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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可能只是一個開始

第十九章 善者不來

江湖可能只是一個開始 老賊愛吃魚 3308 2022-07-15 00:20:42

  “要說那李靈鯤李大俠,看著船上四周擠滿了仇家,可是他就是一點都不害怕,抽出寶劍,一劍就將面前的敵人砍成兩段,嗯,有句話說的好,叫什么砍菜砍瓜的,”

  戒色在般若寺偏房的院子里,正在對著一群小沙彌講述著李靈鯤的故事。

  現(xiàn)在已經(jīng)講到了李靈鯤被敵人圍困在東海船上的階段了。

  聽得周圍小沙彌都瞪大了眼睛,腦子里都是戒色所講的畫面。

  “師叔公,李大俠的武功真的那么高么?”一個頗為壯碩的小和尚憨里憨氣的問到。

  戒色年齡與眾多小沙彌差不多,可是輩分卻要比眾多小和尚高上兩三倍。

  所以這群小沙彌都管戒色叫師叔公。

  雖然輩份上有著差距,但是畢竟大家還都是孩子,所以平日里空閑時候,都會聚在一起玩耍。

  般若寺門風純正,同門之間愛護有加,每次戒色有機會下山,都會帶上一些山下的糖果零食之類,然后紛發(fā)給眾多小和尚,人人有份。

  在這些小沙彌的眼中,戒色可以說是寺內(nèi)最超然的存在,因為比起對誰都笑呵呵的掌門忘塵與其他和氣的長輩,戒色能陪他們一起玩兒,大家有什么煩心事跟疑問,都可以找這個師叔公來傾訴。

  而且若是有人闖下什么禍事,戒色總是當仁不讓的主動承擔責任,每次戒色下山,也都會帶來一大堆的山下零食,還有好多江湖故事。

  這樣一個辦事公道,關愛小輩,而且還能玩兒到一起的同門長輩,哪個沙彌會不喜歡呢?

  所以年紀小小的戒色,其實已經(jīng)在般若寺里建立了不小的威信。

  哪個上年紀的師兄做功課時候打起了盹兒,哪個歲數(shù)不小的師侄練功時候不小心踩碎了一塊磚,戒色永遠是第一個知道情報的。

  甚至住持方丈忘塵大師在禪房里偷偷藏了幾壇酒,也逃不過戒色的耳目。

  此時戒色聽到小壯和尚的提問,煞有介事的對著一群同齡晚輩吹噓到:“怎么能不高呢?你們大家知道這江湖高手啊,分幾種嗎?”

  “師叔公,江湖高手還分種類么?”

  “師叔公,是不是有人用劍有人用刀,所以才分種類???”

  “給我們講講吧,師叔公?!?p>  ······

  聽著周圍一群小沙彌們七嘴八舌的討論,戒色不禁自我感慨到:唉,還是一群孩子,見識少,怪不得他們。

  于是心滿意足的戒色,對著周圍說:“這高手啊,分兩種,一種叫地位高手,意思就是飛檐走壁啊都可以,一種是天位高手,那就了不得了?!?p>  “怎么了不得了?難道天位高手會飛嗎?”一個較為高挑的小沙彌插嘴問道。

  “當然了,要不怎么能說是天位呢?!苯渖挚隙ǖ幕卮稹?p>  對于這些恰到好處的插話,戒色還是很滿意的,要不怎么能彰顯出他的見多識廣呢?

  戒色正打算繼續(xù)講述李靈鯤如何厲害的時候,只見院子門口走進一個僧人。

  僧人匆匆忙忙的走到戒色身邊,十分急促的說到:“戒色師叔公,今日會有很多前來觀禮的客人,住持方丈叫所有三代以內(nèi)的弟子前往主殿?!?p>  聽到是掌門師伯的吩咐,戒色就將懷中的一包干果分給了三個平日里最信任的小沙彌,用一副成年人的語氣叮囑到:“掌門師伯喊我,我要去忙正事兒了,你們?nèi)齻€將這些干果分給大家?!?p>  眾多沙彌看到還有零食分,皆是歡呼雀躍,將那三人圍到中間。

  戒色看到這個情景,故作模樣的說到:“唉,終究是一群孩子啊。這要是把我知道的那些都將給他們聽,還不得把他們嚇傻了啊?!?p>  說完就原地跺了幾腳,好像是在給自己做著什么特殊的儀式一樣,然后就瘋狂的跑出原子,朝著主殿的方向揚塵而去。

  戒色一邊跑著,一邊想象自己就是一根離弦的箭,低頭朝前飛奔。

  前方不遠處,走來了一隊人,為首之人身著藍底金絲蟒服,頭戴金冠,手執(zhí)紙扇。

  不是別人,正是大安王朝三皇子魏金玉。

  此時魏金玉正抬著頭,扭著身子與身邊隨從點評般若寺的建筑與景色。

  一群人紛紛贊嘆不停,似乎聽到了什么人生至理一般。

  “皇子英明,見識高遠!”

