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公演前一天,最后一次正式彩排。
一切順利。
《蓮》以突出的舞臺表現(xiàn)力讓其他隊伍側(cè)目。
有練習生心中不服氣,卻又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優(yōu)秀,只能拿“他們有最多的A班練習生”來找補,暗示可以預見的失敗是非戰(zhàn)之罪。
但明眼人都知道,決定一個舞臺完成度的,永遠不是看長板有多長,而是看短板。
一個樂隊,你吉他彈得再好,也架不住架子鼓一陣亂敲——舞臺表演也是一樣的道理。
作為這支強勢隊伍的掌控者,吳卓渝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渝哥是腰還疼著嗎?”最遲鈍的任胤都看出他不對勁,朝隊友悄聲問道。
“可能吧……”李洛洛想了想,“這兩天晚上渝哥床位上動靜不小,應該是翻來覆去一直不太舒服?!?p> “啊……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
吳卓渝當然不是在搞手工活!
八人寢,他還是要點臉的!
吳卓渝是恐慌障礙又又又發(fā)作了“而已”,而且也無法像之前那樣,由王澤楚代班頂著。
只能靠自己硬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
王澤楚為啥代不了班?
他失聯(lián)了。
這就是吳卓渝憂心忡忡的原因。
沒有任何征兆和蹊蹺,就是很突然地,頭一天兩人還在腦海里打嘴炮鬧個不停,第二天醒來——
人直接無了。吳卓渝怎么叫也沒有回應。
老實說,有點擔心,于公于私,兼而有之。
王澤楚這家伙,雖然嘴碎了點,但心腸確實不壞。兩人共生以來,雖然偶爾被他整活很無語,但兩人的相處十分不錯,甚至已經(jīng)小有默契。
更何況,沒有王澤楚在他昏迷時救場、在他生病時代班,吳卓渝不可能正常錄制節(jié)目到現(xiàn)在。
如今,一切就那么毫無預兆地發(fā)生,好似王澤楚這人只是他一個月以來一廂情愿的幻覺。
吳卓渝心事重重,但現(xiàn)在一切以一公為重,由不得他顧這顧那。
即使王澤楚不在,他也決不允許自己把唾手可得的舞臺勝利給搞砸。
把隊友們的關(guān)心看在眼里,吳卓渝笑著把大家攬到一起,“明天,背水一戰(zhàn),讓他們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霸王!”
“加油!”X6
……
1月24日,《創(chuàng)造藝人404》第一次公演舞臺,正式開始錄制。
這也是第一次有場外觀眾參與錄制的舞臺,重要意義不言而喻。
一眾練習生起了個大早,到錄制場地更換舞臺造型。
《蓮》這首歌里有許多中國元素,原曲也設(shè)定是與楚霸王跨越時空的對話,所以整體造型以紅色系為主,黑色為底,所有的一切都是為“霸氣”這個風格服務。
幾個小伙都清一色的靴子打底,增加腿長、拉高視覺身高,基礎(chǔ)條件不好的還在鞋里面加鞋墊,彌補自己出廠硬件的不足。
這當然不是在影射某自稱172的游姓練習生,今天照例自帶三層妝的他不知是不是往鞋里塞了高蹺,終于在身高上跟同樣自稱172的力丸持平。
自那次搶C之后,《蓮》組沒一個待見他,當事人吳卓渝沒有說什么,但一眾小弟一直耿耿于懷。不曾為難他,但也不會給他好臉色。
見他“踩高蹺”,不經(jīng)意瞥到的羅彥噗嗤一笑,悄聲跟隊友吐槽:“你快看君子哥,鞋跟往上,十厘米都是硬的!怎么走,靴子居然都不帶形變!”
雖夸張,但確實一眼假,不少練習生也看在眼里,偷偷笑話。
被人圍觀的游宇倒是神情自若,也不知是君子風范還是早已習慣,跟自己那一圈的朋友談笑風生。
不喜他的人叫他君子哥,是嘲諷他天天端個架子,非要硬凹個溫潤如玉的人設(shè)。
但入營一個月來,好像除了幾個不太聰明的小朋友,結(jié)交到的都是和他一般做作的虛情假意之輩。
之前王澤楚還嗆聲過某個花枝招展的練習生,算是為他出頭,誰曉得日子漸長,這互不對付的倆作精居然混到一起去了,每天哥哥長弟弟短的在鏡頭面前造作,讓人發(fā)嘔。
這些惡心事不提也罷,除他之外,《蓮》組和和睦睦。
作為C位,吳卓渝的裝扮都比別人用心些,一身軍裝制式的紅衣頗有質(zhì)感,長皮靴更把他本就瘦削的身材拉伸,外面再罩一件C位才有的黑紅色雨披,再加上他今天一臉堅定的神情,真有點兒現(xiàn)代版西楚霸王的味道。
“外面人好多!”偷偷刺探軍情的徐嵐小跑回來,“就這么大個棚,塞了得有五百人!”
吳卓渝挑挑眉,“這么夸張,錄初舞臺的時候,我們練習生階梯式疊著坐也才勉強裝下啊……”
“真的真的!”徐嵐錘了任胤胸口一拳,“有一群女生都舉著你的燈牌,你粉絲來了不少??!”
任胤還在想上一句“五百多人”,有些擔心。“那……會不會有黑子混進來?。俊?p> 眾人看向正在給自己整理雨披的吳卓渝。
吳卓渝抬頭,看向大家,咧嘴笑笑,“你們想得也太夸張了,真會有人自費飛到瓊州,就為了黑別人嗎?”
“哈哈哈……也是?!?p> “請所有練習生按組別排隊集合!二十分鐘后節(jié)目正式開始錄制,十分鐘后所有練習生上臺亮相!”節(jié)目組駕著大喇叭喊道。
一百余號練習生聞聲而動,略微平復的心又洶涌了起來!
排著長龍隊伍穿行到后臺,幾位導師早已先一步就位。
作為導師團團長,連義耕胡子拉碴的模樣早已丟到九霄云外,今天他一身深藍色連體工裝褲顯得非常年輕,頗有那時當紅唱跳偶像的派頭。
不厭其煩,一個一個給每個練習生擊掌加油,還大聲加油讓大家打起精神,把身體躁起來。他是打心底希望孩子們能有個好的發(fā)揮。
見他精力十足一副不服老的樣子,旁邊的鄭秀晶有些感觸,“連前輩這樣的人,不論做什么都會成功的,不愧是S.M里的練習生之神?!?p> 她和連義耕有些淵源,兩人都是H國公司S.M娛樂出生。只是鄭秀晶當練習生時,連義耕已經(jīng)很少在H國活動。
“練習生之神?”司海生驚訝,“老連這么愛嘚瑟的人,怎么從沒聽他吹噓過?”
“但確實是事實喲。”鄭秀晶頭點了點,“李秀滿老師一直到現(xiàn)在都經(jīng)常說:連義耕是他最得意的作品?!?p> “這樣啊……”司海生想起什么,有些感觸,“那你知道老連最得意的作品是誰嗎?”
“是誰?”
司海生沒回答,目光輕輕轉(zhuǎn)動,看向后臺的某個角落。
半晌,他收回目光,標志性的痞笑。
“秘密喲~”
陽光彩虹小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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