“就讓椴云去死吧,以后,盛喆愛你。”
她看著被枷鎖禁錮的裴群:“你啊你,你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模樣,以后怎么保護(hù)我?”
……
蘇諤與宋沛相擁于枯柳前。
“我愛你。”
他們深愛著對方,哪怕記憶消散,他們也會相愛。
……
云竹族。
宮少華不死心地跑去攔截丁玨:“阿姊!你終于回來了!”
丁玨看著眼前的那個人:“我們認(rèn)識嗎?還有您喚我阿姊不妥吧,畢竟……您明顯見老,應(yīng)小輩我喚您長兄為是?!?p> “阿姊!”
她急忙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鞠躬后,宮少華明顯的慌張。
“您言重了,小輩受不起?!?p> 隨即急忙牽著魏樺生二人離去。
蕭榕華的劍,名為欒初,她極為珍惜,現(xiàn)在啊,她也是一位神了。
夏之放前來祝賀:“恭喜二位上神?!?p> 宮少華叫他來了,也急忙跑去湊熱鬧:“恭喜恭喜??!”
丁玨見了他就似見到了鬼那般害怕,急忙將魏樺生拽了去,自己得到了暫時的安全感。
“過楓殿下,可否簡單鬼怪虞崧了?”
“虞崧?”
“正是?!?p> 虞崧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急忙跑來:“怎么?難不成你們有人忘了我了?”
夏之放急忙往過退了退:“不敢不敢。”
他與四人要好,至于宮少華嘛,在虞崧眼中也只不過就是個湊熱鬧的罷。
虞崧摸了摸丁玨的頭:“不錯啊小家伙,那人被你救得不錯?!?p> “對啊,殘損的靈魂可配不上你。”
她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悲痛,努力笑出來,卻遭到了虞崧的嫌棄:“嘖,你別笑了,笑起來比哭還難看呢。”
五人去到安磬殿,虞崧作為一位鬼怪,能與神要好,屬實不易。
虞崧看向魏樺生:“小生?!?p> 魏樺生抬頭,看著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言語。
“你這名字誰給你起的?這么難聽?!?p> 虞崧委屈巴巴地抱著劍,坐在了他身旁,一臉怨恨地看著他。
“額……我忘了?!?p> “你爹?”
“我還有爹呢?”
“就是現(xiàn)在那個狗東西!”
“那玩意……我忘了?!?p> 魏樺生同樣委屈巴巴地看向虞崧,他扶額嘆氣:“我見了那么多人,就沒一個比你還傻的?!?p> 丁玨問:“琛銘如何?”
“他死了,我以為你們那的人欺負(fù)他,我就帶走了,現(xiàn)在粘著我,嘖,我都還是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呢!”
虞崧一臉真誠地撒著謊,可琛銘死是真死一次,琛銘粘著自己也是真粘著,他帶走琛銘也是真帶走,好不容易跑出來也是真的。
所以。
這不是個謊言!
“這樣啊,難得出來一趟,我去吧魏樺生家里的好酒拿過來!”
“喂喂喂!給我留一些!”
丁玨同蕭榕華跑去,而這一切都被宮少華看完了眼里,他不明白為何丁玨就這般遺忘自己,自己比她小一萬歲,卻被她說長兄。
“榕華榕華,多拿一些!”
二人抱著一堆好酒,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打碎它。
……
“干了!”
丁玨之前滴酒不碰,可如今,就似她父母口中的那酒蒙子一般,她高舉著酒杯,隨即一飲而盡。就連虞崧都不禁夸贊:“爽快!”
夏之放敵不過酒精沖昏頭腦,好在丁玨拿來了他的桂花釀。
“多謝?!?p> “同我道什么謝??!見外不見外?!?p> “哈哈,那之放便不客氣了?!?p> 蕭榕華坐在丁玨身旁,她早已微醺,可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般感覺了,她平時獨來獨往,很是寂寞。
虞崧多年未飲酒,他在爭奪靈魂,他在獲取神力,可他是鬼怪。不過,虞崧之前是位上神,硯蕪族的狼,來到了云竹族。
后來他成為鬼怪,全然是硯蕪族中他深愛的女孩被云竹族帝下殺害。
那可是他深愛的女孩,他深愛的女孩,每日默默看著她,守著她,看著她的一顰一笑。這種生活對虞崧而言早已求之不得。
他畢生心愿,便是殺了那個該死的。
成為鬼怪又不是他自愿,他迫不得已罷了,他斗不過那該死的,被他扔進(jìn)尸怨族,冤魂沖進(jìn)體內(nèi),他為了那深愛的女孩,活了下來。
“魏樺生?!?p> 他扭頭看著丁玨:“何事?”他看著微微醉去的她,停頓了片刻,隨即便將她抱起,跑去了熾竹殿。
“要睡一會嗎?”
“我想我阿娘了?!?p> “明兒個我?guī)闳?,你今兒好生睡會?!?p> “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丁玨隨即睡去,現(xiàn)在他不答應(yīng)都難了,于是搬了個椅子,在她床頭好生守著她。
要怪只怪宮少華不自量力,在丁玨微醒之時闖來。
“阿姊?!?p> 丁玨拿著簌指著他,他看到了腰間并沒有那把晏,于是走上前去。
“阿姊?!?p> “請您自重。”
這是門外的侍衛(wèi)闖門高喊:“星湛君回來啦!”
丁玨跑出去:“兄長!”
星湛君滿臉遺憾地摸了摸她的頭:“乖孩子,讓兄長好生瞧瞧你”
“花盛君呢?”
他看向了自己身后:“在這?!?p> “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