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忘道二餅來過嗎?”張土德?lián)炱鹆说厣系穆閷⑴?,上面果然是二餅,他看著地上的那些血腳?。?p> “那個B區(qū)的人也是他弄死的嗎?為什么他不趁機對我下手?”
“張大哥,怎么了嗎?”他身后的王亮問道,王亮就是看到人皮就吐了的那個年輕人,現(xiàn)在會開車的人只剩下他一個了。
“沒什么,快出來吧,注意不要碰到地上的那些血腳印?!?p> 這個自然不用張土德多說,幾人自然不會去碰那些突然多出來的詭異血腳印。
張土德回到了526號病服,發(fā)現(xiàn)里面的病人都昏睡過去了,而那個一直關(guān)著衛(wèi)生間的門也開了,只是房間里不見畢格的身影,這對于張土德是好事,他抱起地上睡著的那個小男孩就走。
出來后,張土德將小男孩交給了王亮,帶著幾人來到了那個沒有護欄的窗戶面前,在腦海里對著碎碎問道:
“碎碎,你一次能帶幾個人下去?”
“加上你的話,還可以帶三個?!?p> “那分兩趟下去吧?!睆埻恋卤銓χ撬娜苏f道:“我先帶兩個人下去,你們誰先來?”
“我先來吧。”
游剛率先站了出來,而一名中年人猶豫了一下也站了出來,于是張土德便帶著兩人先下去。碎碎這時不再藏在張土德的袖子里,它的本體包裹住了張土德肚子到脖子的這部分,像是給張土德穿了盔甲一樣。
碎碎的觸手卷住了那兩個人,還沒等那幾人反應(yīng)過來,張土德便帶著碎碎還有那兩人從窗戶跳了下去。
王亮和剩下的另一個人連忙朝窗外看去,發(fā)現(xiàn)張土德他們并沒有掉到地上,張土德身上那個古怪的肉團像是有吸力一樣貼在了四樓的墻壁上,而那兩個人也都被觸手抓著呢。
就這樣,碎碎帶著三人慢慢爬到了樓下,然后碎碎又帶著張土德原路爬回了五樓,將剩下的三個人也帶了下去。
由于看到了先前兩人的平安無事,王亮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雖然他還是有些恐高的感覺,但還是能接受。
不過就在幾人下到三樓窗外的時候,王亮突然看到了窗戶內(nèi)可怕的一幕,好在他強忍著沒發(fā)出聲來,手里也沒松開那個小男孩。
張土德也察覺到王亮的異樣,看向了窗內(nèi),他清楚地看到三樓走廊的某處病房門口正站著一個人。
那人的身體很不協(xié)調(diào),他的身材高大,但雙手卻十分瘦小,像個竹竿一樣,還有那臉竟是個幾歲小孩子的臉,像是好幾個不同的人拼湊成一個身體。
最滲人的是那張孩子臉上的笑容,那大笑的嘴巴幾乎快咧到耳朵根的位置,但他的眼睛卻是閉著的,像是睡著了一樣。
大概那怪人確實是睡著了,沒有發(fā)現(xiàn)張土德他們,碎碎連忙加快了下去的速度,不一會兒就帶著張土德三人到了樓下。
“呼?!蓖趿了闪艘豢跉?,但又連忙閉上了嘴巴,生怕露出一點聲音將那可怕的怪人引了過來。這時他心里慶幸最后還是跟著張土德走了。
幾人都下來了以后,張土德便按著碎碎的指引讓那幾個人帶到了一輛白色面包車面前,面包車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還坐著兩個瘋子,不過看樣子是睡著了,車門也沒鎖。
于是張土德拿出匕首,打開了車門對著兩個瘋子的脖子都來上幾刀,而那幾個人或許也是因為麻木了,對死人也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反而還幫張土德將那兩個瘋子尸體推出車外。
張土德在車上找到鑰匙后,便將它交給了王亮,然后對著幾人說道:
“你們在車上等著我,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辦,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回來,當(dāng)然你們也可以提前離開,但前面的路上還不知道有多少瘋子和怪物,那時候你們就得靠自己了?!?p> 聽到這話,王亮連忙說道:“張大哥,我們就在這里等您,不管多久都等您。”其他幾人也表示跟王亮一樣。
于是張土德便走回了那個醫(yī)院大樓,準(zhǔn)備去往地下室找到那心素,由于醫(yī)院大樓被瘋子占領(lǐng)后,大門就一直沒關(guān)上,他就直接走進了一樓。
張土德進到一樓后,第一眼便看到大廳里很多人頭被堆到了一起,這讓張土德想起了以前聽鵝爺講故事時提到的一個詞---京觀。
不過再仔細(xì)一看,張土德發(fā)現(xiàn)那些并不是真正的人頭,而是木雕做成的人頭,只是被涂上了顏色,又在黑暗中,所以被他看成真人頭了。
那些木雕人頭做工十分精致,上面的表情栩栩如生,有的人頭在笑,有的在哭,有的在生氣,似乎是要將人類的表情都刻在了上面。
張土德繞開了那堆木雕人頭,繼續(xù)往里走,但碎碎的觸手伸到了木雕旁邊,然后拿回了一個東西,張土德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把手槍。
“還有幾發(fā)子彈,你拿著用吧?!?p> 碎碎在張土德腦海里說道,張土德點了點頭,接過了手槍。
“話說碎碎,之前這個醫(yī)院的人類實驗品有那種沒了皮膚或者其他關(guān)鍵部位還能活的嗎?”
張土德邊警戒著周圍邊在腦海里問道,現(xiàn)在他們兩人的主要威脅不是醫(yī)院里的怪物和瘋子,而是那個在暗處,沒了皮還能活著的坐忘道二餅。
“這倒沒有,在李星碎的記憶里,最厲害的人類實驗品掌握那邊世界的神通后能夠單獨擊敗一支全副武裝的小型軍隊。
但是他們的身體強度也就比普通人強一些,被子彈打到致命部位也是會死的,根據(jù)沃土公司的資料,半年前在另一個試驗場,有一名實驗品失控了,殺死了幾十名實驗人員,最后卻被狙擊手擊斃了。”
“嗯,這樣說來那個坐忘道有可能沒我想象得那樣厲害,我們看到那個沒了皮還能活著的血人可能是某種障眼法。”
說著,張土德和碎碎來到了一個黑色的厚重鐵門面前,碎碎將自己的身體里掏出一個鑰匙,將上面的鎖打開,這是前往地下室的第一道門,打開后是一道往下的樓梯。
張土德走了下去,這樓梯很長,張土德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到了盡頭,來到了一個亮光處。
這里還有道門,門的旁邊還有某種電子設(shè)備,張土德剛要帶著碎碎上前,便聽到上面的通風(fēng)管道傳來了很大動靜。
碎碎的觸手變成尖銳狀向通風(fēng)管道刺去,通風(fēng)管道掉了下來,然后一個沒了皮膚的血人朝張土德沖了過來,但被碎碎剩下的觸手?jǐn)r下了。
“不要開槍?!?p> 張土德剛想要開槍但被碎碎攔下了,碎碎的觸手將那個血人推倒在地上后,便連忙收了回來,因為那個血人的身體突然爆開了。
飛濺的血肉都被碎碎擋住了,血人的身體散落一地,看不到一個完整的部位。
“我覺得這家伙肯定不是那個坐忘道二餅。”
張土德不相信這就是那個坐忘道,因為在高問的說法里坐忘道有多么難對付,不可能就這樣來送死,然后他聽見碎碎說道:
“嗯,確實不是,雖然沒了皮,但我認(rèn)得他的氣息,他是原先的那個瘋子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