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休息了一個小時后開始行動,身體好了一些,但還是只能瑯瑯鏘鏘地走著,不過幸好手臂并沒有受多大的傷,還有個同伴,應該問題不大。
地面上到處都是深不見底的大裂縫,昔日的高樓大廈變成了一大攤廢墟,人類欲望的產物就被大自然這樣無情地摧毀了,一個崩壞了的世界,暗無天日,一切都是那么的彷徨虛無??催@個樣子,也就只有5個人性生下來了,一個1萬人的學校,還是5個孩子,壓力非常的大,還有一個生死未卜。心理能不能承受得住還是個大問題。
他們前天主要探索了東方的一部分,并用了粉筆標注了探索過的區(qū)域,大部分已經坍塌倒閉,根本就不能進去,基本上就是在做無用功,不過那時候到我醒來應該還有幾次余震,應該可能把那些出口給震開,東方就是我和她所要探索的地方,約定在晚上6:00集合,分發(fā)了一些食物,以及一張地圖。
維良藤,這是這座城市的名字,我不確定他在哪里,等下一次穿越好好的查一查,這所學校在市中心的周邊,探索過的區(qū)域用粉筆頭畫上了叉號,其中進去的就再畫上一個圈號?,F實中也是一樣。東方是完全沒有動過,根據地圖來看,那邊主要是工業(yè)區(qū),應該是有一些礦井、工廠為主的區(qū)域,但還是有一些宿舍、娛樂場所,可能會找到一些東西,如果有稿子的話你得能挖開一些石頭,進去一些不能進去的空間,應該會有一些賣東西的地方,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作用吧。
整個城市呈輻射狀,我們所處的地界離市中心比較遠,在東南方向,基本上就是一些中產階級和無產階級居住的地區(qū),市中心自然是大號商業(yè)街,但高聳入云的大廈一旦倒塌,估計遍地廢墟也找不到什么東西了,還不知道那里的塌方情況,附近還沒探索完,去那里不是合適的選擇。
現在應該是早上9點,我們在校門口分別,開始向著遠方進發(fā)。我和她結伴走著,她的眼神中充斥著憂郁、傷感??瓷先]有什么精神,我無法打攪她,我們就這樣走著,在這黑暗的世界中走著。些附近的廢墟就像黑暗中的獵爪,腐蝕著你的心靈,摧殘著你的精神。
這個地方地震的受災程度似乎小那么一些,一些地方還是可以進去的,只不過基本上沒有任何的用處,這些工廠生產的是重工業(yè),不是什么消費品,越往內深入,我就覺得越是奇怪,看樣子這里應該是繁華的工業(yè)區(qū),人數至少得有50萬人,不可能沒有一個人活下來,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我只看到了一少部分尸體,縱橫交錯的街道上尸體卻很少,但我的記憶明顯是天亮的時候發(fā)生了地震,這理應不可能。
就這樣一直到了中午,大部分都是一些工廠之類的建筑物,一些能進去的也無非就是一些機械零件制品,還有一些工業(yè)半成品,基本上沒有什么用處。不過唯一幸運的是,找到了一個類似于礦工小屋的地方,這地方類似于礦井,礦工下礦前的準備室,找到了一些衣物,柜子打不開,找到了幾把十字鎬,把柜子門給砸開,沒有什么特別的,無非就是一些衣物,但稿子有用,之后這會就到了中午,差不多是11點。我和她坐在這里吃東西,兩個人都很沉默。
她突然來搭話:“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嗎?”我努力的搜索著記憶,只記得地震前后一天的事,以及今后發(fā)生的事,之前的事情完全不知道了?!拔乙膊恢?,之前的事情完全不記得了”我只能努力的保持平靜,盡量的不露出什么端倪?!斑@樣啊,怪不得你孤言寡語的”看樣子他應該十分靦腆。“家人、朋友、親人不記得了可能還好一點吧,至少不會傷心?!