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屠戮!她回來了!
她在心里暗罵了何田田幾聲,小沒良心的東西。
稍稍施展了一下輕功,她似乎恢復(fù)了那股身輕如燕的感覺,就連肩膀上還在往外滲著血的傷口,也感覺不到了疼痛。
身后有一串腳步聲,順著房梁頂朝著她的身后而來。
頓時,她周身都充滿了警惕心,猛地一個轉(zhuǎn)身,她抽出的銀絲對著那人而去。
“郡主!”
那人,竟然是天冬!
葉狂瀾立刻收起了手中的縛靈絲,收進了自己的袖口里面。
“天冬?”
“郡主,天冬,天冬真的好想你....”天冬捂住嘴,低低地嗚咽著。
葉狂瀾拉住了她的手,兩個人藏在了樹干上,躲在暗處看著下面的一切。
“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
天冬立刻擦干了自己的眼淚,她知道,郡主向來不喜歡這種哭哭啼啼沒用的人了。
“是何女官讓我過來的,她剛從丞相府出來,剛巧被我碰上了,我還以為她是在故意騙我,可是,我還是不敢放棄一丁點線索?!?p> 她就說了,郡主是何等人物,經(jīng)歷過這么多,怎么可能這么簡簡單單地就死了。
況且,沒有見到郡主的尸體,她怎么可能相信郡主就這么死了呢?
“郡主,你沒有死,為何沒有告訴我和麥冬?”天冬忍住了那股激動,郡主沒有死,那便是天大的好事,“郡主府被那狗賊太子抄家了以后,朱伯也不見了,我們好不容易才僥幸逃脫出去,一路上被司空無痕的人追殺,之后受了傷,在外面躲了幾天,還好被暮娘救回了醉仙樓?!?p> “有些事情,比較復(fù)雜,等以后有時間我再告訴你?!?p> 葉狂瀾寬慰道。
畢竟,這借尸還魂,而且還還魂到了一個與她之前容貌相差無二的女人身上,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從瀾國和親而來嫁給司空無痕的太子妃,著實怪異了一些。她隱隱之間覺得,沒有這般湊巧之事,背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郡主。你?”
看著葉狂瀾臉頰上的傷疤,心疼不已。
郡主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定然是司空無痕,才害的郡主毀了容。
“那郡主,您來左相府,就是來取您的縛靈絲的嗎?”
“不,”葉狂瀾搖了搖頭,她何止是來取縛靈絲的。
她的視力也暫時變得極好,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見了左相,韓中天走在路上。
手指狠狠地攥緊在了一起,她咬牙切齒得滿是恨意,韓中天,你與我的新仇舊恨,如今也應(yīng)該算一算了。
“天冬,我如今雖然恢復(fù)了內(nèi)力和靈犀,可只是暫時的,或許過幾個時辰之后,我便成為了一個毫無內(nèi)力,眼盲的廢物。”
“什么?”
天冬不可置信。
曾經(jīng)天之嬌女武功無人能敵的郡主,如今淪落到這樣的地步,郡主這些日子,究竟是怎么過來的?
“我現(xiàn)在,要在這左相府大開殺戒,你覺得如何?”
葉狂瀾的眼底,依舊是曾經(jīng)的傲然和野心。
“天冬自從跟著郡主的那一日開始,那便是為郡主生,為郡主死,郡主的命令,屬下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那好?!比~狂瀾點了點頭,“那等一下,你便聽我的?!?p> 手中的柔軟絲線在她的手中化作了堅韌無比,殺人于無形的利刃,遍布了整個丞相府的上空。
在那一霎之間。
一縷輕盈的身姿飛身而上,躲在了房梁之上。
下面四處在巡邏的侍衛(wèi)和家丁,絲毫沒有發(fā)覺到,那隱藏在暗處的危機四伏。
霎時間。
只聽到那咻咻咻的聲音,是穿過了空氣的無數(shù)絲線,如細(xì)密的雨點一般往地上砸了下來。
“啊?。 ?p> “??!什么東西!”
一個個的侍衛(wèi)幾乎都沒有看到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就被萬針穿透了身體。
而且。
那一個個的尸體,都是被那殺人于無形之中的絲線,穿破了整個脖子,頭直直地從脖子上掉落了下去,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死了。
一個個橫陳的尸體,血流成河,慘烈無比。
“死,都死了?!?p> 一個個的家丁,看到這慘絕人寰的畫面,還以為是鬧鬼了,一個個被嚇得屁滾尿流,往一邊跑了過去。
可是那一根根的銀絲,似乎能夠在空中轉(zhuǎn)彎,朝著那一個個的脖子飛了過去。
緊接著就是一聲聲的慘叫。
而此時的藏書閣之中。
“太子表哥!太子表哥!”
韓淼淼聞到了里面的血腥味,也顧不上司空無痕叮囑的,不讓她進來,推開了門走進來的時候,完全被這一幕給嚇到了。
她立刻上前,只見那曾經(jīng)光風(fēng)霽月武功蓋世無人能靠近的司空無痕,此時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皮膚依然還在不斷地往外滲透著血液。
血液帶著一股腥甜,泛著黑色。
“為何?這是為何?”
她拉住了司空無痕的手,可是不管她怎么叫喚,男人就跟沉睡了一般,什么也聽不見,他的生命也在漸漸地流逝。
這,
她感覺他的手中似乎攥住了什么東西,她想要掰開他的手,可他的手僵硬冰涼,即使昏迷了也不肯打開。
她只好作罷,只是隱隱地看見手心里像是一個黃色的符紙。
這符紙?
她瞪大了雙眸,誰不知道,曾經(jīng)癡迷于修煉秘術(shù),精通靠著旁門左道,殺人于無形的穆陽郡主,就是擅長畫符咒。
不,不會的。
“來人啦!快來人啦!”
聽到了自己女兒的呼救聲,韓中天立刻帶著人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
“怎么了?女兒?”
看到司空無痕這樣奄奄一息地倒在血泊之中,韓中天也被嚇了一跳,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哼,不受掌控的外甥,還不如之前就當(dāng)一條狗!
“爹,是不是。”
這藏書閣的機關(guān),她都已經(jīng)告訴了表哥,應(yīng)該怎么走了,太子表哥一向行事謹(jǐn)慎,又武功高強,什么機關(guān)能傷得了他?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難道還懷疑是爹我對他下手了嗎?”
韓中天感覺到韓淼淼盯著他發(fā)毛的眼神,無奈說道,“就算是我要下手,也不會這么明目張膽,在自己的左相府上下手,更何況,他如今是太子,未來的君主,我們韓家與他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如今對他下手,能有什么好處?”
如此一說,韓淼淼的臉色才漸漸平復(fù)了下去,覺得韓中天說的在理。
“爹,會不會,是你布置的機關(guān),被太子表哥不小心誤觸到了,才會受傷的?”
韓中天也不敢確定,可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太對勁。
“?。。 ?p> 他轉(zhuǎn)頭一看,那石壁的方位都有了些變化,而且放在陣法中心的縛靈絲,都已經(jīng)失去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