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見面(終于見了,求推薦)
每年的七月,對澤法而言都是痛苦的。
十三年前發(fā)生的事情,是澤法心中永遠(yuǎn)接不過的傷疤。
妻子兒子,是永遠(yuǎn)也不愿想起,卻一刻也不敢忘記的痛。
這么多年來,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恨!恨天!恨地!就是找不到該仇恨的人。
只能恨自己!恨自己可笑的仁義,恨自己總是手下留情,恨這‘不殺’的海軍大將。
這茫茫大海,這漫漫海賊,該有人是自己的仇人嗎?
身上背負(fù)的正義是不是太過沉重了。
似乎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是不是該離開海軍了。
澤法這樣想著。
身為海軍卻不能肆意對海賊出手,曾經(jīng)所踐行的正義卻成了新的枷鎖。
走在黃昏落日下的海岸,大將澤法步步行艱。
腳下的路能行,人生的抉擇卻如此艱難。
拾階而上,蜿蜒慢行。
再兩步就能看見妻子的墳頭。
最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顆半腐爛的頭顱,被一根木棍挑起懸在空中。
是誰的惡作劇嗎?
在這方凈土之前。
趕緊幾步,只想把這污穢的東西扔了。
海風(fēng)吹起搖曳的白色綢帶,綢帶上的黑色的字映入澤法眼簾。
抓起來放在手中,“悼念母親大人千古”,這是?
伸出手撈起另外一條綢帶,“不孝子桑祈敬上”。
真的是那個孩子嗎?真的還活著!
眼淚陡然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想笑,卻又哭出聲來。
嗚咽的哭聲斷斷續(xù)續(xù),像捂住口鼻的咳嗽。
想象過無數(shù)次見面時的場景。
也從來沒有想過記憶中那個威嚴(yán)的父親會像個孩子一樣蹲在地上哭。
桑祈探出的頭又收了回來,在崖壁邊上慢慢的等待。
“還不上來,還要老子來請你嗎?”
直到澤法那充滿威嚴(yán)和磁性的聲音從上面?zhèn)鱽怼?p> “嘿嘿嘿......”
帶著有些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桑祈悻悻地走了出來。
就那樣站在澤法面前,彼此望著,打量著。
紫色的短發(fā),干凈而又不顯稚嫩的臉,差不多兩米的身高,看起來有些消瘦,作為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已經(jīng)成長得很好。
就是那個孩子,自己思念多年的兒子。
“笑什么笑,看你老子笑話嗎?”
澤法上前兩步一把將桑祈摟在懷里。
寬闊的胸懷,高大偉岸的身軀,一如記憶中的溫暖。
“嗚嗚~”
幾乎快要被悶死,廢了好大勁才讓澤法松開了環(huán)抱的雙手。
“來,叫爸爸?!?p> 澤法雙手搭在桑祈肩頭,盯著桑祈的眼睛。
“老...老爹?!?p> “不是這個,叫爸爸。”
“老爹......哎呀,先這樣吧?!鄙F頀觊_澤法的手,退了一步,“我買了些冥紙,先看看母親吧?!?p> “這小子怎么感覺這么別扭?!睗煞ㄐχ鴵u了搖頭,果然兒子長大了和老子不親,“我有些理解卡普那家伙了?!?p> 好多話想問。
好多話想說。
看著眼前忙碌的兒子,突然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某個腌臜的東西再度映入澤法的眼簾。
“孩子,這個腦袋是怎么回事?難道?”澤法眼中泛起兇光,桑祈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將這種東西拿到這里來。
“哦,那個啊,華萊士的腦袋,給你看下,等下就把它燒了?!鄙F砜粗@個礙眼的東西,確實放在這里,感覺好不合適了。
“華萊士?是村子里那個華萊士嗎?做海賊那個?”澤法仔細(xì)盯了盯這個快腐爛完了的人頭,多年來也沒有太過關(guān)注這個同鄉(xiāng),原來竟是他嗎?為什么?
