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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闕雨

第四章 江南一抹春色

寒闕雨 南國子衣 2911 2022-07-21 00:49:50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

  遠處西湖,煙波濺起柳枝的水霧落在江南趙家莊的門堂前,映出一片露紅煙綠。

  門堂寬敞,兩把榆木高腳椅擺在中央,挨著一桌子,上面放著寥寥幾個茶碗,旁邊墻壁呈翡翠色,到處掛滿了水墨字畫,看著鮮亮又不失典雅。

  男人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臉上不免有些皺紋,好像心事連連,正輕輕搖晃著茶碗坐在一把榆木椅子上微微嘆氣,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阿爹,你曉得我哥又上哪兒去了?”

  門外傳來噠噠的腳步聲,他聞聲收起了煩悶的表情,趕忙微笑著跑去接應少女,少女也笑的燦爛,這是回敬給父親一天玩耍之后的禮物。

  “月兒,怎么..衣服濕了?”

  他的手剛接觸到少女的衣袖幾滴水便淌了下來,抬頭以一副擔憂而驚嚇的神情望著她。

  “我剛在西湖里玩,結果船翻了?!?p>  少女說的眉頭微轉,甚是可愛,只是再看她臉上神色卻是難過的隱隱要滲出淚來。

  她用手轉身指向屋外,男人目光敏銳一下便看見了那艘已經(jīng)不成型的小船,不免打了一陣哆嗦。

  “乖女兒,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

  他說的是“不小心”,自然還有“不省心”,但也只好做出一副寵溺的模樣來擔心他。

  少女不過十五六歲,面容如畫扇,仿佛被西湖水流淌一般。她剛剛正與姐妹游春,看盡岸上繁花似錦,然后便劃船在這西湖之中。

  “你還說呢!那飛鴿傳書上寫的什么?我那不成器的哥哥,你那不成器的大兒子又跑到北邊去了?!?p>  少女撅了噘嘴,言語中好多怨氣。

  “這都三年了,本以為他能夠回來了,結果卻........”

  少女越說的越發(fā)是動情的思念,直叫兩行清淚汨汨而下。

  男人看見女兒委屈的樣子,他心中也無奈,明明自己兒子當初許下一年之約,可如今的他回家的念想怕是越來越淡了。

  “月兒,玉襄他也是外面闖蕩闖蕩,見見江湖,放心,他很快就會回來了?!?p>  男人說完這句話,內(nèi)心卻是一陣酸楚,他意味深長的看看門口兄妹倆經(jīng)常玩耍的地方,也只能又嘆了口氣。

  她撲進父親的懷中,他用雙手撫摸著少女的發(fā)髻,眼眸之中流露出的盡是慈愛。

  少女提著裙擺走回了房間,只剩父親坐在椅子上獨自憂愁。

  夜晚,一封信紙送進了窗戶。此時府內(nèi)上上下下都已睡了,包括他的女兒,只有他還在等這封信。

  男人打開信紙,里面的內(nèi)容大致如下:

  “春至,江湖大批執(zhí)劍子弟招入我門,望西子劍趙玉笛來此一聚。

  落款:洛河,萍禮。”

  趙玉笛讀完信紙,隨即將它揉作一團,撕成了碎片就倒頭睡覺了。

  次日,趙家門堂。

  少女顯然是沒有睡醒,她揉著眼睛赤著腳走進大廳,像往常一樣等待父親做早飯。

  “阿爹,你這是。”

  趙家主正在收拾行李,抬頭便看見了她。

  “你要去哪兒?”

  少女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依靠在他的肩上問道。

  玉笛蹲下身子,無奈的牽起她的手。

  “月兒乖,阿爹要去趟皇城。”

  “哥哥還沒回來,你也要走?”

  少女緊緊抓住他的手腕不放,一大清早,眼淚又不在矜持了。

  “此去十天半月,月兒要等阿爹回來?!?p>  父親在女兒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卻依然沒有止住她流下的淚水。

  “父親,女兒代你去吧?!?p>  聽到這番話,趙玉笛怔住了。

  “雖說不比我哥,但我的劍法也不差?!?p>  少女拭去淚水,隨后自信的抬起頭來看著父親。

  趙家主沒有作聲,只是微笑的嘆了口氣。

  .........

  杭州城很大,至少在江南算是的,但卻是少女第一次走出城門,她腰間別著一把佩劍,劍尾掛著青綠的劍穗,夕陽下,她眉間的朱砂痣愈發(fā)顯眼了。

  ...........

  “西子劍,趙泠月!”

  少女從座位上站起,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大的男人喊得甚有氣勢。

  此處是洛河劍派門派正廳,一條綿延千里的河流經(jīng)過皇城,百年前某位世外高人在此處席地而坐感悟江河川流不息,便創(chuàng)了洛河劍。

  男人戴著一頂官帽,身上盔甲紋的兩條金蟒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臉上卻是看著面前這個女孩感到不可思議。

  “我說了很多次,父親染病臥床,不便前來。”

  趙泠月話鋒犀利,語調高亢,似乎一點也不懼怕面前一眾男人的追問。

  “你不必說了,能來此地是叫你選拔出那些夠資格進我門派學劍的小子,你若是能試劍,那留便留吧?!?p>  戴著官帽的男人不想和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白費口舌,盡管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而且,膽子很大。

  男人自然是姜萍禮,此話一出口他便意識到說錯了,怎么能隨便欺負女孩子呢?

