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家伙怎會如此敏銳!”老統領抓著大先生懸停在半空,身上有一道醒目的爪痕,血爆溢而出。
大先生看著這一切,惴惴不安起來:“父親,您沒事吧?”
“絕不能讓我多年的辛苦白費!啊大!只有最后的辦法了!”老統領的眼中透著不舍。
“可是!那樣你會!……”大先生心中頓時慌亂趕忙勸阻:“讓我再試試!”
“不,我不能讓你冒險!我這么多年就是為了你們的平安,我絕不能讓你再以身犯險?!崩辖y領語重心長述說到:“我知你憧憬英雄,自小就有一股無法磨滅的正氣,而你這樣的性格會使你為大義獻身??晌也幌霠奚氖悄銈?,所以我布局了這一切。
你還是英雄!孩子!”言罷老統領突然奪過大先生手中的劍,碎開一個空間口子將他推了進去。
“父親!”大先生猝不及防間,只見得空間封閉前老統領爆出所有的靈氣,展露出他巔峰的姿態(tài),氣息一下拔高隱隱有靈尊之勢。
二話不說就持劍朝諾砍去。
諾雖失去理智,戰(zhàn)斗本能卻未減,瞬間閃開數米躲了開來??擅髅鳑]有被劍風觸及,他的左臉還是被劃拉開巨大的口子。(詳解:空間之力,無視距離,可在預判位置產生效果,諾憑借本能只能勉強躲開統領的預判。)
“哎,終歸是老了……”老統領長嘆一聲:“孩子,你要怪,就怪老身一人吧……”言罷又出數劍,諾應接不暇,但明明都躲開了,卻還是被砍中。
老統領此一番實則只為探明諾的速度閾值,而這之后才是真正的手段,只見他將劍身分離。
倆側巨大劍身轉瞬出現在諾的倆側,一個夾擊,諾憑借本能雙手抵住,卻無法掙脫。
“此巨闕便是象征一個空間,我將空間的左右置換,你抵抗便是在撕扯空間,而空間可不是那么好破壞的!”言罷老統領朝細劍猛地吐出鮮血來:
“喝!”的一聲,劍尖朝諾一指,以諾為中心頓時又迸發(fā)出先前大先生發(fā)動的法陣光芒。
見狀諾無意識下竭力嘶吼,本能地拼盡全力抵抗這法陣的威能。老統領一個沒能支持吐血三尺,陣法當即崩碎。
“可惡!”老統領一陣心驚,退開數米。
巨闕劍身被諾猛地丟來,他緊忙駕馭住,重新切換為巨闕,穩(wěn)住氣息:“如此,只能拼了老夫這條命,將你在此斬殺!”還未能出手,諾猙獰的面目竟突然閃現至他的面前。
“什么!?”他還未來得及震驚就發(fā)現自己已經躺在血泊之中:“怎么會……”意識頓時消弭。
困住大先生的空間當即崩碎,他的背脊一陣寒涼,慌忙脫身而出(空間與空間之間的間隙:空間崩碎后,會被滯留于此直到消弭)就驚恐大喊:
“父親!”
因怕妨礙到老統領,故而他沒有敢隨意打破空間出來,可卻是見到這番光景。他的心神先是一顫,先前的愧疚剎那煙消云散,抬起老統領的尸骸,抓穩(wěn)巨闕嘶吼到:“豎子!爾敢!”
空間竟在一剎波動起來,大先生卻遲疑住了:‘這不是我的力量!’
只聽到“撲棱!”一聲:
潘朵之森的上空竟如同玻璃一般破碎開來,恐怖如斯的威壓瞬間籠蓋住此方界域,無數紫色雷霆咆哮著墜落,萬千生靈只頃刻便已經覆滅……
大先生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巨影,硬生生嚇住,呆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只見那破開空間,緩緩落下的巨影,嘶吼一聲,潘朵之森竟直接失去了生機,暗淡無光。
大先生頓時七竅流血,摔落到地上,最后殘存的一絲意識吞吞吐吐到:“雷……雷劫……之主……怎么會……”還未說完便已經喪失了生機。
“嗷嗷嗷!”諾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毫無理智地張牙舞爪撲咬來,雷劫也毫不心疼,一巴掌把他重重拍在地上死死摁住。
諾在她的爪縫間艱難掙扎著無能狂怒。
桃夭急匆匆地從遠處戰(zhàn)場一個超遠滑跪到雷劫身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妖,拜見龍尊上!”此刻竟毫無身為妖帝的尊嚴。
雷劫只斜視她一眼,便驚出她一身的冷汗。只見雷劫未張嘴,卻有聲音傳出:“爾等螻蟻!再有妄圖貪食我族子嗣血肉者,休怪本王無情!”
