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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長女的贅婿夫君痞又野

第四十一章 任憑二位打罵

嫡長女的贅婿夫君痞又野 霧中藍桉 2014 2022-08-04 00:25:38

  她猛然指向裴琳瑯的頭,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那手握著桌子角,指節(jié)都在發(fā)白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如果不是你,我俊子送完豬就平平安安回家了,又怎么會!怎么會遭此橫禍!”

  “若說我俊子的死跟你沒關(guān)系!我怎么都不相信!”

  “你真是老糊涂了!”

  面對著沒來由的污蔑,明棠氣極,翻了個白眼

  “小姐要是想害你們的兒子,何必再派人將他送回去的路上殺掉?”

  “誰都知道,那馬車是我們將府的!這么明顯的條件下我們還動手,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況且,我們跟他無冤無仇的,因為他幫助了小姐,姑爺和小姐都很感謝他,還說讓他留在將府里做工,今天下午來碰面的!”

  “要是我們真的想害他!干嘛多此一舉!”

  “我看你是衙門不管,沒了辦法,這才找我們的麻煩……”

  “明棠??!”

  明棠說的起勁,老兩口被這些話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正當(dāng)她心里有些痛快之時,裴琳瑯的聲音突然拔高,里面帶著冷意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趕緊跟二老道歉!”

  若說是以前的裴琳瑯,將軍還在,她被寵的無法無天,平日里經(jīng)常發(fā)小姐脾氣。

  但是從將軍失蹤那一天,感覺裴琳瑯就突然長大了。

  她性格變得極其寬厚,少了那些孩子氣的脾氣,做事穩(wěn)妥,一步一步都走的十分緩慢和正確。

  從那天開始,裴琳瑯再也沒發(fā)過脾氣。

  如今,她聲音一高起來,明棠也被嚇了一跳,身體幾乎是本能反應(yīng)撲通一下跪下

  “小姐恕罪,奴婢……奴婢……”

  她的這反應(yīng)讓裴琳瑯皺皺眉頭,接著嘆一口氣,起來將明棠扶起來,面容還是肅穆

  “我懂你是想為我說話,但是有時候說話也要注意分寸。”

  “這些事情你要多和盤枝學(xué)一學(xué),俊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是將府的救命恩人?!?p>  “他現(xiàn)在如此,其實二位說的沒錯,如果不是我,俊子不會如此?!?p>  “這是我的原因,我任憑二位打罵?!?p>  “但是,我裴琳瑯敢對天發(fā)誓,絕對沒有想害俊子的心?!?p>  “我們將府感謝他都還來不及,怎么會害他?!?p>  “他究竟為何而死,我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給兩位一個交代?!?p>  “還請兩位再等一等,等我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之后,我裴琳瑯,親自給二位賠禮道歉?!?p>  她說完,朝著兩位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面前女子年紀(jì)尚輕,甚至比她們的俊子都要年輕幾歲。

  那濕漉漉的頭發(fā)無一不昭著著兩位老人方才得無禮。

  他們兩個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里看出了不明不白的東西。

  接著俊子父親嘆口氣擺擺手

  “罷了罷了,將軍失蹤,我們兩個在這里為難一個女娃娃也沒用?!?p>  “其實我們知道,這就是我們俊子的命,”

  俊子母親擦擦眼淚說道

  “哎,罷了。”

  說完,那俊子父親上前一把攬住草席,因為俊子的尸體已經(jīng)僵硬,他抱起來的時候格外的吃力,猶如將一根棍子往肩膀上去扛。

  “俊子,爹帶你回家……”

  兩位老人步履蹣跚,剛走到門口,卻被光輝光月攔住

  “稍等?!?p>  身后裴琳瑯喊兩人一句,俊子父親回過頭來,懵然問道

  “這是什么意思?”

  “兩位放心。”

  裴琳瑯慢慢走近道

  “現(xiàn)在俊子遭到了這種事情,你們兩位又到處奔走相告,外面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p>  “殺掉俊子的人并不知道是誰,但是就怕兩位也在她們的計劃當(dāng)中?!?p>  “既然到了我將府,兩位的生命安全我就要保證?!?p>  況且……

  她眼神晦暗,看向俊子父親肩頭上的俊子。

  他在草席里垂著頭,發(fā)絲零亂,落下一縷一縷。

  “把俊子留下吧……這樣也方便一些……”

  “你休想動我兒子……”

  抓緊草席,俊子母親警惕的看著裴琳瑯。

  “如果你們想就這樣讓他入土,他身上的冤屈得不到?jīng)_刷,那就盡管帶他走?!?p>  顧以歸拄著盲杖慢慢走來,他走的聲音很輕,薄唇輕啟

  “或許,你們也可以帶著他繼續(xù)往上去告。”

  “現(xiàn)在天氣這么熱,可能沒幾天,你們就認(rèn)不出來你們兒子的樣子了。”

  裴琳瑯皺眉看顧以歸一眼,在顧以歸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埋怨一句

  “干嘛如此說?他們年紀(jì)大了……”

  “就因為他們年紀(jì)大了?!?p>  顧以歸接話,笑的風(fēng)輕云淡

  “他們年紀(jì)大了,萬一半路遇到截殺也只能等死?!?p>  “他們年紀(jì)大了,才更應(yīng)該想通什么是對什么是錯,才更應(yīng)該分清楚,這時候誰是真正為他們著想。”

  肩膀上的重量更重,似乎一切都在喧囂著俊子的不公。

  俊子父親抿抿嘴唇,沒再說話,把俊子往地下一放,轉(zhuǎn)身之時仿佛老了十歲,對光輝光月道

  “帶路吧?!?p>  “那我們就暫時,叨擾將府了……”

  ……

  二老走后,房間里陷入一片沉默。

  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的清楚。

  明棠在裴琳瑯身后,低著頭,知道裴琳瑯蹲下,將那草席一把掀開時,才驚呼一聲。

  俊子衣衫襤褸,看著應(yīng)當(dāng)是生前受到了什么撕扯。

  發(fā)絲也凌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草席里長途跋涉所致。

  他面色青白眉眼緊閉,從脖子處一道長長的勒痕,甚至將他那脆弱的脖頸都快勒斷。

  身上倒是沒有了其他傷口,致命傷所在應(yīng)該就是在脖頸。

  俊子像是睡著了一般,眉目平穩(wěn),但是在他破舊的身上卻再也感覺不到一絲人氣。

  顧以歸蹲下,伸手握了一下他的兩根手指。

  手指已經(jīng)僵硬,費了很大的力氣,顧以歸才將他的手指撐開,從他緊握的手掌里面,握著的正是破碎馬車的一角。

  而那一角,正是將府家徽的一角。

  他可能到死都在想,要拿這東西,回家給蒼老的父母看看。

  明棠看著,眼眶突然就泛了紅色。

  她有些手足無措,躊躇半晌道

  “我去,給他們做點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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