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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九葉劍草,震驚禁區(qū)一萬年

7、無視

  “嘶……”

  碗口粗的白蛇,吐著猩紅的蛇芯子,緩緩調(diào)轉(zhuǎn)蛇頭,一雙血眸射出冰冷的光芒,死死盯著九葉小劍草。

  它頭頂已經(jīng)凸起一個小包,有化成蛟龍的跡象。

  連接蛇尾的十八片葉子分叉處,五色彩霧繚繞,那都是它積聚下來的日月精華,環(huán)繞不散。

  秦曜打量了玉蛇劍藥半晌,確定這株藥無法移動,才緩緩?fù)白呷ァ?p>  隨著他的動作,白蛇吐信的速度變得極快,全身不安地扭動著,不斷調(diào)整進(jìn)攻姿勢,以求將這株劍草一口吞下。

  “你果然想吃我?!?p>  秦曜冷冷的精神波動傳來,讓白蛇一怔,眼里的兇光更甚。

  哧——

  它閃電般的往前一竄,血盆大口籠罩住小劍草所有的視線。

  然而。

  “想吃我,你也配?”

  蒼天炸雷般的精神波動,伴著一股渾厚無敵的元?dú)?,轟隆一下讓白蛇如遭雷擊,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哀鳴,整株藥都萎靡了。

  秦曜一聲冷笑,撲殺上去,以魔功的力量凝聚出一只空氣巨手,掐住白蛇,直接將整株玉蛇劍藥連根拔起。

  他深深地知道,反派死于話多,這種時(shí)候,容不得任何心慈手軟。

  “我吸!”

  白蛇肉眼可見的變成干皮,一股洶涌的生命藥力灌輸進(jìn)小劍草體內(nèi),讓他全身舒坦無比,精神振奮。

  “八品,成了!”

  這一次,秦曜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身變化。

  體內(nèi)的光點(diǎn)燦燦生輝,如神芒綻放,微微的顯出了金色。

  龐大的生命元?dú)庠诮?jīng)脈中奔流,如同海嘯洶涌,怒浪沖天,隆隆作響。

  一舉一動間,秦曜感覺自己像是牽著蒼天大地,萬物都因自己而動,唯我獨(dú)尊!

  不過,他并沒有把玉蛇劍藥完全吸收掉,而是把枯萎的根須留下,裝成被人采摘過的樣子,悄無聲息回到自己蓋的小房子里,安然陷入酣睡。

  ……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怒吼聲在藥園炸響,高天都要被崩碎了,禁區(qū)外的大能們都變了臉色,只能眼睜睜看著朱果劍樹離去。

  平日里根本見不到的師兄弟們,這一次全來了。

  眾人面色難看,盯著枯萎死掉的玉蛇劍藥,全都義憤填膺,怒不可遏。

  實(shí)則,不少師兄只是在裝樣子,心里暗暗幸災(zāi)樂禍。

  畢竟,沒有誰希望別人壓自己一頭。

  更何況大家與玉蛇劍藥無親無故,沒有暗下殺手已經(jīng)不錯了,人類競爭殘酷,植物也不差。

  不過,大家表面上還是要同仇敵愾。

  至于背鍋俠……自然是朱果劍樹,還有被拎出來,一臉懵逼的某草。

  老樹宗主臉色鐵青,怒不可遏,如果眼神能殺人,那秦曜已經(jīng)死了一萬次。

  “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朱果劍樹把樹手里的幾件法寶丟在地上,識趣的彎腰跪了。

  秦曜愣愣地站在原地,滿臉呆滯。

  沒有人知道他會吞天魔功。

  再加上至尊斂息術(shù),完美掩蓋住他的境界和體內(nèi)藥力,就算老樹宗主成為王者,也絕不可能摸透他的根底。

  他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裝傻。

  反正我只是一株小劍草,一點(diǎn)實(shí)力都沒有,玉蛇劍藥被偷走與我無關(guān),就算我看見了,又能怎樣?

  幸好我在睡覺,沒看見是誰偷的,不然連我自己都得被帶走。

  “師父……我錯了?!?p>  朱果劍樹老實(shí)的承認(rèn)錯誤,懇求老樹宗主懲罰得輕一些。

  你師父讓你看護(hù)藥園,你卻趁機(jī)離開宗門和人類大打出手去了,萬幸你沒死。

  “你和人類在山下動手,看見有人上山?jīng)]有?”

  老樹宗主冷冷地問道。

  “回師父,我保證沒有人類上山?!?p>  “沒有人上山,玉蛇劍藥怎么會丟掉?”

  老樹宗主目光凌厲。

  “……我不知道。”

  朱果劍樹嘟囔著,一臉委屈。

  “……”

  老樹宗主簡直要被氣炸了,遇上這種廢物徒弟,他得少活一千年。

  “師父,難道是山上有人下來了?”

  突然,渾身如同鋼鐵澆筑的鐵樹大師兄走上前來,斜睨了朱果劍樹一眼,又往山上看了看。

  和天劍宗毗鄰的宗門只有一個,那便是天刀門。

  在禁區(qū)里的地位比天劍宗要高一些,宗門位置也更加靠內(nèi),天劍宗眾人努力的最大目標(biāo),便是超越天刀門,進(jìn)入禁區(qū)更深處。

  畢竟,沒有宗門想在禁區(qū)邊緣呆著,來自人類的威脅太大,能吸收的靈氣也是極其稀少。

  世人皆知,禁區(qū)深處有成熟的不死藥,還有大帝制造的絕世仙土,靈氣噴涌,瑞彩無邊,每天都會釋放大量的長生藥香,讓山中的生靈享受好處。

  離禁區(qū)中心越近,成長越快,實(shí)力提升越兇猛。

  提到天刀宗,老樹宗主一下子氣急敗壞,目光也變得格外兇狠。

  “該死的?!?p>  但他只是罵了一聲,并沒有任何沖動想法,冷靜得可怕。

  其他師兄更是一言不發(fā),沒有誰敢去找天刀宗說理。

  事已至此,玉蛇劍藥已經(jīng)沒了,就算心里再不忿,再不甘,也總不能把自己的小命送掉吧?

  “去斷龍崖,給我面壁思過五百年!”

  看著跪在下方的朱果劍樹,老宗主惡狠狠地說道。

  “弟子謹(jǐn)遵師命?!?p>  朱果樹一臉苦逼地離開了。

  赤云滿目擔(dān)憂地看著小劍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宗主讓秦曜也去面壁思過。

  斷龍崖在天劍宗后山,環(huán)境惡劣,寸草不生,每天刮惡風(fēng),就秦曜這小體格,去了那連一天都活不過。

  然而,他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

  從始至終,老樹宗主都沒有多看秦曜一眼。

  其余師兄也根本不關(guān)注他。

  巴掌大的劍草,你能奢求他干什么?

  玉蛇劍藥丟了,問他的罪?

  那就好像禁區(qū)的不死藥丟了,你不去追查元兇,反而去問罪天劍宗的一個小羅羅,你好意思嗎?

  而且小劍草這個樣子,懵懵無知,肯定又在睡大覺,你找他問情況,完全浪費(fèi)口舌,對牛彈琴。

  “都散了吧。”

  老樹宗主冷冷地吩咐了一聲,目送一眾弟子轉(zhuǎn)身離開,樹手一探,把朱果劍樹幸苦搶來的幾件法寶,收入了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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