笨赡苁窃谠噲D安慰著我,也可能是在掩蓋自身的感情,我只能盡量脫離這方面的問題,因為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也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也好,你應該住在這里,對這片熟悉嗎”這樣子應該就好偏離了,“不太熟悉,我是住在居民區(qū)那邊的,也就是西面,這一片我基本上沒有來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神似乎有些躲閃?!斑@樣啊……”我喃喃自語道,“你覺得有什么奇怪嗎”她似乎看透過了我的表情,“地震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必須先要確定這件事情,“我記得好像是白天,這有什么不對嗎?”似乎有些疑惑,但還是回答了。“如果是這樣,那這就不對了,大街上并沒有看到太多的尸體,按理說應該是車水馬龍的,應該會有很多的汽車殘骸、尸體的,但道路上卻很空曠,要不然就是地震裂縫,要不然就是碎石、廢墟之類的,完全沒有看見別的東西,這極為不合理?!苯K于把話題引到了正道上,“我也這么覺得,沒準這一切都是虛假的?一個整人惡作???應該不太可能,畢竟我們都受傷了,而且整個城市都變成廢墟了,你覺得是發(fā)生什么了?我覺得這一定有個合理的解釋?!彼容^鎮(zhèn)定,是一個十分理性的人。“先繼續(xù)探索再說吧,時間還很長呢”隨口應付到,我拿出地圖,先來規(guī)劃一下行進路線。這一片主要都是工業(yè)區(qū),再往東差不多就是居民生活區(qū)了,基本上都是員工宿舍,但應該會有醫(yī)院小賣部之類的東西,但那一片的地圖不完整。
休息了一會后,我們開始上路。周圍的情況漸漸變了,變得比較密集了,路況也變得更難走了?!耙日业缴裉镁秃么_認了”她喃喃自語道?!吧裉??”純正的黃種人生存的地區(qū)怎么可能會有神堂呢?“你可能不記得了,大多數居民區(qū)都有神堂,處理附近的糾紛事物,以及法律工作、民主政治工作?!边@不就相當于行政機構嗎?****的國家?“能再說的詳細一些嗎,我真的記不清了”我很誠懇地說到,“這個……你應該去問李曉輝,他原來是處理班里的布道工作的”似乎有些心虛,我也看得出來她應該是位信奉唯物主義的,趨于理性,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看之前那個樣子,應該與其他人的關系不好,因為自身的理念受到了排擠。
“你……不信神吧?”我試探性的問道,她看起來似乎很吃驚,眼神變得很銳利,直指鋒芒?!拔铱闯鰜砹耍瑒e人也應該大體都知道吧,我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吧?!睆闹翱创挛锏慕嵌染涂梢园l(fā)現,全都是基于理性的。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繼續(xù)前進了,直到來到了這個地方:
金燦燦的神像,華麗的綢帶,莊嚴的場所,看起來是那么的神圣,如果沒有損壞的話,應該更為美麗神圣。從視覺上就感受到了一股神圣的力量,不斷挑逗著我的思維,掌握我的神情,調動著我的欲望。真是不可思議的感覺。但她似乎很想逃離,不斷催促著我抓緊離開,似乎是很厭煩、厭惡這個地方。無奈,我只能離開這個地方,不過這也表明了這附近就是居民區(qū)。
之后我們都沒有在理過對方,默默無聞的探索著,不過還到還有一些收獲,找到了一個像是醫(yī)院的地方,只不過全部坍塌了,根本沒辦法進去,進去也沒有什么用,還找到了一家小賣部,用稿子鑿開大門口,受損情況不是那么嚴重,但里面東西很少,大部分能吃的東西已經被打砸碎了,我和他對視了一眼,思考下一步該怎么做,是私藏還是報告呢……?這一片基本上摸索完了,再或者就是往再東了,那是一條河,里面已經干枯了,之后就是一條大裂縫,無法繼續(xù)探索。時間也快到了,我們便折路返回。
