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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十里香

.51 恭喜溫師姐喜提“甩鍋小能手”稱號~

蓮,十里香 懶兒想睡覺 2099 2022-07-15 08:26:54

  其實這件事是溫念深誤會了。

  因為溫知宜在伐江之征中大放異彩,一改之前平平無奇的模樣,再加之沈溫兩家的婚姻已經(jīng)解除,便有不少世家投上拜帖,明里暗里向溫念深提出結(jié)親之意。這次云千奕不但遞上了拜帖,而且直言拜訪溫大小姐,溫念深就懵了。

  這是打算另辟蹊徑,直接拿下阿姐嗎?世家公子榜第一,才貌雙全,又是宗主,有權(quán)有錢,條件是很好,可是,他不想阿姐這么早嫁人啊。溫念深腦中各種跌宕起伏,一個激動就給魏凌傳了訊。

  看過拜帖,溫知宜倒是十分淡定,甚至還讓人專門去收拾了臨江閣用來待客。

  沸水入壺,沖蕩得茶葉上下沉浮,水汽氤氳,茶香隨著騰起的白霧溢散開來。溫知宜端了一盞茶輕放于藍(lán)曦臣面前,笑道:“云宗主,請。此乃青磚茶,滋味醇厚,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p>  云千奕輕輕呷了一口,贊道:“好茶?!敝皇撬男乃疾辉陲嫴枭?,猶疑了半天,才緩緩道:“溫姑娘,你上岐山之前便留下了密函,想來對夜襲之事了如指掌,那你可知那日彈琴者為誰?”

  “正是江情本人?!睖刂说淮鸬馈?p>  “江情?可從未聽過她亦擅琴。那可知她師從何人?”云千奕詫異地道。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也許是她無意間得到了邪曲曲譜,特地練的也說不準(zhǔn)。”溫知宜不經(jīng)意道。

  云千奕眉宇間染上幾分愁緒,他垂眸沉思,似乎在考慮措辭。靜默片刻,他道:“溫姑娘有所不知,江情彈奏的曲子乃我云氏清心玄曲,名為《洗華》,但曲中混雜了另一段旋律,卻是來自云氏禁書《亂魄抄》?!?p>  聽到此處,溫知宜也正色起來,肅聲道:“云宗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我可以對天發(fā)誓,我從未將云氏曲譜給其他人看過?!?p>  “溫姑娘,我并非懷疑是你,”云千奕急急反駁,無奈道,“只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我必須嚴(yán)查。恕我冒昧,敢問溫家安排在岐山的線人到底是誰?如今戰(zhàn)事已了,他是否已經(jīng)歸家?若是,如此戰(zhàn)功,溫氏為何不報?”

  雖說云千奕已經(jīng)放軟了語氣,但其中的質(zhì)問之意顯而易見,江溫知宜長嘆道:“云宗主,實不相瞞,我安排的線人正是喬晚清。怕你們對他多有誤解,便沒有提。這些年來,他臥底岐山,很是不易。為了獲得更多的情報,他努力往上爬,也做了一些錯事。可這多是身不由己,還望你能諒解。至于為何不回來,云宗主,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一個身處權(quán)力中心的人,如何能輕易脫身?江氏雖然敗了,但還沒倒呢!”

  “那他……”

  “好在江情仁厚,承諾只要她完全掌控江氏,便放他離開?!?p>  “那喬晚清可知,江情是從何處習(xí)得的《洗華》?”

  聞言,溫知宜有些為難,猶豫了半晌,方道:“云宗主,接下來的我要說的,皆是猜測,沒有實證。若你能從中得到些線索,自是好的。若不能,那便聽過就忘吧。先前我懷疑蘭陵沈氏,并非無端指控。喬晚清,他……他是沈宗主的私生子。他曾上蘭陵認(rèn)親,卻被人趕了出去。但他并未就此放棄,伐江之征初始,他曾投入沈氏門下??伤纳戏鍥]有讓他上戰(zhàn)場,而是給了他一個送信的職務(wù)。因為力薄位卑,他并不知曉信件的具體內(nèi)容,只知沈氏在和江氏聯(lián)絡(luò)。后來他的上峰犯了錯,拿他來頂罪,他便逃了,幾乎是九死一生。逃到江南后,他偶然遇到了我,我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他為報恩,自愿上岐山當(dāng)線人,替我傳遞情報?!?p>  溫知宜頓了頓,抿了一口茶,接著道:“我知道我不該妄自猜議,但蘭陵沈氏的行為著實令人費(fèi)解。若說沈氏在我江之初與江氏的來往,是因為他在江氏安插了線人,那他是何時安插的?據(jù)喬晚清所述,不像是戰(zhàn)時才有的。若是在戰(zhàn)前,那他為什么這么做?他是只在江氏安插了人手嗎?若非線人,而是沈氏確實與江氏暗中勾結(jié),那么夜襲的計劃有沒有可能是沈氏泄漏的?沈知淵帶人進(jìn)入內(nèi)庭時鬧出的動靜,真的是無意的嗎?至于曲譜,有沒有可能是江氏火燒幽洲時得到的?”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云千奕臉色大變。雖然溫知宜事先已做了提醒,但觀云千奕的神色,他應(yīng)當(dāng)是把這些話全聽進(jìn)去了。

  他皺眉苦思,良久不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多謝溫姑娘告知。喬公子的事情,我會保密的。其實,我此次來……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云宗主,但說無妨?!?p>  “幽洲云氏欲與江南溫氏談一筆交易?!?p>  “交易?什么交易?”

  “云氏向溫氏開放三年太湖水域,溫氏助云氏重建?!?p>  溫知宜有些意外,不過一想到這似乎是自己一手“造就”的,便心虛了一瞬。但她面上仍是淡淡,客氣道:“云宗主為何找我商議此事,按理說,該和阿深商議才對?!?p>  “溫姑娘,世人對女子多有偏見,但我并不會因此而忽視你的能力。若我猜得不錯,伐江之征中,溫氏漕運(yùn)得以正常運(yùn)轉(zhuǎn)當(dāng)是溫姑娘的手筆?!?p>  果然是有備而來。溫知宜不禁挑了挑眉,微笑道:“可惜江南氏并不需要。不過——我可以無償資助云氏,但我有個一條件?!?p>  “什么條件?”

  “以后,不論我,或者阿凌,亦或是江南溫氏做了什么,幽洲云氏都不得反對。”

  “這……”

  云千奕遲疑了。因為提出這種條件的人,往往將來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的。

  “云宗主,我知道你的顧慮,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將來所做之事,不違道義,不傷無辜,只是可能不得眾人認(rèn)可罷了。何況,眾人所認(rèn)同的,便是對的么?那些人在背后嚼了什么舌根,我不是不知道。他們說我專權(quán)弄勢,說阿凌是邪魔外道,可我們這么做都是為了誰?他們可還曾記得,究竟是受了誰的恩惠?”

  聽到溫知宜的控訴,云千奕莫名有些羞愧。他在心中一番權(quán)衡后,堅定道:“好,我答應(yīng)!”

懶兒想睡覺

江情和喬晚清表示:這鍋來得真是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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