“是!”桃夭當即連連磕頭:“不敢不敢!我定嚴查,絕不敢有此事發(fā)生!”
雷劫如此才收斂了些氣場,眸中透出些慈祥:“看吧,你執(zhí)意要聽信的人類如何?”
可此時的諾卻聽不見,他的主意識早已經被蒙蔽,深深掩蓋……
“也罷,經歷多些也好……”雷劫眼眸突然狠瞪桃夭一眼,桃夭一下就被嚇暈了過去。
雷劫的身形居然慢慢地潰散開來:“這一次強行掙脫結界損耗的太多,恐怕要沉眠很久,剩下的路,就得靠你自己走了……”語畢她用殘余的力量將諾擊暈,拋向昏迷的天夢軍團所在,隨后就徹底消散……
破碎的天空緩緩恢復,這盎然的森林卻再沒了生氣,萬千生靈緩緩從夢中醒來,早已經被編織了新的故事(記憶被篡改)……
“諾!
諾!”耳畔是似曾相識的呼喊,那滄桑的莫名熟悉的臉龐勾起諾的心弦,諾卻忘記了他是誰。
他慢慢攙扶起諾,再無法壓抑內心的激動,竟噙出淚來:“太好了!太好了!哈哈!”
“?”諾不明所以地看著,想挪動身子卻是劇痛難忍。
“啊!別亂動,醫(yī)生說你被摔得骨折了,要養(yǎng)很久,真是的,怎么好好的還學會跳樓了呢?”那人竟絮叨起來:“哎,也是父親對不起你,這么久了居然連你們娘倆咋樣了都不知道,要不是你出事,我恐怕都……”
“?”諾聽得懵里懵懂地,卻莫名感覺有些心安,腦中只能聽見他止不住的絮叨,再想不起其他的事情。
……
西都內,公爵府
嵐安然地沉眠在松軟的大床上,一旁傷痕累累的騎士長在與小蒲竊竊私語:
“小姐好可憐啊!”小蒲忍不住地哭泣起來。
“閉嘴!吵到小姐怎么辦?”騎士長當即遏制住她。
“可是……”小蒲卻控制不住。
騎士長趕忙將她拉出門外:“小姐傷得如此之重,無論如何都要讓她能夠安心休養(yǎng),所以必須瞞住老爺戰(zhàn)死的消息!”
“那小姐問起我怎么辦?”小蒲已經淚流滿面。
騎士長咬牙想了想:“這樣,你離開這里!”
“?”小蒲沒能理解。
“我會給你一筆錢,然后你每隔一段時間給小姐寫一封信,就謊稱你和老爺出去游山玩水了?!彬T士長莊重地看著她。
“那要是小姐找過來怎么辦?”小蒲擦擦眼淚。
“我會想辦法盡量拖著小姐的,實在攔不住的時候,再和小姐說明吧!”騎士長輕嘆一氣,緩緩離開:“走吧,先送你出城。”
……
潘朵之森邊緣之處,天夢大軍休整處
一直到玨突然出現將淵推開的那一刻,淵才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蒙騙自己的內心,那溫柔的水早已經融化了他的冰。
他掙脫開將眾的攙扶,盲目地走在記憶的雪里,一直到那高山,到那深潭,冰蕊竟奇跡般地重新生長。
他沒有多想只將自身置于潭底沒有任何的掙扎,任由刺骨的潭水慢慢剝奪他的生命,一點點吞噬他的意識。
他蔚然一笑,安然沉眠……
卻突然醒來,發(fā)現自己安然無恙地被滯留在山頂,北風的嘶吼不絕于耳,滿天的疾雪似是有意地避開了此處。
他隱隱察覺在某處有生靈窺視。
“你是誰!?”他站起盲目著。
卻無人應答……他只能失落地盤腿坐下,又再次失去生氣,久久不能平復。
一直到熟悉的聲音傳來。
“師傅!太好了,我就知道可以在這里見到你!”是冰魄,他獨自攀爬上這處高山,為了更高的某處而來……
……
金家空落的宅院內,倆兄弟憂心忡忡地看著臥在床上還未蘇醒的金,金卻猛然撲醒,當即就要下床來。
“大哥!你的傷還沒好!”金二急忙勸阻。
金卻將他一把推開嘴中喃喃:“絕世神兵!哈哈!我想到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哈哈哈哈!
我要鑄造一把!絕世神兵哈哈哈哈!”他瘋魔般地朝天嘶吼起來。
倆兄弟心中為之一緊,再難以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