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禽獸,放開那個畜牲!
侯永清憑著記憶來到臨川鄉(xiāng)找到一家口碑不錯的醫(yī)館走了進(jìn)去。
“客官,我家的藥您就安心用就對了,這藥保證喝了能讓牛干上一天的活,還不帶歇的,成分絕對干凈,就是人吃了也得沒活找活干,就是…”
一進(jìn)門,醫(yī)館伙計的話立馬就吸引了侯永清的注意力,她眼睛锃亮地盯著小二推銷的那種藥,心里頓時有了注意。
那啥,家里十多畝地還等著收呢,家里人一個賽一個的懶,照這個進(jìn)程下去,那些糧食遲早得爛在地里。
若是加緊把糧食收了,想要開店也不怕沒糧了。
不過她畢竟不是原主,占用人家的身子,揮霍人家的家產(chǎn)肯定不對,她開店掙了錢,會按人頭比例把錢分給他們的。
那伙計忙完,侯永清直接將大夫開的藥方遞上去。
趁著那伙計抓藥的空擋,侯永清悄悄道,“那個,剛才他買的藥給我也來一份!”
伙計目光狐疑且稀奇地看了她半晌,才問道,“姑娘是給人用還是給牛使?。俊?p> “額…?!呛恰!焙钣狼灞緛硎窍胝f人的,可是那伙計的眼神實在太奇怪,讓她有一種人吃了就感覺不正常的感覺。
“那倒是可以,這個做事之前,放三分之二的份量就行!”
抓好了藥,侯永清肉疼地付了銀錢出來。
她身上倒是有幾兩銀子,買了幾副藥就花了一大半,唉,著實不經(jīng)花啊,她必須得加緊掙錢才行。
提溜著藥出來,正準(zhǔn)備回家,哪成想一伙人突然橫沖直撞闖到了她前面,她腳步穩(wěn),倒是分毫未動,反倒是手里給男人帶的藥直接飛了出去。
那藥可不便宜啊,丟了撒了那不得肉疼死她?
侯永清眼睛飛快地掃向人群,終于在不遠(yuǎn)處看到一個藥包,正準(zhǔn)備過去撿,沒想到一只腳踩在了藥包上面。
侯永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頭一看,嗬!正是方才帶著人撞上她的那個領(lǐng)頭的!
此人看著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從裝扮上看,身價不低。
此時他伸手調(diào)戲著一個美人兒,“小美人兒,長的倒是水靈,不如跟爺回家,給爺端個茶倒個水的,爺疼你…”
侯永清看到這一幕,頓時惡寒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男人簡直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牲,光天化日之下竟公然調(diào)戲良家少女,還腳踩她治病救人的藥包上面。
是可忍孰不可忍,侯永清路見不平一聲吼,“禽獸!放開那個畜牲!”
啊呸!是放開那個女人!
頭一回做英雄,竟然念錯了臺詞,侯永清尷尬地捂住了嘴,好想讓別人都看不見她。
可沒想到這一聲吼,周邊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她身上。
那正調(diào)戲美人的男子注意到她后,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饒有趣味地抱臂看她,“你罵我禽獸?”
侯永清捏捏有些發(fā)癢的拳頭,吹了吹掃在額角的頭發(fā),挑眉道,“嗯呢!”
“丫頭!你可知道我是誰?”宋吒瞧著這小丫頭沒把他放在眼里,不甘地問了一句。
“哦?誰啊?”侯永清順勢問道。
他們一家剛來到此地,除了坑他們買地的縣頭,誰都不認(rèn)識,面前的男子自然也不例外。
宋吒還未說話,他手底下人就開始拍馬屁,“這可是咱們鄉(xiāng)里頗有名望且掌管賦稅的嗇夫大人之子,宋小爺宋吒是也!”
侯永清一聽還是個官家子,雙眼直發(fā)光地走近上上下下打量著宋吒。
宋吒頗為享受侯永清那一副世俗到?jīng)]邊的眼神,臉上的笑容又放大了幾分,“怎么樣?是不是嚇你一跳?”
“還好還好!只是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家有錢嗎?”
“當(dāng)然!所以,你要不要識時務(wù)點?”
宋吒癡迷地瞧著侯永清的臉蛋,忍不住伸出了手。
“嗯嗯!我可是很識時務(wù)的!”侯永清點點頭道了一句。
宋吒樂了,這小丫頭挺對她胃口啊??蓻]想到接下來侯永清的一個舉動直接讓他傻眼了。
“喂!喂!你…你咋了!”宋吒不明白,前一秒還在跟他談笑風(fēng)生的女人怎么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侯永清戲精上身,虛弱無力地干哭道,“咳咳…宋小爺身為官家之子,怎么能…打人…咳咳…還把人家治病救人的藥包踩壞…咳咳…”
侯永清想起那包藥,順手就去找,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正被宋渣渣調(diào)戲過的那位美人兒撿起來,她順手就將藥包接了過來,徒留那美人兒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咳咳…如此草菅人命,虐殺百姓的人…咳咳…怎配當(dāng)百姓的父母官?”將藥包揣在懷里,侯永清繼續(xù)虛弱無力地干嚎。
不少人都看到這一幕,都一邊倒地對著宋吒指指點點。
宋吒徹底懵了,他只不過是好個色而已,怎么就上升到草菅人命,虐殺百姓了呢,實際上他手還沒碰到她??!
“你…你…我沒打你啊…我只不過是想帶你回去…不不不,我也沒想帶你回去…我更沒想打你…”
宋吒頭一回碰到這事,感覺越描越黑,頓時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他雖然仗著他爹的名望和面子喜歡調(diào)戲幾個良家婦女,但也僅限于那些交不起賦稅的人家,打人這事他可不敢干,若是被人鬧到了上面,他爹鐵飯碗保不住了,指定會把他打一頓出出氣。
“哎呀…我的胸口疼啊,還有我的波棱蓋,我的胳膊肘,我的腰間盤啊…”
束手無策的宋吒聽聞當(dāng)即來了一句,“我?guī)闳メt(yī)館!”
可是侯永清卻自顧自地說出來了自己籌謀已久的話,“…沒個百八十兩銀子好不了啊…”
宋吒這才恍然大悟地瞧著她,所以她的識時務(wù),是這種時務(wù)?
“你…你你是裝的!”宋吒氣急敗壞地瞪著她。
“太沒天理了,勞煩好心人報個官,宋小爺打了人還不想賠醫(yī)藥費…”
侯永清底氣十足,現(xiàn)在可是誰躺在地上誰有理,本來自己也是不想找他麻煩的,可誰讓他調(diào)戲良家婦女還踩壞了她的藥,她趁機(jī)壓榨一頓,就當(dāng)替天行道了。
人群中立即有好心人去報官,宋吒一見立馬急了,趕緊跟身邊人湊了十兩銀子給她。
“姑奶奶,我們可就這么多了,都給你,我娘喊我回家吃飯,不奉陪了!”
丟下這么一句,宋吒帶著手底下的人瞬間消失不見。
“切!小樣!”才得了十兩銀子的侯永清心情依舊十分好,不管怎么樣,此行她還是賺了。
從地上爬起來,侯永清抓著藥包要回,可沒想到那個被宋吒調(diào)戲過的美人兒喊了她一聲。
嗯?她該不會看到自己是裝的,想要跟自己分這十兩銀子吧?
那不行,她錢還留著有用呢,侯永清裝作沒聽見一路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