她的眼神很空虛,雙眼無神,似乎迷失了方向?!澳恪嘈胚@個世界上有神嗎?”雙目無神地瞪著我,似乎在期盼著什么,在恐懼著什么。“不知道”這確實是我的答案,雖然我確確實實是經歷過這種超自然現象,但我仍未感受過神的存在,或者說神這種概念本身就是不對的?!翱赡艽嬖?,也可能不存在,就像薛定諤的貓一樣”我打取著。“我又沒法證明他的存在,我有沒有見過他,怎么可能去相信他的存在呢?我的理性告訴我,這是不可能存在的實物?!鄙?,這種東西理解起來各有不同,看重的是個人的理解能力,理解性的不同,自然造就了不同的思想,不同的分支。這似乎就是她滿意的答案,她的神情似乎放松了下來,“你……和他們不一樣”這是她最后留下的一句話,眼神似乎很微妙。便加快腳步離去了,我也沒有去追趕她。
大約是下午5:55左右,我趕了回去,人全到齊了,他們似乎正在做著什么準備工作。李曉輝穿著神官服,手上正在擦拭著神像,眼神十分的虔誠,身上穿著神袍,白色的衣服上渡著金色的鑲邊,純白瑕凈,十分莊嚴神圣。
“時間不早了,該布道了?!彼÷曕哉Z道。手上拿的書應該類似于我原本世界的圣經,“你在干什么”我忍不住向他搭話?!巴烁阏f了,我在那邊找到了一些可以用于布道的東西,就給帶回來了。”或許是看我一臉茫然,他便解釋道“我聽她說過了,你好像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就讓我重新讓你回歸主的籠罩吧……”眼神中充滿著慈祥、寬容。“還有些時間,就讓我好好的教導你一番吧……”慈祥的聲音,眼神中充斥著敬仰?!爸鳎鹗ッ鼮橄_X寞斯,他將美好與幸福普照大地,引導著我們的未來,引導我們團結互助,將我們從連綿不絕的圣戰(zhàn)中聯(lián)合起來,指引異教徒走向正道,他是那么的的偉大……”充滿崇敬的語氣,一直喋喋不休地說著。“發(fā)生了這樣的天災,一定是主對我們的懲罰,我們冒犯了主,唯有虔誠的祈禱,獲得主的原諒,堅持自我本心,保持純真,我們方能解脫……”他看著我,“你終究會明白的……”深情、動人的聲音。隨后他把眾人聚集在一起,開始布道。
他朗誦著經文……我們雙膝跪地,虔誠的祈禱著。我似乎像是進入了天堂一般,感到了無比的歡愉、幸?!瓡r間已然逝去,我無法逃離空間的牢籠。
等我清醒過來時,太陽已經落山了。他們與我一同醒來,大多眼神中充滿著虔誠、真摯,但她不同,眼神之中充斥著悲傷。我現在也是這樣嗎?是的,這具身體確確實實感覺到了,就像是神圣的光芒祝福著我。
“我們的祈禱已經傳達,主不會忘記我們,接下來請到食堂集合。”
這時差不多已經是晚上7點了,接下來就是總結會議?!昂昧?,我先概述一下我們這邊的情況”李曉輝拿出了一張地圖,一邊指一邊說“如你們所見,那邊是一個小型商業(yè)區(qū),找到了一些食物,也就是一些零食之類的,不過我們還找到了一些用來布道的用品,大致情況就是這樣,再往東面就無法前進了,地面出現了大裂層,要不然就是往南或者往北,或許也只能這個樣子了?!彼聪蛭摇澳銈儍蓚€呢?”要不要把發(fā)現小賣部的食物那件事告訴他呢……我看向了汪小琴,她眼神中顯露出厭惡之情,但還是點頭同意了。我拿出一張紙,根據記憶在上面畫了一張草圖,“這個地方是神堂,這地方是礦井,這片區(qū)域是工廠……”我簡略的說明了大致區(qū)域分布,聽見有神堂,李曉輝的眼睛都要瞪直了。“其中,在這里有小賣部,有比較多的食物,但我們兩個人沒法把他們搬出來,之后我們可以去那里把它們搬出來?!本退阏f謊,他們終究也會發(fā)現的。“發(fā)現了一家醫(yī)院,但摧毀很嚴重,無法進入。神堂的損壞情況比較小一些,內部還是比較完整的?!边@應該就是大致的情況了,應該沒有遺漏的,我在腦中細細的回思著。
