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棄之不顧又何妨
若是平常的他,自然是理會都不會理會這些庶民。
但是他如今已經(jīng)修煉到了煉氣境的瓶頸,只有一步之遙,便可突破進(jìn)入化神境。
而他修煉的功法注重積善修德,廣集功德。
在這即將突破的關(guān)鍵時刻,小心翼翼便顯得是更加重要。
便是得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能有任何干擾因素,影響到自己的突破。
那頭水蛇臨近化蛟,蛟角已經(jīng)化形。
同樣是本應(yīng)該在青江深處沉睡,因?yàn)樽约盒枰越亲鳛榈ひ?,以此來煉制丹藥突破境界?p> 所以才激怒這頭惡蛇,將它從青江里逼出。
只不過后來這水蛇狡猾,失去了它的蹤跡,沒想到逃到支流所成的湖中。
之前險些要了這少年和一眾漁民的命。
所幸自己及時挽救,并沒有人傷亡,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自己所渡的這些靈氣對于自己而言,只能算是聊勝于無,滄海之一粟罷了。
但是對于這些經(jīng)脈堵塞的庶民而言,這些靈氣能讓他們長命百歲,身體健壯,終歸還是有益無害。
最讓他意外的是,居然能在偏僻的小漁村里,還能找到有靈根的“種子”,而這顆種子便是柳水生。
畢竟這才是最稀奇的,最稀奇的。
大部分“種子”基本來自于修仙家族,很少有“種子”出自于像柳水生這般,完完全全的庶民之中。
道士看著身體開始隱隱亮起的柳水生。
隨著自己靈氣的輸入,這些靈氣沿著經(jīng)脈,一個個小小的光點(diǎn)流經(jīng)他的全身。
緊接著那一個個小光點(diǎn)在經(jīng)脈中凝聚在一起,將經(jīng)脈的形狀顯現(xiàn)的一清二楚。
最終都流往小腹的丹田處。
宋至心中暗暗想到,“我已經(jīng)做到這樣程度,應(yīng)該能抵消因果代價了吧。”
下一刻,一團(tuán)微弱的火焰在柳水生的丹田處燃燒起來。
宋道士看見后,有些詫異,但也緩緩減少靈氣,直至停止輸入。
雖然靈氣有益,但是若是一股氣輸入過多,也會讓柳水生破體而亡。
世人有修行資質(zhì)者萬中無一,而且資質(zhì)高低也大不相同。
柳水生雖有微末資質(zhì),但因?yàn)槿说纳眢w如果在五歲到七歲之間激發(fā)靈根,是最穩(wěn)恰也是最合適的時機(jī)。
而他如今的年齡已經(jīng)十歲有余,已經(jīng)有些氣感難尋,身體經(jīng)脈已經(jīng)閉塞。
如果不是宋至發(fā)現(xiàn),再過些許時間,柳水生也可能就徹底歸于平凡庶民了。
而宋至這種通過貫徹靈力的方式,也只能改善幾分,但也只能算的上是微末之助罷了。
柳水生睜開雙眼,先是感覺身體突然變得輕松許多,然后便是感覺到像是有一團(tuán)火在小腹中燃燒一樣,順勢低頭望去。
柳水生只見,明明隔著一層衣服,也能看見一團(tuán)光芒在自己的小腹處閃爍著。
少年自然沒有什么見識,一個漁村少年哪里知道這些,面色焦急起來,生怕自己被點(diǎn)著。
道士拍了拍柳水生的頭,示意他無需焦急。
“我叫宋至,往后叫我宋道士即可,”
道士看著他,“你這是火靈根,未來倒是能成為一個像我一樣的道士?!?p> “說不定抵消因果之余還能結(jié)下功德?!彼沃列闹屑恿艘痪?。
“不如這樣,現(xiàn)在到宗中還有一些時日,不妨我教你一些基本的小道術(shù),彌補(bǔ)一番你的基礎(chǔ)。
說不定你也能有所成就,或許也能成為不錯的練氣境?!?p> 柳水生聽到宋至說他有成為道士的天賦后,整個人像是云里霧里,后面便一點(diǎn)也沒聽進(jìn)去。
道士!
柳水生從未想過自己居然能成為一個道士。
如今想到自己居然也能成為那般高高在上的人,腦子便不由得迷糊起來。
不過,后面宋至講的新奇詞,倒是他從來沒聽說過的。
少年雖然內(nèi)向不善言辭,但終歸還是個少年,自然引起他的好奇心。
“火靈根,練氣境?”
柳水生有些疑惑。“那是什么?!?p> 顯然發(fā)現(xiàn)柳水生有些天賦以后,宋至道士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于是挺著他的大肚子,一只手捋了捋他的大胡子,笑起來臉上全是皺紋,眼睛都瞇成一條線了。
在柳水生眼中看來,一點(diǎn)也沒有老道士那種仙風(fēng)道骨的感覺。
反而看起來有些滑稽。但也正是這樣,才更加顯得和顏悅色,更加親切起來。
宋至解釋道,“靈根乃是一個人在修煉上上的天賦高下和修行時的五行相性。
是否有靈根,以及靈根的好壞,基本決定了是否能踏上修仙路,能走多遠(yuǎn)了。
而火便是你的靈根屬性,未來你即是要踏入修仙路,也會往火行方面修煉。至于靈根品質(zhì),我道行尚淺,怕是判斷不出來,不過過幾日我?guī)慊刈谥袡z測便可一探究竟。
至于煉氣境,這是對道士修為的劃分,煉氣,化神,還虛,合道這四境,每境九重,傳說中歷練至合道,便可羽化成仙。
不過時至今日,只有那上古的無上天君突破這磨練……”
柳水生正認(rèn)真聽講著宋道士講解,雖然從來沒有接觸過這般事物,但是一想到這與騰云駕霧的神仙有所相關(guān),他便莫名的有耐心起來。
只見那宋至談及到無上天君時,憧憬之情表現(xiàn)的心潮澎湃,而且還低下他那顆大腦袋,笑瞇瞇地提問起柳水生來。
“小時候可曾去過天君廟?”
柳水生見宋道士滿面和藹,少年本是有些羞澀,倒也敢大大方方地回憶起來。
“天君廟……是不是請君節(jié)時候去的那里?!绷妓髌袒卮鸬?。
“正是正是?!?p> 宋至見那偏僻漁村的少年都知道天君之名,倒也滿是自豪感,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倒也是奇怪,為何那時沒有發(fā)掘到這孩子有靈根呢?!?p> 宋至有些疑惑,不過隨后也就置之一邊。
畢竟在宋道士看來,像柳水生的靈根,可能太過于微弱,那時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
可能只有像自己這般輸入靈氣到丹田之中,才有機(jī)會發(fā)現(xiàn)。
這般靈根就像路邊野草一般,棄之不顧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