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虞府大門前有許多人,說是,來提親的。
盛昕慌慌張張地跑出虞府,卻被一位衣冠楚楚的的人攔截。
她就似受驚的鳥一般,腦中全是虞陽蔚死前的模樣,那滿臉的鮮血,持劍的手帶著微微的顫抖。陽楓已經死了,他死前緊緊握著那菩提,只可惜它散了,最后在手中的,只有一顆被染紅的。
“盛昕?”
那人抹去她臉上的血跡:“可還記得我?”
盛昕被嚇得不敢說話。
“我是中景啊?!?p> 丁玨被人攔著,使她無法上前一步:“昕兒姐!”
她無助地蹲在地上,看著從虞府中出來的人,他血淋淋的,似瘋了那般拿著劍跑向盛昕。
不過張中景沒有反應回來,當他察覺到手臂的血液時,盛昕已經死了。
她被大火淹沒,與她愛人一起重新相遇。
丁玨沖了上去,抱著盛昕的尸體大哭著,隨即她走向大火,將她與虞陽蔚放在一起。
“我們回去罷。”
“丁玨?”
她并沒有回應,而是緊緊牽著魏樺生的手:“我只有你了?!?p> ……
云竹族。
丁玨手中是魏樺生贈予自己的椛,她好生喜愛。
“蕭榕華呢?”
“我也沒見?!?p> “出去玩又不帶上我們!”
……
她一個人在過楓閣中,歸來時那只貓也不見了。
似乎一切都變了。
“蕭榕華!”
丁玨意識到了不對,她試圖尋找著。
“持風族,持風族怎么走!”
魏樺生帶著她來到了妖灼族:“沿著那桃花路,去罷。”
他并沒有與丁玨一起走,而是待她走遠后:“丁玨!我愛你!”
她回頭看去,卻看不到,不過她敢確信是魏樺生。
“傻子,我還以為多大的秘密?!?p> ……
她被門衛(wèi)攔著,蘇諤帶她進去,她對這里很是好奇,這里遍地紅花,比青江族還似青江族。
“這里……好美?。 ?p> 蘇諤看了她一眼:“你誰啊,來這干啥?”
“不知蕭榕華可否到此處來尋何屹君?”
路過的裴群默默瞥了她一眼:“別把你們云竹族的稱呼規(guī)矩帶到持風族這里,這里沒有你們規(guī)矩多,這里都是二字名,別隨隨便便給我加個君殿什么的?!?p> 他翻了個白眼:“老子嫌惡心?!?p> 椴云跑向他:“老裴!接著我!”
裴群張開雙臂,等待著入懷的美人,他靜靜地抱著比自己矮許多的椴云:“小矮子,跑的挺快啊?!?p> 椴云默默看了一眼在他身旁的宋沛,隨即他拿起一旁的石塊,向裴群的頭砸去。
“啊!”
他猛地回頭,惡狠狠的盯著極其冷靜的宋沛:“你干嘛!很疼的啊喂!”他摸了摸那被砸的頭:“都快起包了!”
宋沛聳聳肩“你媳婦讓我這么干的?!?p> 裴群轉身,默默看向盯著自己的椴云:“哎媳婦,你看那花怎么樣,我摘給你。”
“疼嗎?”
“不疼不疼?!?p> 椴云大喊:“哎!沛哥!下次用力點!他不疼!”
“好!”
“謝謝沛哥!”
宋沛急忙走遠,蘇諤在身后追著:“你等著!
我把你弄死!然后我當你救命恩人!讓你報恩!”
“那怎么?我做牛做馬都不愿意做你媳婦!”
丁玨愣在原地,她都快忘了她是來做甚,于是便轉身欲要離去。
椴云叫停了她:“你留下吧,天色不早了?!?p> “多謝?!?p> “在這沒那么多規(guī)矩,自由點?!?p> “好?!?p> 椴云啃著一根胡蘿卜離去:“哎老裴!那個湯再加點胡蘿卜吧!好看!”
屋中的裴群點點頭。
她重新走向丁玨:“你隨便挑一個沒人的屋子住下就行,別動屋里的東西,帶出去就死嘍?!?p> “誰死?”
“你和東西,都死?!?p> ……
蘇諤與宋沛住在一起。
“小沛,你家?guī)卓谌耍俊?p> “活著的還是……”
“加上死了的?!?p> “我爹,我娘,我大哥,我小妹,我小弟還有我?!?p> 蘇諤捧著臉看著他:“活著的呢?”
“我?!?p> 宋沛接受了這個事實:“你家呢?”
“我爹我娘,我大姐我二姐我和我小妹。”
“活著的呢?”
“我和我大姐?!?p> 宋沛向他投去了羨慕的目光:“你大姐在哪?”
“我大姐嫁人了,在妖灼族?!?p> 他們都是孤身一人,一個人存活在這世上,死也死不了,那些死去的靈魂,破碎在青江族,本族與青江族關系要好,李長岷攻打時,雖是擊退了,可傷亡太多了。
……
丁玨離開,恰好遇到了魏樺生。
“找到了嗎?!?p> “并沒有?!?p> 魏樺生微皺眉頭:“罷了罷了,回家吧?!?p> ……
丁玨趴在床上無所事事,持風族的一切都使她無法接受。
她掌管著月升與月落。
“你陪我說會話吧。”
“說什么?”
魏樺生坐在椅子上,背對著她:“明兒個就是人間的春天了?!?p> “春天!”
丁玨猛地從床上坐起:“我們去人間看看開春吧!”
“那是花盛君的事,咱們啊,得為開春做準備?!?p> “???”
“你我是開春相遇的?!?p> “和這有關系嗎?”
“沒關系,和我有關系?!?p> ……
后來所發(fā)生的一切對丁玨而言都是無比的迷茫,宮少華尋到自己,可他在自己眼中都快看不到了,后來到了妖灼族,他莫名不見了。
“額……那什么華呢?”
夏之放接:“什么華?沒見過啊,云竹族就一個蕭榕華。”
“就是上次你我去尋花靈,與你我同行的那位?!?p> 夏之放摸了摸她的額頭:“你忘啦,上次就你我二人。”
后來丁玨慢慢將他忘去,那人就似蒸發(fā)了似的,他人不知,自己也不清楚。
自打她知道家在哪里后,過楓閣被她冷落,除了必要,一切都交給了那個小侍女。
“兄長!”
她與丁楠相擁于那片珍珠河前:“哥?!?p> 丁楠摸了摸她的臉:“回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