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孩微微動了動睫毛,跟著又沒有了動靜。不一會兒,終于勉強地掙扎睜開了眼,刺眼的陽光,要她很不習慣,下意識地又閉上眼,然后嘗試著再慢慢睜開。
霎時,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饞蟲,秀美小巧的鼻子皺了皺,蝶翼般的睫毛輕微的顫抖著,紅潤的小嘴微噘,輾轉(zhuǎn)反側(cè),緩緩地,睜開了那雙清麗有神的大眼睛。
“唔...”嚅軟的音線緩緩溢出,女孩粉拳緊握,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側(cè)眸而望,看著陽光從外面透過玻璃灑進來。
“咯吱”突然聽到身后傳來開門聲,中森明菜從床上爬起來側(cè)過身,只見一個穿著藍色針織衫的青年津津有味的打量了一下她,順勢去撿她昨晚掉落的的“卡片”。
這種迷你卡片正是她用來晚上坐在床上被詞用的,在舞臺上演唱的時候少不了忘詞這種事故的發(fā)生,這也是大部分偶像和歌手的最害怕的情況。
她很難去接受那種錯誤,能夠完美詮釋地演唱一首歌是練習班的聲樂老師教導她的最寶貴的指導,犯低級錯誤是不可原諒的。
于是她便用這樣的小卡片來記憶歌詞和稿子,記住卡片上歌詞的一部分,然后換下一張卡片,這樣不僅記憶起來能感到輕松一點,而且還能在這種方式中找到難記的部分,等到現(xiàn)場的時候還能把它拿出來,臨場發(fā)威一下。
回過神,中森明菜看向正在收拾卡片的蒲池輝一,像往常一樣,愉快的問著早安,“早上好,輝一君?!?p> “早上好?!逼殉剌x一抬起頭報以笑容,隨后一邊將卡片疊放在一起,一邊念了一下上面的文字。
“誰也不理解我,稍微看看周圍吧,我明明是好孩子.......模仿大人的樣子只學會了一半.......還是如此純粹,即使如此,還說我不好,適可而止吧?!?p> 盯著那些詞藻,蒲池輝一挑著眉毛,用一種詫異的表情抬頭看向女孩,“新歌嗎?”
“怎么了?”中森明菜還從來沒見過男友這樣的神情,別扭里帶著幾分搞怪。
見蒲池輝一遲遲沒有動作,只是半蹲在地板上笑著一邊看她一邊讀者卡片上的歌詞。
“我明明是好孩子...模仿大人的樣子只學會了一半...”
聽他津津有味念的歌詞,這下輪到中森明菜不干了,頓時有些害羞,“欸,你干嘛呀?”
順勢下床奪過蒲池輝一手上的卡片,然后連忙鉆進被窩里露出一雙眼睛看向外面。
蒲池輝一沒有陪她玩鬧,起身看了看墻上的時鐘,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清晨了,差不多該去上班了。
“好了,該起床了,明菜好孩子。”
“你才是好孩子,你這個大壞蛋?!敝猩鞑藦南崎_被子從床上坐起來大聲喊道。
蒲池輝一靠近她,盯著她的大眼睛,用著疑惑的語氣,“欸,明菜生氣了嗎?”
“啊,你真的是.....”
女孩話說到一半便被他猝不及防的親了,剎時間心里防線全面崩壞,臉不由得抑制不住喜悅。
于是她只能一只手抵住自己的嘴巴,一只手抵住蒲池輝一的嘴巴。
然后細聲細語的抗議道:“混蛋,你在做壞事?!?p> 這句罵人的話,用這種語氣說出來更像是撒嬌。
蒲池輝一接下來也只好出去,等女友在房間里整理散落一地的傲嬌。
一個小時過后....
“我吃好啦。”
中森明菜吃完飯以后,手舞足蹈的把餐具放整齊。
“明菜,那個歌詞是不是一個大叔寫的?!彼氲脚言缟系姆磻?,自然知道是因為他念歌詞時的笑。
其實他并沒有取笑歌曲,只是想到一個中年男人寫出如此少女化的歌詞,創(chuàng)作的時候應該有著怎樣的心境。
女孩從椅子上起身,輕輕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不滿的說道,“是賣野雅勇桑,很尊敬的前輩,輝一小朋友,請用敬語?!?p> “抱歉?!泵蛄嗣蜃彀?,他喝光杯中的牛奶,起身準備上班。
女孩則起身準備清理餐桌,蒲池輝一有些好奇,詢問道:“明菜今天休息?”
“yes?!迸⒌靡庋笱蟮脑谀橗嫳攘藗€耶,開心的眨了眨眼。
不知怎的,他被女友這幅樣子逗的心里笑了,卻還是嘴硬的說道:“明菜小屁孩真是可惡啊?!?p> “你才是小屁孩,蒲池家的小屁孩?!敝猩鞑藨崙嵅黄降挠枰苑磽?。
“知道了,蒲池家的小屁孩要走了。”他笑著穿上外套,快速整理了一下衣服。
走到門口,女朋友好像也有點不舍,沒有再跟他斗嘴,只是默默送他到玄關。
待到離開,她勉強笑著說道:“輝一君請認真工作哦,明菜姐姐也要出去玩了。”
蒲池輝一從她的笑容中看出不舍,只是女孩貌似不想他感傷,才這樣子表達。
他張開雙臂,將她擁入懷中,輕聲細語,“明菜要玩得開心,也要好好休息,過好每一天。”
女孩有些顫抖,眼淚不爭氣的落下,同時保持笑容,踮起腳尖輕吻他。
“還你的。”
“好的?!?p> .......
進入會社,蒲池輝一一如既往回歸工作狀態(tài),將早上兩人的“討價還價”拋之腦后。
不過回來之后,他倒是聽說了一件事,鈴木亞子升遷了,直接任命財務部部長。
據(jù)說是早上松本孝征臨時發(fā)的聲明,原本那個位子上的部長自然也是不出意料的“心甘情愿”了,理由不必多說,就她的身份而言已經(jīng)足夠了。
“恭喜了,亞子桑?!逼殉剌x一見到她自然也要祝賀一下,她的能力他是認可的,并非是因為那重身份。
“說起來是靠背景得來的,不值得稱贊?!扁從緛喿用銖姷男α诵Γ瑢擂蔚恼f道。
看出對方的忐忑,他笑著鼓勵道:“我是從實力的角度贊賞的,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恭維人。”
鈴木亞子感激的笑著搖了搖頭,正準備表達感謝,不料門口傳來敲門聲。
“進來?!?p> “好久不見,寺澤師兄?!?p> 對于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兄的突然現(xiàn)身,蒲池輝一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很高興,畢竟對方幫助過自己,不然也不會在機緣巧合下認識明菜。
“輝一小師弟,許久不見,變得更優(yōu)秀了呀?!?p> “理香小姐兩年不見,也更成熟好看了呀?!?p> 剛才自己說完“恭維”,這位師兄現(xiàn)身說法,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做“恭維”。
蒲池輝一有些忍俊不禁,笑著詢問道:“鈴木理香嗎?”
“亞子是我母親的名,我出國前改的?!扁從纠硐憬忉尩?。
看著她眼神里的斟酌,他也看出了這話中的意味深長,但并沒有過于考究。
回到這個師兄身上,他看向?qū)Ψ?,笑著說道:“請問寺澤師兄有什么事情嗎?”
寺澤武一坐到沙發(fā)上,翻開了桌上的明星雜志,“輝一小師弟,你要遇到麻煩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