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閔妮:得不到我,你會遺憾的
熟知我們這段感情來龍去脈的吳智平和莫江杰像是看笑話一樣,隔三差五的被毛琪琪安排把我的私人物品代為歸還給我。就在上個月重歸于好后的一次聚餐,莫江杰開玩笑說了那句“一炮泯恩仇”,毛琪琪一臉不悅,轉(zhuǎn)頭跟我說不要再跟他們玩在一起了,不是好人!
他們倆已經(jīng)不再相信我們能夠真正分手,在他們的眼中我們是在玩小孩過家家游戲,過不了一個月,我們就會跟之前無數(shù)次一樣和好。
公司會計林華看在眼里,熱心的要給我介紹對象來抵沖這一段失敗的感情。剛好她在會計師群里有一位叫閔妮的90后女孩,公開的在群里發(fā)布求偶征婚信息。在林華熱心的撮合下,第二天我們就約在宗州三路的興愉飯店吃飯。因為工作的原因我遲到了,是最后一個到場。
閔妮的笑點很低,什么話題都能引發(fā)她哈哈大笑,她沒有相親場合的拘束和尷尬,落落大方的像是在赴一場普通的朋友間的聚餐。1992年生的她比我整整小9歲,在我眼中,她還有未脫的稚氣。林華識趣的提前離席,理由是回家?guī)『?。我承認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以相親為目的的飯局,我的手腳都找不到安放的位置。
“八點鐘了,我們走吧!”我起身買了單對她說。
吃飯的那一個多小時里,她在我的印象中就像是證件照片,餐桌板遮擋住了她胸部以下,直到站起來說要去洗手間時,她的整體形象才呈現(xiàn)在我面前。她穿著黑色短裙,白色的T恤,身高大約一米六,身材凹凸有致,五官小巧精致,一雙眼睛不算大,但卻活靈活現(xiàn)的閃爍著俏皮的天真孩子氣。我們并列走出了包間,一股幽幽的淡香味襲來,我下意識的深吸了兩下,確認了是她身上青春的氣息。
站到了飯店門口,閔妮并沒有要回家的意思。我跟她說,要不要到附近喝杯東西?她微笑著沖我點了點頭愉快的答應(yīng)。
在飯店不遠處的新城匯一樓的奶茶店剛坐下來,我就接到了后天舉辦答謝活動企業(yè)的電話。
“我需要臨時去一下凱歡酒店,跟酒店方的人員確定一下后天公司承接的活動策劃業(yè)務(wù)場地布置要求?!蔽覀?cè)身對她說。就在等待奶茶上桌的片刻,她從小桌的對面主動的坐在了我的身邊。
“哦,這么忙啊,我可以去嗎?”她依然保持著甜甜的微笑。說話的語氣在我聽來十分的稚氣。
在凱歡酒店宴會廳,她靜靜的隨著我的腳步跟在身后,提著包包一聲不響的與我穿梭于酒店會場的各個角落,連酒店負責(zé)人楊經(jīng)理都誤以為閔妮是我的助理。
半個小時后,已經(jīng)是晚上的9點30分,閔妮沒有主動表示要回家的意思,于是我們便來到了休閑的海濱公園沙灘漫步。兩個多小時的相處,使我習(xí)慣了她身上散發(fā)著的獨特味道,我也從剛開始的拘謹(jǐn)放松下來,大膽的向她開起了玩笑,閔妮倒也一臉無所謂。她說除了跟林華一樣擁有會計師資格證外,還擁有小學(xué)教師資格證?,F(xiàn)在雖然在企業(yè)里做會計,業(yè)余時間在外面也承接了幾家小規(guī)模企業(yè)做財稅服務(wù)。
“你長這么好看,又這么聰明、獨立、能干,為啥沒男朋友?。俊蔽覜]有任何說話技巧的直接問道。
“我長的很普通啊。半年前分手了唄,然后都快30歲了,媽媽天天催,天天催!我都煩透了?!彼恼Z氣有些無奈而又玩世不恭,“不瞞你說,在你之前我是不會跟離異男嘗試相處的?!?p> 她的腰桿挺拔,完美的**聳立在前方像是在給我們領(lǐng)路。我跟她越走越近,肩膀隨著走路的步伐摩擦著,隔著衣服傳來了身體的溫?zé)?,這讓我想起了剛出來工作擠公交車上下班時的感覺。河風(fēng)拂過她的長發(fā),發(fā)絲飄擺碰到了我的臉頰,女人特有的體味兒夾帶著嬰兒爽身粉的味道更加濃郁的刺激著我的鼻腔。
