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任務:死里逃生
任務目標:逃出長安
任務進度:0%
任務備注:這一次,死了可就真死了」
張芝被自己禍害的不成人樣,好在阿賴耶識意志庫還有點人性,沒有把他新的降臨身份弄成個半身不遂,但眼下這個局面也相當堪憂。
鴉九劍丟了,汗血寶馬跑了,凡是不在儲物空間的物品全都沒了!
“死之前還要把道具都收好,不然就白打工了?!?p> 慶幸之前把毗沙門寶甲留在儲物空間內(nèi),林殊趕忙給自己套上。
眾生相也沒有丟,趕緊換上,搖身一變成了巢軍軍士。
屋外響起腳步聲,林殊剛一回頭,便看到兩名巢軍提著刀沖了進來。
看到林殊立在房中,其中一人納悶道:“你小子好快的腳程,竟比我們兄弟還快一分,可有什么收獲?”
林殊兩手一攤:“小弟也是剛進來,還沒來得及搜呢!”
“嘿嘿!那就見者有份了!你不會不同意吧?”
兩人相視一笑,朝林殊走近。
“不敢不敢,這么多寶貝,我一個人也搬不走,兄弟們一起分,一起分?!?p> 兩名軍士見他上道也沒有為難他,搜刮了屋內(nèi)金銀器方才離去。
林殊剛出門,便瞧見那匹“偽”汗血寶馬被四名軍士擒住。
盡管它拼命掙扎,到底斗不過一群人。
它仿佛有了感應,朝林殊看來。
林殊連忙避開它的視線,待它被牽走后無奈地嘆了口氣。
悄悄繞到先前打斗的現(xiàn)場,鴉九劍等兵器果然被人拾走了。
“好歹小命還在,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林殊抱著寶貝離開張府,路上到處都是搶的盆滿缽滿地巢軍軍士,他們喜滋滋地抱著寶貝回到自己的住處。
這些從唐朝官員家中搶奪來的寶貝上大多都沾染了鮮血,他們也渾不在意。
這場盛大的狂歡開始之后,長安城的大門便立刻關上了,林殊在延興門前晃悠了一圈,根本找不到能翻墻溜出去的機會。
無奈之下,林殊只能闖進一戶人家中,用一粒金豆子強租人家一間房。
巢軍軍士的身份嚇得那對夫妻惶惶不可終日,好在林殊拿出了真金白銀,總算安撫住二人的心。
就這么住了一宿,林殊又頂著巢軍軍士的身份出門了。
他來到永寧坊附近,這里的巢軍軍士已經(jīng)散去了不少,但依舊有人進進出出。
他們在搬東西。
那些東西林殊還很熟悉。
有張府的黃花梨桌椅,有府內(nèi)的瓷器,還有披掛著鎧甲的軍士尸體。
那些尸體正是張直方的牙兵,而張直方本人則被活捉,押到了東市街頭。
冬日的暖陽里,張直方、豆盧瑑、崔沆以及藏匿在張家的其他官員都被押解到了此處。
他們被扒光了外衣,僅著一件里衣,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張直方斷了一條胳膊,面色慘白。
“行刑!”
