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站在我身側(cè)侃侃而談,說的是關(guān)于兩人小時候的故事。聊了很久,劉太醫(yī)才到。
劉太醫(yī)利索地拿出工具,我把手放到了墊子上好讓他診脈。
劉太醫(yī)眉頭緊皺,“公主......公主身體沒什么大礙。”
“劉太醫(yī),你再好好看看”小玲又是擔憂又是心急?!肮鳜F(xiàn)在還疼得冒汗,怎么會沒事呢?”
“可是......可是公主身體的確無礙?!眲⑻t(yī)支支吾吾地說著。
我雖然也是滿腹疑惑,但不想刁難他,“劉太醫(yī),你回去吧,我沒事了?!弊焐线@么說,但還是扶著額頭。
劉太醫(yī)惶恐地跪在地上,“多謝公主。”他帶著醫(yī)用箱離開,而我則是盯著他遠去的背影嘆息。
“公主......”小玲一臉愁容“劉太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不應該這樣啊......要不再換個太醫(yī)過來?”
“小玲,我沒事。現(xiàn)在好多了,你看,我沒在冒冷汗了?!?p> 小玲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并不放心。我拉過她的手安慰她。
幾天后的清晨......
景祥宮被一聲呼喊打斷了清凈?!懊妹冒。?!”李容昭沖了進來,直接拉起我的手仔細打量我,“妹妹啊......我聽說前幾日的事了,劉太醫(yī)雖醫(yī)術(shù)高明,但未免會有失誤的時候?!彼T外的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一個白衣少年信步走來。
“這是我給你找的醫(yī)師,他醫(yī)術(shù)可好了,被人們稱‘再世華佗’!”李容昭率先開始介紹起來。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拱手作揖,“在下,宋南星。會行醫(yī),也會算命看手相?!?p> 我看著他,但抓緊了李容昭的手?!百鈨海瑒e緊張,我還在這呢?!崩钊菡演p拍了我的手。
“公主,把右手給我?!彼文闲且琅f面帶笑意,站定在我面前。
他看了我的手相,略微皺了皺眉,但很快換上了笑意?!肮鬟@幾日是不是時常頭疼,而且還把以前的很多事情都忘記了?!?p> 我錯愕地看著他,“我......”欲言又止,眼神躲閃。
“公主在隱瞞些什么?”宋南星似乎想得到我的肯定。但我支吾了半天卻又不敢說。
李容昭坐不住了,“南星,你別為難兮兒了?!贝藭r的李容昭心里也有了答案。
“皇上駕到!”,李延急匆匆地走進來,看見宋南星后微微皺眉。“所有人都出去!”
在場的人都微微一愣,都退至屋外。李延直接把我摟進懷里,“囡囡,你這幾天好好休息。待會兒有人給你送藥來?!?p> 我滿臉問號,但又不敢說,只是任由他抱著。
“我和你母后都很擔心你。”李延眼眶微紅,略帶哭腔。
我忍不住伸出手回抱住他,“父皇,關(guān)于我為什么失憶這件事,太難解釋了,你不會明白的。”
“我又怎么會不明白,父皇也是會看命格的?!崩钛有奶鄣卣f著,“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相信,但不管怎么看,當這個靈魂的加入你才是完整的你?!?p> 我愣住了,“什么??!”李延松開了我,看著我的眼睛,嚴肅地說:“命運多坎坷......”他眼神落寞。“但你放心,只要我和你母后還在,南涑國還在......你就不會有事。”
眼淚不爭氣地滑落,滴落在地泛起一絲金光,無人察覺。
......
夜晚,我剛吹熄了蠟燭,就有人通過窗戶翻進來了。
一身黑衣,手里似乎還握著什么,他慢慢地朝我走來。屋子里很昏暗,我只能依稀看清他的輪廓,心中有害怕,不斷地向后退去。
掩飾著自己的慌張,“你是誰?”
“秦懷遠?!鼻謇涞穆曇繇懫?,來人摘下了面罩。他一步步朝我走來。
我都懷疑自己聽錯了,用氣音和他說話“你大半夜的來這做什么......”
“皇上不許任何人探望,而且你失憶的事情也沒多少人知曉?!闭f著,秦懷遠朝我伸出了手,我也終于看清了那個物件—一個裝了玉佩的木匣。
秦懷遠和我靠得很近,惹得兩人臉頰都微微發(fā)燙。他一臉不舍地對我說:“明早我就要出征了,今晚來與你告別,快則三月,慢則一年。”
我緊張的說不出話,“這次要和哪國交戰(zhàn),我又可否同去?”我想起了之前閃過的畫面,是他倒在血珀中......這不由得讓我為他擔憂。
他先是吃了一驚,“這怎么行,女兒家上戰(zhàn)場不安全,就算我同意了皇上那邊也不會同意的?!鼻貞堰h看到我落寞的神色,又輕聲安慰我,“烏別山這一戰(zhàn)敵人狡猾得很,真的很不安全?!?p> 他的回答在我意料之內(nèi),但還是想爭取一下。
“我會平安回來的,你在這乖乖等我。”秦懷遠揉了揉我的頭發(fā)。
說罷,他把木匣放在了桌上轉(zhuǎn)身準備走。
我叫住了他,“能不能不去?”略帶哭腔。
秦懷遠回過頭和我對視,滿目柔情,“我是衛(wèi)將軍,怎能不去?保衛(wèi)家國是我的責任。”
“可是......我那天在腦海里看見你......倒下了......我害怕它發(fā)生,你能不能不要走?”淚水浸濕了眼眶。
他沒有回答,只是慢慢靠近我。秦懷遠摟住了我,俯下身親了我的臉頰,帶著我退到床邊。
我被迫坐在了床邊,而他則是單膝跪上了床沿,又用手輕托起我的臉,只是看著我,雙目含情。
秦懷遠的臉湊得很近,閉上眼落下一個輕淺的吻。我臉頰泛起紅暈,但也早已淚流滿面,仿佛這是最后一次見面。
他再次睜開眼和我對視,“我保證我一定會凱旋,相信我。”他的雙眸中流露著堅定。
“好......我相信你......我的將軍一定會平安,一定會凱旋......”在得到我的答復后,秦懷遠匿于夜色。
秦懷遠離開后,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他一定會凱旋!一定會的!”而對于他的感情也越加復雜。
我懷著那份朦朧的感情入睡。
......
月光皎皎送別離,伊人裊裊夢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