小路向人跡稀少的蘆葦叢靠近,我輕柔地握住了她擺動的手;只要她輕輕地一抖,就可以掙脫開,然而她并沒有扭捏。我繼而輕輕一攏,她手指就被我握在了手心傳來了溫軟的觸感,讓我心猿意馬。
“你覺得我怎么樣?”我問她。
“還行呀?!彼荒槻徽?jīng)的歪著頭說,“就是歲數(shù)大了點……大叔~哈哈?!?p> “你冒犯我了?!蔽覊旱偷穆曇敉O铝四_步。她沒反應(yīng)過來,繼續(xù)向前走了兩步,被還牽在一起的手拽住了,像是魚兒吃了誘餌而不自知,還在悠然游動,猛的被魚絲繩拽?。凰嫔系母∑S之下沉。
“怎么啦,要給我們的老李道歉嗎?”她轉(zhuǎn)身回頭,右手指彎曲刮了刮額前的頭發(fā),在耳根后畫了一個c字型,把被風(fēng)吹散的幾縷頭發(fā)掛在了耳后。
我深吸一口氣,用力一扯,她一個狼瘡向前一撲,撞到了我的懷里。她身上沒有一絲的贅肉,她穿著半高跟鞋,額頭碰到了我的眼睛,每一次吸氣,鼻腔都涌進來令人意亂情迷的味兒。那一刻,我有強烈的要進入的沖動。
我突然奇怪起來,為什么兩個人剛相處的時候能夠聞到身上的味道,而相處久了之后,這股味道便蕩然無存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新鮮感么。
見我征住了,她脖子向后一仰,疑惑的盯著我的眼睛說:“不會這么小氣吧?”
“不會呢,怎么會?我挺喜歡你叫我老李的?!蔽倚α诵?,挑釁似的與她四目對視,她毫不退縮,昂起了下巴。
閔妮嘻嘻哈哈,有一句沒一句的講著她的人生態(tài)度,一副樂天派的無所謂和玩世不恭。只要我沉默超過兩分鐘,她就會嘰嘰呀呀的扯起諸如我前妻、小孩還有前女友的話題……她說很怕空氣突然安靜。晚上十點半,我把她送回人民路,她所租的宿舍樓下。
她奔放的性格完全不符合我腦海里認知的財務(wù)人員的氣質(zhì)。她的活潑到底是不是掩蓋不自在和尷尬的一種方式,我不得而知。在送她回來的路上我還在想,如果我把方向盤一打,停在霓虹燈閃爍的酒店門口,她會有什么反應(yīng)?又或者是跟我牽扯她手一樣沒有故作矜持,沒有欲拒還迎而是大大方方接受。而我注定在這一晚得不到答案,因為我的車已經(jīng)停在了她宿舍的樓下,原因是剛才的歪主意比汽車的輪子轉(zhuǎn)的慢了一些。我們道過了晚安,這是下意識的君子禮貌。
答案是在兩天后,我們第二次見面時揭曉的,那天我在凱歡酒店搞完活動約她吃宵夜,她要了一瓶罐裝青島啤酒。她說,啤酒跟烤魚是絕配。
我不會跟女生聊話,只會談枯燥乏味的工作,她安靜的聽著,很少發(fā)表意見。想不到的是,她的酒量很遜,不一會兒就滿臉緋紅。凱歡酒店這場活動多出來一間大床房,錢已經(jīng)收了退不了。
“你要休息一下嗎?”我問。
她瞇著眼睛靠在我肩膀,嗯了一聲。
我們牽著手,上了酒店房間,她把手提包按在床頭柜,無力的趴倒在雪白的床單上,她穿著一套素雅的圓領(lǐng)短袖碎花大擺裙,一雙素白高跟鞋都還沒來得及脫掉。裙子的印花灑落在潔白耀眼如雪地一般的被子上……這是一幅浪漫的油畫。吃宵夜時,我贊美她穿著很好看,溫婉優(yōu)雅,一副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她說是故意這樣搭配的,原因是我那天說過喜歡淑女。
我把她拉坐起來,她雙臂掛在我的脖子上,低頭雙眼迷離的看著我,噗嗤的笑了一下。
“笑什么?”
