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本小姐正好缺個徒弟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陣汗顏。
散修是流竄的。
今天在羊城,明天就可能在松海市。
所以沒有掌握散修的信息,不只是靈安署羊城分署的失職,同樣是在座各位的無能體現(xiàn)。
所有人難辭其咎。
包括帝都的那幾位。
安靜片刻,一人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化解尷尬:
“從戰(zhàn)斗報告來看,此人明明有足夠的實力,但卻沒有對我們靈安署的人下手,以往的犯罪記錄里也找不到此人的蛛絲馬跡,說明此人心不壞,有吸納的可能性?!?p> 當前整個華國的異能者并不算非常多,每一個正義之士都彌足珍貴。
更何況是神秘人這樣的異能者。
從送回來的資料來看,神秘人僅僅是輕輕一握,就輕描淡寫的化解了常海飛的秘術,然后又僅僅是風輕云淡的一招,就信手拈來地解決了常海飛。
現(xiàn)場的三個晚輩甚至看不出神秘人覺醒的是什么異能。
竟恐怖如斯。
而且,按匯報人的猜測,此神秘人很可能是個年輕人。
武力高,年輕,則意味著潛力大。
這值得每一個靈安署分署花費全部資源傾力培養(yǎng)。
這樣的人,當然要先下手為強拉到自己的分署。
在場的所有人眼睛微微發(fā)亮。
“曲老,羊城這段時間是多事之秋。這樣,我們離羊城近,我們分署愿意出一隊人專門去羊城尋找這個神秘人,替你們分憂?!币粋€國字臉中年人大義凜然道。
一個中年女性摒私為公補充:
“我們川蜀這邊這段時間風平浪靜,我們倒是可以出一部分人過去替曲老排憂解難,找人我們擅長。我愿為組織拋頭顱灑熱血,赴湯蹈火在所不惜?!?p> “是啊,是啊。替同僚排憂解難那是理所當然的,即便我們在西北,也有義務支援曲老。我們也出一隊人去羊城。”一個獨眼大漢義憤填膺地揮了揮手。
“我倒是很久沒見曲老了,明天過去羊城和曲老喝兩杯敘敘舊,曲老不介意我這個晚輩拜訪吧?”
“......”
正當大家‘浩氣炳然’之時,會議室現(xiàn)場慵懶的女子又幽幽地補充了一句:
“呵,根據(jù)資料,那個神秘人一路向北而去,恐怕早就不再羊城了?!?p> “.....”
“我突然想到,我們最近事情不少,恐怕抽不出人去支援曲老,抱歉抱歉。”國字臉一臉歉意。
“哦,我家貓明天生崽,只能下次再去找曲老喝酒了?!?p> “......”
‘咚,咚,咚~’
主位中年男子一手扶額,盡露無奈之色,一手拍了拍桌子:
“諸位,說重點?!?p> 靈安署經(jīng)歷數(shù)十年的發(fā)展,很多東西已經(jīng)不是最初的樣子。
不得不說,就是靈安署現(xiàn)有的數(shù)十位高層,對待靈境亦有不同的態(tài)度,有的人傾向于與靈境共存,有的人傾向于徹底封鎖死靈境,有的人傾向于放任不管...
態(tài)度不同,應對危機的措施自然會有所差異。
靈安署并非團結的鐵板一塊。
有優(yōu)秀的新人冒出時,各自競爭,使出殺手锏吸納誘拐到自己的分署去是常有的事。
互挖墻角也并非沒發(fā)生過。
好在大家的態(tài)度是高度一致的,那就是‘格殺勿論’。
會議上。
在主位男子的主持下,一番討論下來,大家各自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部分分署承諾一部分力量支援羊城分署,分批進入羊城管轄區(qū)域。
切斷會議視頻后,會議室內(nèi)只剩下了三人。
主位中年男子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發(fā)現(xiàn)茶早已涼了,他微微蹙眉,兀自重新倒了一杯。
喝了一口才道:
“昨晚一戰(zhàn),曲老多少受了點傷,接下來恐怕得很長一段時間都要以療傷為主。聞人琦,你跑一趟羊城吧,不能讓靈能會的那幫人乘虛而入?!?p> 被喚著聞人琦的女人扭了一下腰肢,交換了一下兩條玉腿疊放的次序:
“行啊,正好我對那個神秘小伙挺感興趣,我呀,剛好缺個小徒弟?!?p> 說完,她舔了舔紅唇。
主位男子不忍直視,艱難地扭頭抹了一把臉,汗道:
“你怎么知道是個小伙?”
“嘁,我是女的還是你是女的?”聞人琦嗤之以鼻。
主位男子不說話了。
但心有戚戚。
按描述,羊城的那個神秘散修包裹的這么好,連現(xiàn)場都判斷不出對方的年齡,甚至性別都難以辨別。
這聞人琦倒是…
…一言難盡。
不過女人的第六感向來很準。
“我去吧?!?p> 一聲不咸不淡的聲音打斷了主位男子的思索,不曾想說話的是一直沉默寡言的中年白發(fā)男子。
就連聞人琦也略有驚訝:
“戚鳴,你去?”
“嗯?!卑装l(fā)男子戚鳴言簡意賅。
“你也對那小伙子感興趣?”聞人琦意味深長的望向中年白發(fā)生的男子戚鳴,表情玩味。
戚鳴面無表情:
“羊城鐘家出了點問題,前兩天求助于我,反正都要去羊城,我順路過去一并解決?!?p> 說完,撇了聞人琦一眼:
“我無意收徒,不和你搶!”
“那還差不多?!甭勅绥謴土算紤凶藨B(tài)。
“…你,不會有問題吧?”主位男子猶豫了一下,確認道。
戚鳴沉聲道:
“不會有問題。”
言語簡潔地立了個flag,不做任何贅述。
眼睛里的執(zhí)著神情一閃而過。
......
羊城。
陳東升起床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中午。
環(huán)視一圈,徐清雨還沒回來。
看著空蕩蕩的窗臺,缺少了那兩條晃呀晃的大長腿,還真覺得家里少了點什么。
雖然徐清雨出現(xiàn)的時間只不過幾天而已,但陳東升早已習慣了抬頭就看到那只餓死鬼坐在沙發(fā)上吃東西、坐在窗臺上吹風、站在陽臺上捉弄隔壁鄰居...
放眼望去,哪兒都是她的影子。
陳東升笑了笑,雖說舍不得,但打心底為徐清雨找到自己的家人而高興。
她終究不屬于這里。
這么想著,陳東升轉身準備練會兒功,卻突然看到徐清雨就斜靠在陽臺上。
“嗯,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是想師父我了吧?”徐清雨歪著頭,譏笑道。
陳東升欣慰一笑,指了指她鼓著的腮幫子:
“你到哪兒得來的牛奶?”
總不會是去超市買的吧?
那如何買?
徐清雨:老板娘,這盒牛奶買單。
老板娘:天,我的鮮奶,我的鮮奶會飛哦!
這對普通百姓來說豈不是鬧鬼么。
“想啥呢。徐清雪她們在別墅院子里開party,我順帶拿了一盒而已?!毙烨逵晷U不在乎。
“怎樣?他們能看到你嗎?”陳東升有些好奇。
徐清雨搖了搖頭:
“看不到,和路人沒什么區(qū)別?!?p> 興許是早有預期,此刻的徐清雨不悲不喜,表情淡然。
“不用擔心,或許以后時機到了就可以看到了?!标悥|升安慰了一句。
“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