  趙泠月剛想應允,卻又被打斷了。

  轉念一想也是,即使他也同為西子劍嫡傳,劍法在年輕一輩里已經(jīng)算出眾的了。

  但她名叫泠月,不叫玉襄,如若此時他的哥哥趙玉襄在此處,包括萍禮在內(nèi)的一眾將軍級別的人物恐怕都得恭恭敬敬的端水倒茶,因為他有本事,他的劍在江湖上是有名堂的。而趙泠月卻只是一個不及弱冠的丫頭。

  “等會兒堂試就要開始了,你挑兩個看得順眼的小子打一架,打贏了就讓你留下來。”

  姜萍禮漫不經(jīng)心。

  “好嘛,打就打嘛?!?p>  趙泠月憋了一肚子怨氣,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啊.

  ........

  “區(qū)別對待啊你們,干嘛不讓我進!”

  洛河門外,白袍男子被幾個衛(wèi)兵拉住肩膀攔下了。

  姜萍禮聽見動靜走出,看見這番不禁抬了抬眉毛。

  “發(fā)生什么了,要拜師的都讓他進去?!?p>  萍禮打了個哈欠,他第二次見到劉子衣,但還是像不認識一般。

  他正準備返回內(nèi)廳繼續(xù)跟眾人商議一會兒的選拔,但劉子衣卻叫住了他,這是因為衛(wèi)兵依然沒有放開他。

  “姜萍禮!”

  劉子衣試探性的一問卻令他十分詫異。

  “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姜萍禮轉過頭來不解的看著他,目光掃過之處使他精準發(fā)現(xiàn)了別在子衣腰間的佩劍。

  “怎么和西子劍的一模一樣?!?p>  姜萍禮小聲嘀咕,眉間寫滿了不解二字,他拉過劉子衣往里間走去。

  “喂,小子,這人和你什么關系?!?p>  劉子衣怔住了,此時此刻,他就坐在那人對案,他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無法移開視線。

  眼淚終究沒有流下,不是因為時過境遷那份當年情已然不再,而是此時二人都不能難堪。

  “朋友,對嗎?”

  趙泠月一直被子衣盯著有些不好意思,但愈發(fā)覺得被他這么看著也不難受,甚至有些熟悉。

  “對...對?!?p>  子衣說的很大聲。

  “好了,別眉來眼去的,你們倆快些開始吧?!?p>  姜萍禮看著門口越來越多的前來拜師的人感到不耐煩了。

  “小友,配合我一下好不好。”

  趙泠月站起身來,雖然她現(xiàn)在不認識子衣,但心中對眼前這個少年還是有些好感的。

  她俏皮地在子衣耳邊低聲了幾句,隨后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抽出子衣腰間的劍本想直接遞到他的手上。

  然而,他哥哥的劍怎會不認得。

  剛剛還在的笑容消失了,她滿臉的疑惑。

  “為何玉襄的佩劍會在他的手上?!?p>  ..........

  “出劍吧?!?p>  劉子衣略顯生硬地拔出長劍,也擋不住他橫在身前顫顫巍巍的手。

  “好?!?p>  趙泠月一劍出鞘,身法竟是比那老刀客還要迅捷幾分,他還未改變劍鋒的方向,她便已經(jīng)到了子衣的身前,劍尖直抵喉嚨。

  “哼?!?p>  趙泠月收劍還不忘挽幾個劍花,他對著子衣笑的自信,卻沒有絲毫看不起的意味

  “這就結束了?”

  “看來這小子是完全不會劍法嘛,白瞎了那么好的劍?!?p>  這場試劍充滿了戲劇性,雙方還不過一招就結束了。臺下的看客無論是內(nèi)廳的幾位將軍還是正要拜師的小伙子都以為這是在做戲,不免一陣唏噓。

  ..........

  “不是洛河劍不肯收你,實在是你的這把劍不在名冊,要是錄取,怕壞了規(guī)矩。”

  劉子衣陰沉著臉,姜萍禮拿過他手上的那柄劍也無奈。

  拜師試劍從午時一直到酉時,剛剛還有上千人的門外,現(xiàn)在也空無一人,只有劉子衣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你認得我嗎?”

  子衣還是忍不住問了姜萍禮,雖然知道對方可能會覺得自己腦子有毛病。

  “不認識。”

  姜萍禮笑了笑,沒有回避這個天真的問題。

  “對了小子,別怪我沒提醒。離那個刀客遠點?!?p>  這是姜萍禮今晚對子衣說的最后一句話。

  “徐笑嗎?!?p>  劉子衣默默地念叨,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有時候,秘密太多對旁人絕對不是好事。

  “喂,等等!”

  一個清脆的女聲從身后叫住了他。

南國子衣

這章寫廢了,全是搭不上邊的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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