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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安樂不見了之后,洛云伽也止不住的擔憂起來。
而另一邊的霍深,自從手術過后便一直昏迷不醒,就連黎冉也一直沒從重癥監(jiān)護室出來。
霍遠帆連武館的事情都不管了,整日守著醫(yī)院里。
至于火場里找到的那具尸體,經(jīng)確認,為唐如儀。
唐如儀作為綁架案的主謀,最后又離奇的被火燒死,沒有人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至于她找來的其他幾個同伙,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唐家人自知理虧,一個兩個都一聲不吭。
唐敬一最終還是知道了這件事,他避開其他人,偷偷來醫(yī)院看了一眼霍深。
霍深腦袋上裹著紗布,面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
“對不起,對不起,霍深真的對不起?!碧凭匆蝗滩蛔∴?。
洛云伽遠遠的看著那人的身影有些像唐敬一,只是還不等她走進打招呼,唐敬一在看見她的一瞬間就壓低了帽檐,急匆匆的跑走了。
唐敬一看見了洛云伽,可他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他們,他的家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了他最好的朋友。
他還有何顏面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霍深被霍格安排在最好的病房,順便請了最好的醫(yī)療團隊專門為他服務。
因為唐如儀綁架了霍深的緣故,霍家和唐家算是徹底對立起來。
霍格執(zhí)意要為霍深討一個說法,唐家人則認為唐如儀都已經(jīng)死了,這件事便能就此作罷便,何必跟一個死人斤斤計較。
可笑的是,因為唐如儀從始至終都沒有簽下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哪怕到死,唐如儀都還是霍深名義上的妻子。
兩家人從原本的親家一夕之間成了仇人的消息,一時間被人議論紛紛。
外界的事情如何洛云伽并不在乎,她照常每天抽出時間到醫(yī)院看望霍深。
霍格這幾天要一邊處理公司的事情,還要一邊應付唐家,忙的腳不沾地,每天只能匆匆來醫(yī)院看霍深一眼后又趕緊去公司。
霍老夫人得知霍深進了醫(yī)院,急的不得了,偏偏她又對霍遠帆處處看不順眼,故意派人把守房門,不許霍遠帆接近霍深一步。
霍老夫人的舉動自然瞞不過霍清風和霍格,可兩人卻都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好在洛云伽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去看望霍深,之后再把霍深的情況告訴霍遠帆,好讓他安心。
洛云伽放下手里的東西,去洗手間打了一盆水替霍深擦了擦臉和手。
都已經(jīng)三天了,也不知道霍深什么時候才會醒?
洛云伽有些出神的凝視著霍深安靜的睡顏,那天具體都發(fā)生了些什么,恐怕只有等霍深醒來才能知道。
說不定,等他醒來之后,他們就能知道安樂的下落了。
洛云伽看著看著,忽然看到霍深纖長的睫毛似乎輕輕顫動動了一下,洛云伽唯恐是自己眼花看錯了,連忙湊近了一點。
洛云伽剛湊過去,霍深眼皮動了一下,接著睜開了雙眼。
“霍深,你終于醒了。”洛云伽一臉驚喜的跟霍深對視。
霍深眨了眨眼睛,只覺得大腦一片混沌,他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開口時聲音帶著幾分嘶啞,“你是誰?”
洛云伽不由得一楞,“霍深,你,你說什么?”
“你?”霍深稍稍思考了一下,只覺得大腦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刺痛,他忍不住抬手抱住頭。
“我的頭,為什么這么痛?”
“霍深,你等著,我馬上叫醫(yī)生來?!币豢椿羯钸@個樣子,洛云伽連忙去叫來了醫(yī)生。
醫(yī)生診斷期間,霍老夫人,霍清風還有霍格都陸陸續(xù)續(xù)趕到了醫(yī)院。
“這些都是什么人?”霍深看著聚集了一屋子的人,不由得把視線轉(zhuǎn)向站在一旁洛云伽,問了一句。
那是他睜開眼睛后看到的第一個人,似乎是覺得她不會傷害到自己,霍深對她有些莫名的信任。
“霍深,你還好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洛云伽語氣關切。
“霍深?”霍深重復了一下這兩個字,問:“是我的名字嗎?”
霍深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把視線看向正在替霍深檢查的醫(yī)生。
“小深,”想到某一種可能性,霍格猶豫著上前一步,試探性的問道:“我是爸爸,你,還記得嗎?”
霍深盯著他的臉看了兩秒后,猶豫著叫了一聲,“爸爸?”
“是,我,我是爸爸?!甭牭侥莾蓚€字的一瞬間,霍格險些激動落淚,這是霍深第一次開口叫他爸爸。
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確定霍深什么都不記得了,因為有記憶的霍深,絕對不可能開口叫霍格爸爸。
“小深,”霍清風也跟著上前一步,對霍深說:“我是爺爺,這是你奶奶,我們都是你的家人?!?p> 霍深環(huán)視一周,視線在每個人臉上停頓又移開,那個人說這些都是他的家人,那他為什么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關系,慢慢來,記不起來就先不想了,先養(yǎng)好身體,剩下的以后再說?!被羟屣L面帶笑容的寬慰霍深。
洛云伽聽著他們的話,神情欲言又止。
“霍......”洛云伽剛想開口,就被霍清風一個眼神制止了。
“你剛醒,還是先好好休息,咱們也都別圍在這了,省的影響小深休息?!被羟屣L笑盈盈的說道。
霍深看著那些人離開后,重新閉上眼睛,想要回憶起什么,可只覺得滿腦子云霧,混沌不清。
什么也想不起來。
對于霍深失去全部記憶這個事情,對霍家人來說,那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特別是醫(yī)生說出恢復的可能性不大時,霍清風簡直想給這個醫(yī)生包個大紅包。
一家人喜滋滋的離開醫(yī)院,霍老夫人迫不及待的就要回去燉湯給霍深補身子,霍清風在一旁安排人嚴格把守霍深的病房,沒有他的允許,不許任何人接近,尤其的霍遠帆。
霍深本來就是他們霍家的人,早就該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撇清關系才是。
明知不應該,可霍格也有些興奮,可他的興奮緊緊維持到接通電話的那一瞬間。
“霍先生,就在剛剛,黎小姐因為搶救無效,已經(jīng)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