“目前食物還是比較充足的,暫且先把他們放在那里,以后再去拿也不遲,往北方走就是市中心的方向,南方就是居民區(qū),然后就出城了,連綿不絕的公路,根本無法前進。計劃明天再定,今天大家先休息吧?!闭f完,我們便各自散開了。
我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今了解到的東西真的是太多了,這個世界應該是依附于我原本世界的平行世界,一個尊崇神教的國家,****的國家。但還是有許多相似之處的,至少時間規(guī)律、物理法則相同,但似乎是有神這個概念的,那種感覺是不可能僅僅只是言語所能創(chuàng)造的,怪不得會讓這些人癡迷于他,我也確確實實感受到了。
現在時間還比較早,該干一些什么呢?找某個人講個話拉近一下關系,李曉輝?目前來看是領袖地位,在這種背景下怎么看都是,與這種人拉近關系對我來說怎么想都是好處。汪小琴應該是這其中的怪人,在這個世界觀背景中,怎么看都是徹徹底底的大怪人,但她似乎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
我應該……去找汪小琴,從她離別的那個神情來看,應該是想對我說什么。她不在屋子里,尋找了一番,在屋外舉頭看著明月。
我向她打著招呼,但是她還是沒有理我。就一直這樣沉默著,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澳恪杏X到了吧……這個世界神的存在?!币环N憂郁的聲音,令人琢磨不透。“怎么說呢……”我撓了撓頭,遲疑不定?!澳芨杏X到的,一定是真實的嗎?”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對我提問?!安灰欢?,這只是基于物質方面的感受,從而去影響精神,并非是什么精神上的感受?!鄙眢w變得歡愉,精神上卻沒有到影響到我,所以我才這么認為。“究竟是信神好呢,還是不信神好呢……”她在一旁喃喃自語道,我感覺是她從心底發(fā)出的疑問。“根本沒有什么對與錯,只是觀念上的不同,思維方式的不同,基本準則的不同,三觀上的不同,道德觀念、理解方式各不相同,人與人的交往的本質就是這樣,各種信息的融合、交匯、碰撞,形成了各種不同的文化,不同的語言。對人來說,形成了不同的性格,對世界的理解、對事物的思考、對人生價值的考量都是不同的,要說什么思想最好的話,那就是最理性的思想。神,無論他存在或者不存在,如果能讓人們團結在一起,讓世界變得更美好,能讓人們變得更加理性,這樣才是對的??茖W,或許跟神一樣,也像是一種概念,思維上的概念。用來去理解世界,理解一切事物的價值,人生的價值等。但這兩者是截然相反的,截然不同的三觀。”或許世界就是這樣吧,人的本性也就是這樣,能將語言作為武器,調動人的感情,操縱他們的行為,從而去利用他們,這才是真正陰險的人。人總是屈向自己的利益,這是生存的本能。她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好像說的太多了,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不可能存在這種思想,但愿她能想明白吧。
對于一個追求理想和信仰的社會,精神是尤為重要的,尤其是在這種末日下,追求理性反而是不對的,那樣遲早會崩潰,也不利于團結。
身體已經很疲憊了,動起來像個已經報廢還在運行的機器人一樣,找到一個角落倒頭就睡,為下一個人的到來做準備。接下來的事回到我的身體在說吧。
精神停止了運動,意志停止了思考,我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在這具身體里,在這個空間內,在時間的流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