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鄭叔去醫(yī)院
夜里吃過晚飯,楊國兵夫妻兩個回臥室躺在他床上看電視。
“老公啊,我聽說我們這五棟樓過完年就來量房拆遷了。”轉(zhuǎn)頭眼睛看著對楊國兵說。
“你想說什么?”
楊國兵和妻子生活幾十年了,有時候一個眼神就明白自己妻子要說什么。
“兒子,那邊前幾天給我打電話,又給我跟我說讓我們?nèi)ァ!?p> 楊國兵知道平時兒子都是和媽媽聊電話,基本上不和他聊電話。和其他家庭父子那樣沒有什么話說,只是心里互相關(guān)心。
“你是怎么想的?”
“我是想去兒子那邊,孫子都好幾歲了。我想去照顧三個孫子?!?p> 其實(shí)說到拆遷,他們這種老小區(qū)賠不了多少錢,老小區(qū)每戶面積都不是很大,所以大多數(shù)都是要房子,按照徐慧民想法,她是想直接要錢去海南養(yǎng)老。
“可以,你去吧?!?p> “你的意思,你不想去?”
“我住東北住習(xí)慣了,不想去,你可以去海南。”
“那我也不去,你都不會做飯,你胃又不好,再不認(rèn)真吃飯,身體都累垮了?!?p> “你陪我干什么?我在東北挺好的,你前幾年冬天自己去海南,我不是一個人過的挺好的?!?p> “好個屁,每次從海南回來,我都得給你補(bǔ)補(bǔ)營養(yǎng)。你給我說說,你有什么打算?”
“等拆遷時候,我們要個一樓的房子,我聽說拆遷補(bǔ)償?shù)姆孔颖任覀冞@個大,我們留一間廚房和住的臥室,其他我留著理發(fā),這樣能省下店面房租錢?!?p> “到時候再說,這拆遷房是抽簽,還能你說一樓就一樓了?!?p> 這時候有敲門聲,敲門聲挺急的。
“國兵,這時候誰敲門?”
“我不知道,你去開門?!?p> 楊國兵的妻子去開門。
楊國兵的妻子來到客廳打開房門。
“王姨,什么事?”
“小徐,我老頭子說肚子疼?”
楊國兵已經(jīng)穿好衣服已經(jīng)來到門口。
“王姨,沒事,我去看看,實(shí)在不行,我開車帶叔去醫(yī)院?!?p> 楊國兵去隔壁對門,楊國兵媳婦這邊也跟著過去。
來到王姨臥室,她老伴的額頭上疼的冒著冷汗。
“媳婦,你先去拿鑰匙,我們送鄭叔去診所吧?!?p> 楊國兵媳婦徐慧民回家拿上鑰匙直接去樓下發(fā)動自家的車子。楊國兵也已經(jīng)把鄭叔從二樓背下來。他把鄭叔小心翼翼放到后車座上。
王姨也和他們一起坐在后座位上。
“媳婦走吧,去四院。”
在路上,楊國兵已經(jīng)給王姨的兒子鄭威打電話。所以他們剛到四院,王姨的兒子已經(jīng)在醫(yī)院等了。
看到楊國兵的車來了,鄭威已經(jīng)把準(zhǔn)備好的輪椅準(zhǔn)備好了,在楊國兵的幫助下扶著父親坐到輪椅上推進(jìn)急診。
經(jīng)過醫(yī)生診斷,鄭叔沒有什么大問題,就是急性胃腸炎,要留院掛兩天水。
看鄭叔沒有什么問題,楊國兵和鄭威打聲招呼就要和媳婦離開。
“小威,你去送一下你楊哥。”王姨對自己兒子說。
鄭威把楊國兵他們送到醫(yī)院停車場,他給楊國兵遞上一根煙。他們兩個人在停車場抽著煙聊了兩句。
“楊哥,又麻煩你了?!?p> “不說這話,光屁股玩到大的,說這話就見外了。只是你這一年忙什么呢?家一個星期才回來看看就走。兩個老人都需要照顧,你父親就不用說了,王姨你看著她健康,她每天也是吃很多藥?!?p> “難啊,我那敗家兒子沒有你那三個兒子爭氣,他給我在外面欠了不少外債,他躲起來了,那些債主就去找我。壓得喘不過來氣。”
徐慧民來的時候穿得少,江東市九十月份晚上就有點(diǎn)冷,他就先去車?yán)铩?p> “外面欠了多少?”楊國兵問鄭威。
“四五十萬,我這一年零零散散還了有十萬?!?p> “唉,只是你父母這兒。”
“我真沒辦法,我也想把他接到我哪兒,只是那些放高利貸經(jīng)常上門,我怕他們跟著著急,他們的病又都不能受氣?!?p> “你那小子躲哪去了,他怎么欠這么多?”
“跟著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賭錢,我現(xiàn)在不知道他躲哪去了,死活都不知道。”
鄭威越說越生氣,楊國兵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不生氣了,這邊過完年準(zhǔn)備拆遷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房子,我爸媽還是和這些老頭老太太住在一起。我本想直接要錢讓他們跟我住,但是我那還是不讓他們?nèi)ィ麑O子欠錢的事他們也一直不知道。”
“行吧?!?p> 煙抽滅了,楊國兵離開,回去是楊國兵開車。
車上徐慧民問自己丈夫和鄭威聊得什么,楊國兵簡單跟自己媳婦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