  “主子真是才學驚人啊,小人算是長見識了?!?p>  魏金玉一邊享受著手下眾人的馬屁聲,一邊抬頭揮舞紙扇指點這一切,全然沒有注意腳下的路,仿佛這天下的路,就應該只給他一個人走。

  ,一個低頭前跑,一個抬頭前進,兩個人就這樣撞到了一起。

  “哎呦,他媽的找死啊!”叫罵聲中充滿了囂張跋扈。

  戒色知道是自己撞到了人,趕緊起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小僧莽撞了,不知道有沒有傷到施主,還請施主恕罪?!?p>  小和尚一邊誠懇道歉,一邊想去攙扶對方。

  不想對方狠狠揮了一把手中折扇,一下就打中了戒色伸過來的雙手。

  “啪”。

  戒色的右手背瞬時起了一道血印,疼的戒色趕忙捂住手背。、

  因為戒色覺得自己有錯在先,所以不敢喊疼,可是此時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只是呆呆的看著魏金玉。

  魏金玉已經(jīng)在手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看著眼前正看著自己的小和尚,一把就薅住戒色衣領,瞇著眼睛惡狠狠盯著他。

  “你不想活了么?竟然敢撞我,我活剮了你。”

  在魏金玉的眼里,這世上的一切都應該屬于他的,他理所當然的可以支配一切,所以不應該有任何沖撞他,違抗他的事情。

  不管這是否是出于對方本心,這種行為都不應該存在。

  這時候,魏金玉身旁的灰衣親信小聲勸到:“皇子息怒,今天最重要的事兒是借舍利子,若您出馬借到舍利子,這頭功就是您的了,這個和尚雖小,但是畢竟是般若寺的人,若是將事情鬧大,讓太···讓大皇子借到舍利子···。”

  親信將太子的稱呼改位皇子,把道理講透,勸魏金玉不要過激。

  聽著身邊人的勸阻,魏金玉點了點頭,對著戒色說到:“算你走運,今天放你一馬?!?p>  說完雙手突然使勁,將戒色舉過頭頂,戒色被他嚇壞,掙扎這扭動身體,可滿魏金玉卻毫不在意的說到:“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p>  然后就將戒色狠狠的甩到遠處,隨意的就像在仍一片樹葉。

  魏金玉所在乎的是如何能讓自己心里舒服點,而不是這個小和尚的生死,更何況這樣做在他眼中,不過是小小的懲罰罷了。

  這時間發(fā)生的事情,戒色都沒回過味來,一開始他只想著賠禮道歉,攙扶對方,然后就被魏金玉出手打傷,最后也沒想到魏金玉會下此狠手。

  就在戒色快要被摔到地上的時候,一道紅影閃過,將戒色抱在懷中,一個翻身,將所有余勁化開,然后把戒色安安穩(wěn)穩(wěn)的放到地上。

  “小師父,沒事兒吧?!眮砣溯p聲安慰已經(jīng)受到驚嚇的戒色。

  戒色看到來人一身紫紅,玉樹臨風,只是俊眼修眉,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漂亮,而非英氣。

  “阿彌陀佛,謝過施主救命之恩?!苯渖s緊向來人致謝,只是不經(jīng)意間,還是朝著魏金玉方向望去。

  “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戒色吧?!眮砣酥苯狱c明了戒色的身份,甚至還親昵的摸了摸戒色腦瓜。

  我認識他么?可是我明明從沒見過這位好看的公子啊,戒色不禁有些迷糊。

  “二哥,我知道喜歡和尚,但是沒想到你也喜歡小和尚啊,哈哈哈哈··?!蔽航鹩窈孟裨诳赐嫘σ话憧粗@邊,大聲的肆意說到。

  只是他身后的隨從此時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應和。

  原來這位身著紅紫的漂亮公子,是當今太子,魏金陽。

  魏金陽聽到弟弟的這番話語,臉色瞬間變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走到魏金玉的身邊。

  “你猜,若是我現(xiàn)在殺了你,父皇會怪罪我么?”魏金陽看著弟弟,言語間卻沒有一絲親情。

  “你···你·你敢?”聽到自己大哥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殺了自己,魏金玉瞬間沒了剛剛氣焰,只是憤恨的看著魏金陽。

  “是的,我不敢打傷你,但是你猜,我敢不敢殺了你?”魏金陽看著眼前的一奶同胞,用只有他二人才得清的音量提醒道:“如果你再說出一句不該說的話,我會稟告父皇,說你在平定龍災的時候,不幸遇難?!?p>  魏金玉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大哥,腦子里已經(jīng)進行了無數(shù)次猜想:他剛剛所說的話,是真的嗎?

  “哼!我們走!”

  魏金玉沒有回答,他也不敢賭,因為他剛剛從太子的嚴重,看到一絲殺氣。

  這是從來沒有的發(fā)生過的事情。

  魏金玉轉(zhuǎn)身對身后眾人招呼了一下,然后大力的搖曳著紙扇朝著主殿走去。

  “該死的魏金陽!竟然敢威脅我!今天你發(fā)什么瘋!該死的小和尚!都是你惹出的一切!”

  魏金玉在心中咒罵著一切,似乎手中的紙扇只會將心火扇動的越來越旺盛,甚至比起剛剛威脅他的太子大哥,他更恨那個引起一切的小和尚。

  有些人就是這樣,只敢抽刀向更弱者。

  “公子,這個人好兇啊?!苯渖粗h去的魏金玉,感嘆著。

  “沒事兒,會咬人的狗不會叫?!蔽航痍枀s不以為然的打趣道。

  “公子說的有趣,哦,小僧戒色,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苯渖南雽Ψ骄攘俗约海墒亲约哼€不知道他的姓名,這未免也太失禮了。

  “嗯,我叫為魏金陽,運氣好,成了太子,剛剛那個家伙,是我的親弟弟,魏金玉?!蔽航痍枏娜莸恼f出自己與二皇子的身份、關系。

  最后,對著一臉吃驚表情的戒色補充道:

  “你去告訴你師父,就說他債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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