“老李~哼嗯~”
“放肆了哈?!?p> “喜歡我嗎?”她側(cè)頭咬著嘴唇。
“……嗯~如果我說不喜歡呢?”
“……得不到我,你會遺憾的~”說完,她雙手曲起,手指把臉頰兩側(cè)的頭發(fā)梳掛在了耳根,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裙擺。
如果說從上電梯到進到酒店房間期間我的心是忐忑和焦慮的,在聽到她這句挑逗的話語時,我把一切的雜念都拋在了腦后。我跟了過去,在洗手間門口抱住了她,轉(zhuǎn)身把她壓在了墻壁上,她怔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笑。
長時間忘情的W,幾乎缺氧,她側(cè)過頭躲開,大口的喘著粗氣……
不知怎么的,我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停住了粗莽的動作,就像是燒紅的鐵,遇到了冰水,隨著一股青煙冒起,瞬間冷卻。
我轉(zhuǎn)身進了衛(wèi)生間,打開水龍頭,接住一捧冷水蓋拍在臉上,那一面潔凈的大鏡子里,水珠接二連三滑落我的下巴,滴落在一塵不染的大理石臺板上。
她靜靜地依在門框,咬著嘴唇看著我。我們目光在鏡子里再次對視。
猛的,她撲了過來,不顧一切的W,就像剛才我發(fā)瘋似的W她一樣……
“**…”她雙手撐著大理石臺板,看著鏡子的我說。
“在哪?”我皺眉。
“床頭柜上,我的包里面一個紅色的利是封裝著。”
沒有比那事更能讓彼此“坦誠相待”了。她吐槽那自私、摳門、好色的老板與部門經(jīng)理之間的香艷緋聞……直至又一次的筋疲力盡,滿身大汗……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我醒過來,看到閔妮已經(jīng)穿戴整齊,坐在床沿,翹著二郎腿在翻著手機,回復(fù)信息。
“醒啦?!?p> “嗯,怎么這么早啊?”
“九點鐘要上班呢;我得回去換個衣服?!?p> “我送你呀。”我正要掀開被子。
“不用,你先歇會兒吧,你是老板不用打卡上班?!彼e起手機把屏幕對著我晃了一下,“我已經(jīng)叫車了?!?p> 我們相視而笑。
看到她的碎花大擺裙消失在房門;我重重的倒在了床上。閉起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起昨晚發(fā)生的一幕幕……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極不真實。
我嘴角上揚,哼笑了一聲,心想:“毛琪琪,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個女人……我也可以把你當(dāng)作從沒來過,麻煩你一定也別來找我,這次我也想學(xué)你一樣灑脫。”
我沒有賴床的習(xí)慣,起身沖了個澡就回公司上班。
整整一個白天忙到了傍晚;我沒有給閔妮發(fā)過一條信息,她默契的跟我一樣。
林華下班時走過來問我:“對閔妮感覺怎么樣?”我回答說:“還行吧,不過可能她嫌我年紀(jì)大,還有她可能認為的復(fù)雜的家庭關(guān)系。”
到了第二天早上8點,我主動的給她發(fā)過去問候,她回給我一個“早安”,然后就沒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