“等下,要不現(xiàn)在您就親自燒了它吧。”桑祈看得到澤法眼中流露的恨意,這件事對他也是多年的折磨了吧,“我已經(jīng)殺了他了,您以后也不要再恨了,母親不會希望我們活的那么辛苦的?!?p> 倒了些油脂淋在上頭,一把火點燃,直到煙消火滅,散不開的惡心。
“孩子,這些年你是怎么過的?是不是過得很艱難。”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能夠成長到殺掉懸賞金七億七千萬的大海賊,也不知道到底是經(jīng)歷了怎樣艱難的磨礪,澤法心疼了。
“是有些艱難,當(dāng)然運氣也還不錯。”不是運氣好的話,大概也活不到現(xiàn)在了,“之所以能夠在華萊士手底下活著,其實都是多虧了史基老師的原因。”
“后來......”桑祈將前面十幾年的人生大概訴說了一番。
“大概就是這樣了?!鄙F碚f完,仿佛等待審判一般看著澤法。
“辛苦了,孩子”,澤法走上前再次摟過桑祈抱在懷里,“沒事了,以后有父親在。”
......
日落月升。
各自回返的父子回到了自己的落腳處。
桑祈無眠。
澤法卻撥通了老友的電話。
海軍本部,即使已經(jīng)入夜好久,大將‘佛之戰(zhàn)國’的辦公室依然亮著燈。
大海賊時代來臨之后,海上激增的海賊數(shù)量給世界各地帶來了相當(dāng)多的事端,尤其是給海軍增添了相當(dāng)多的工作,現(xiàn)在的海軍本部,元帥‘鋼骨’空因為和紅伯爵戰(zhàn)后一直身體不好,‘三大將’的配制已經(jīng)不全,卡普不理事,澤法幾乎算是隱退,幾乎所有的工作都壓到了戰(zhàn)國和‘大參謀’鶴兩人身上,戰(zhàn)國當(dāng)然更要照顧一些女人了。
尤其是最近金獅子進(jìn)入了新世界,大海上鬧騰的越發(fā)的厲害了。
所以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晚上十點,戰(zhàn)國依然在辛勤的工作,只是想不到這么晚竟然還有電話打進(jìn)來,難道又出什么大事了?
“莫西莫西,這里是戰(zhàn)國?!睉?zhàn)國接起電話。
“戰(zhàn)國,我是澤法?!睉?zhàn)國手上的電話蟲傳出了澤法的聲音。
“澤法啊,你不是帶了些學(xué)生回家鄉(xiāng)去了?”戰(zhàn)國疑惑的問道,難道這些孩子:“現(xiàn)在你們應(yīng)該到了利亞梅爾了吧,難道出了什么意外?”
“沒出什么意外,今天下午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到了島上了,就......”澤法欲言又止的表情也被電話蟲非常形象的了表現(xiàn)出來。
“有什么事情嗎?我們之間你有事直說。”戰(zhàn)國想不到除了學(xué)生的事情澤法還有什么事情找他。
不過學(xué)生的事情,大都是澤法一言而決的,也似乎不需要啊。
“我想我需要在利亞梅爾待上一段時間?!睗煞ǖ馈?p> “你晚點回來也沒事的?!睉?zhàn)國知道每次回去澤法都會傷心好一陣子,這一次看來尤為嚴(yán)重啊。
“時間多長我也不確定,先定三個月吧,船上的學(xué)員我會照顧好,本部訓(xùn)練營那邊你先讓卡普抽空替我看著點?!睗煞ㄏ胫雀F泶弦欢螘r間,彌補(bǔ)一下缺失的親情,其他以后再說。
“三個月的話......三個月!是不是太長了,你也知道卡普那家伙是多么不靠譜的?!睉?zhàn)國急了,海軍訓(xùn)練營那邊的事情也是很重要的,卡普那家伙?難道也要落在我頭上。
“麻煩你了,戰(zhàn)國?!睗煞p手合十,低頭感謝。
“為什么呀?這么突然!”戰(zhàn)國疑問。
“我兒子回來了!我想在家里陪他一段時間!麻煩你了?!睗煞ǜ吲d的說完,然后直接掛了電話。
“兒子???”戰(zhàn)國的話沒有傳出去,嘟嘟的聲音讓戰(zhàn)國突然有些落寞。
兒子,我也想要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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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馬山
感覺寫煽情寫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