大齊官員一邊宣讀他們的罪狀,劊子手們則一路砍了過去。
腦袋滾落,無頭尸體有的還跪在地上保持著那個卑微的姿勢。
他們或是自愿或是被逼,最后都成了大唐帝國的陪葬品。
生前榮華富貴該享受的也享受了,死時也不過片刻的痛苦,似乎也沒什么好遺憾的。
被強逼著圍觀的百姓發(fā)出了叫好聲,不知道心里是真的為大齊官員“秉公執(zhí)法”叫好,還是在為前唐官員被殺而叫好。
或者兼而有之,或者漠不關心,畢竟無論發(fā)生什么大事,最底層的他們只能被動地接受沒有選擇的余地。
林殊也沒有為張直方感到惋惜,這或許是他最體面的死法。
畢竟以他的一生,下地獄受千刀萬剮也不冤枉。
他沒有在此地多停留,因為巢軍軍士大多都要歸營了。
沒有約束的狂歡釋放了許多巢軍軍士的獸性,把長安糟蹋的一塌糊涂,這對新生的大齊政權并不友好。
大齊官員還想著長久壓榨這些可憐人,自然不能一次性把韭菜連根拔起。
出臺各種政策,頒布各種條令,每日一個吉兆,每天一個祥瑞,大齊正試圖給這些可憐的韭菜描繪出一個有前途的朝廷。
長安不能沒有商賈,畢竟這是座城市,沒有流動的人口帶來貨物和糧食,這里根本住不下去。
長安人要吃喝拉撒,大齊的皇帝和他的文武百官更要有人來為他們獻上奇珍異寶,滿足內(nèi)心源源不斷地欲望。
打天下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享受嗎?好日子似乎就該這樣。
林殊成功混出了長安,這次的支線任務平平無奇,波瀾不驚。
「支線任務進度100%」
「代行者獲得任務獎勵:
靈珀*10
道具*1」
獎勵不能說沒有,但少得令人發(fā)指。
「道具:鋼牙虎
品質(zhì):綠
效用:靈能驅(qū)使戰(zhàn)斗的機關傀儡(5/5)
備注:大號的鐵絨貓,讓你玩得更盡興」
阿賴耶識意志庫總算給了點像樣的道具,不至于讓人空歡喜一場。
林殊加快步伐,看到立在荒野里那個寨子,心中五味雜陳。
“什么人?止步!”
遠遠的就聽到寨子里有人敲鑼聚兵,然后就有人在望樓上朝他喊道。
林殊來的方向是長安,他們?nèi)绱私鋫湟矊崒僬!?p> 林殊招手道:“是我!張藝!”
“大郎!他不是……”
“聽說大郎和某位官員夫人私通,被老爺給砍了雙腿……”
“何止啊!連那個事物都被……”
“肅靜!吵吵什么!”
張三兒登上望樓,看向寨子外面那人。
確實是張藝,可為什么要放他進來?
如果不是自己通風報信,張藝壓根不會被老爺砍了雙腿。
雖然現(xiàn)在好端端地站在寨子外,但若是這事被他知曉,自己一個家奴除了等死還能有什么活路?
“不能放他進來!這是二郎辛辛苦苦建起來的寨子,他若是進來,二郎還回得來嗎?”
張三開口對其他家奴說道。
林殊見他們遲遲不開寨門,多少有了點猜測。
他喊道:“二弟已經(jīng)死在長安了,被巢賊所殺!
臨終前托我給你們帶來力量糧食!”
糧食!
張三暗道不妙,還想安撫眾人,卻已經(jīng)有家奴跑下去打開了寨門。
對他們來說,無論是張芝還是張藝都是主人,而且張藝還帶來了糧食,有什么理由將他拒之門外?
張三癱坐在地,林殊走到他面前才回過神來。
“二弟臨死前說過,張三忠心耿耿可托大任,你起來?!?p> 張三渾渾噩噩地站起身,眼神有些閃躲,不敢與林殊對視。
“張德臨死前也求我照顧你,我既然應允了便不會虧待你。”
林殊環(huán)視一圈,說道:“所有人各司其職。”
眾家奴稱諾,眼巴巴地看著林殊。
林殊微微一笑,抬手從儲物空間里丟出一袋又一袋糧食,還有一只風干的老鵝。
“今晚燉湯,每人都分上一口!”
“謝大郎賞!”
有機靈的家奴叫道。
其余人也跟著叫好,剛投入麾下的百姓也紛紛看向這個帶來食物的男子,這是他們的主心骨。
張三依舊惶恐不安,侍奉在林殊身邊不敢有絲毫大意。
“張三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魂不守舍的?”
張三嚇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起來吧!你以前是二弟身邊的人,為他辦事自然要一心向著他,這沒什么好怪罪的。
如今二弟去了,你效忠于我,往事一概不論,可否?”
“謝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