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兒子
洪連朔在等候的空檔,查探了一下,這營養(yǎng)液怎么會憑空出現(xiàn),原來乾坤袋跟著自己過來了。
乾坤袋也就是個儲物戒,里面是星際之旅從不同的星球采集的各種土壤標(biāo)本,礦物標(biāo)本……還有各種單兵武器,飛行器、機(jī)器人……可扒拉來、扒拉去都是不能用的。
洪連朔苦笑一聲在心里腹誹道:好像也只有營養(yǎng)液能用,可它也是有限的,總有用完的時候。
大約一刻鐘后,洪連朔琉璃色的眸子看著他身上的熱度退了下去,臉頰上的紅暈也消散了,恢復(fù)了正常的膚色。
小家伙悠悠轉(zhuǎn)醒,烏黑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說是母子倆,真正相處的機(jī)會也不多。
洪連朔沒有跟孩子打過交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兩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
既然不知道,那就按照自己的方法來,洪連朔在心里腹誹道。
“叫什么名字?”洪連朔放低聲音看著他聲音柔和地說道。
“奶奶和姥姥叫我大郎!名字等爹爹回來取?!毙〖一锫勓院谄咸阉频难劬φA苏?粗÷暤卣f道。
大郎?洪連朔聞言滿臉的黑線,分明不是名字,而且這大郎兩字容易讓她想起,大郎喝藥了!在心里搖頭:不行,不行!有心里陰影。
“我給你起個名字,望岳!洪望岳!”洪連朔眼底浮起笑意,眼尾的笑紋更深,看著他輕聲道,“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愿你不畏艱險,勇攀高峰,俯視一切。”
現(xiàn)在是我的兒子了,就得跟我姓!得人因果,這責(zé)任就得承擔(dān)起來。
洪連朔在心里腹誹道:新月為朔,滿月為望,皎潔的月亮。
土著的丈夫被抓了壯丁,活著回來的幾率渺茫。這個家現(xiàn)在就他們母子倆了,一切我說了算。
“喜歡嗎?”洪連朔清亮的眸子柔和地看著他問道。
“喜歡!”洪望岳羞赧地看著她說道。
“好了,咱找找有沒有吃的,休息一下?!焙檫B朔抱著他站起來道。
天晚了再行事的話,有大半天時間讓洪連朔跟小家伙彼此熟悉一下。
洪連朔看著這破爛不堪的院子,在城市的邊緣,又不是富貴區(qū)域,搶掠不出什么東西,胡兵已經(jīng)如篦子似的,過了一遍,暫時是安全的。
洪連朔繞到了前院,巴掌大的小菜園子,種的蔬菜,也沒放過,給砍的七七八八,糟蹋的是一片狼藉,
兩間房,一眼就能望到頭了,沒有桌椅板凳,只有一張到?jīng)]有膝蓋高原木色的案幾,被人砍成了兩半截。地上只有草席子,席地而坐剛剛好,現(xiàn)在還被人用刀給劃了幾刀不能用了。
洪連朔滿臉疑惑,輕撫額頭,這窮的叮當(dāng)響,什么也別指望了。
洪連朔挑開被扯斷的剩了一半的草珠簾子,臥室更是一目了然,只有貼著地面有巴掌高的土坯壘的‘床’,倒是夠?qū)?,幾乎占了半個屋子??蛇@跟席地而臥沒啥區(qū)別,上面的草席被劈了幾半了。
這就是床嗎?也太矮了,最起碼弄個床板兒吧!席地而臥,不潮嗎?身體受不住,容易得濕疹的。
洪連朔是滿腹疑問,連個被褥都沒有嗎?冬天是怎么過的?
想打包個行李的希望也落空了,洪連朔放下了孩子,力氣大的她將其中一扇門的門板給直接拆了下來。
“哦!”洪望岳嘴巴張的能塞下顆蛋,眼睛差點(diǎn)兒沒瞪脫窗,門板居然就這么輕松給薅了下來。
洪連朔將門板放在了地上,“躺下,休息會兒?!毙读碎T板她才發(fā)現(xiàn)門后面的水缸,快步走上前,干的!
即使有水好像也不能喝了,燕都被圍了一個月,攻守兩方是無日不戰(zhàn),守方是修筑了三道工事來協(xié)助城防,士兵是日夜奮戰(zhàn)終不合眼,不少人眼部都生了瘡。
而城外胡兵也沒閑著,挖地道,破壞城中水井,城中斷水嚴(yán)重,以至于受傷的士兵,慘的傷口都流不出鮮血來了。
城內(nèi)斷水缺糧,城外又毫無援兵,抵抗力量徹底喪失。
洪連朔拿著豎在門后的方木門栓,掂了掂,暫時用你當(dāng)武器好了。
洪連朔清澈如水晶般的眸子看著傻呆呆站著的洪望岳道,“躺下養(yǎng)足了精神,咱們想辦法出城?!?p> “哦!”洪望岳乖乖地躺在了木板上,黑溜溜的圓眼睛看著洪連朔抱著門栓躺下一臉的不解。
洪連朔清明的黑眸浮起笑容,如雪霽初晴,陽光中帶著甜意看著他說道,“壞人來了,打壞蛋?!睖厝岬赜值溃伴]上眼睛睡會兒。”
洪望岳乖巧地合上了眼睛,被驚嚇神經(jīng)出于高度緊繃的他,松懈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小家伙還打著細(xì)碎的呼嚕。
洪連朔嘴角微微彎起,也合上了眼眸,本想著閉目養(yǎng)養(yǎng)神,可感覺頭上癢癢的,只好坐了起來,將拔下木簪子,發(fā)髻解開,干枯發(fā)黃的頭發(fā)垂了下來。
洪連朔摸了摸頭發(fā),撲簌、撲簌的黑點(diǎn)從頭發(fā)上如下雨似的落了下來,夯實(shí)的黃土地面上,眨眼間就落了一層。
“這是什么鬼東西?!焙檫B朔定睛一看,差點(diǎn)兒沒吐了,吞咽了口水,久不洗澡,這頭發(fā)上都是跳蚤,剛才因?yàn)闋I養(yǎng)液的關(guān)系,給‘燒’死了,現(xiàn)在如下‘雪’似的落了下來。
可把她給惡心壞了,洪連朔起身將門板拖到了門口,眼不見為凈,這呼吸才順暢了許多。
洪連朔以指代梳子,這頭發(fā)根本就梳不通,隨便簡單的辮了個大辮子,又盤在了頭上,插上木簪子,重新躺了下來。
出了城,別得不管,先打理一下個人衛(wèi)生,這臟的她一刻都受不了。
當(dāng)夕陽穿過門洞射進(jìn)來時,躺在門板上的洪連朔耳朵微動,倏地睜開了眼睛。黝黑的凌厲的眸子宛若鋼刀般鋒利,夕陽的光折射在深幽的眼眸中,閃著森冷的寒光,難掩淬利。
凌亂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的傳來,夾雜著,“不要?dú)场让?p> 沒有門的遮掩,院墻本身就低矮,絲毫沒有遮擋洪連朔的視線,定睛看過去,就讓她看到令人暴怒的一幕!
秋味
新書打榜,求收藏,求推薦,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