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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掉前夫后,我和他弟破鏡重圓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野子是野貓

  那人朝他們越走越近,宋野子和段小舞都不知道是誰。

  看著宋父宋母連同他們身后一直沒說話的宋景陽都大變的臉色,段小舞知道,這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余夢琴從松子手里拿過一張A4紙大小的單子,直接就念起來。

  “張勇,56歲,男,與宋家老太太趙秀梅腎臟配型成功。現(xiàn),宋家承諾,支付張勇兒子張力三百萬,作為費用。要求配型期間,張家全家必須保密,否則將承擔(dān)雙倍違約金?!?p>  念完之后,余夢琴都笑出了聲。

  她舉起這張紙,反手給宋河看。

  “就這樣的協(xié)議,你們嚇唬誰呢?宋老師,你說我把這個送到學(xué)校,以后還會有學(xué)生家長愿意來你的班上上課嗎?”

  宋河臉色慘白,看向旁邊的宋野子。

  宋野子冷笑了一聲。

  “原來,我就值三百萬。這么多年,我一個月往家里打的錢都不止三百萬。結(jié)果到最后,對方要三百萬,你們還是想拿我去換?!?p>  “不,不是的,野子,你聽媽媽說……”

  “閉嘴!”

  宋野子厲聲打斷了宋母的話。

  “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媽媽,這是我最后一次這樣叫你?!?p>  段小舞和常容站在一邊,松子和余夢琴站在野子身后。

  這是第一次,野子有事,第一個站在她身邊的不是段小舞。

  閉了閉眼,野子再睜開眼的時候,眼底已經(jīng)沒了任何情愫。

  “你們要我嫁的,就是她?”

  宋野子指著旁邊穿了一件褪色短袖,眼神怯懦的張力。

  宋父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野子,我們只是想,能夠在為你奶奶解決腎源問題的基礎(chǔ)上,能讓你也有個好歸宿……”

  “好歸宿?”她轉(zhuǎn)頭看向張力。

  “你知道這件事嗎?”

  張力看了看眾人,根本不敢再撒謊。

  “他們說,給我三百萬,以后結(jié)……結(jié)婚,找你拿……說你很有錢,是……是模特?!?p>  宋野子回頭看著宋家人。

  “你們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呢?!?p>  松子看著野子的拳頭收緊又放開,最后手指無力地垂在身側(cè)。

  她轉(zhuǎn)頭看著段小舞。

  “寶寶,我團(tuán)隊的法務(wù)不好出面,可能會牽扯到福利院。你們段氏的法務(wù)比較私密,你幫我告他們吧。”

  “野子!野子你不能這樣做!”

  宋母一聽宋野子要告他們,立馬慌了。

  “是我們把你養(yǎng)這么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這么做啊。你弟弟還這么小,他以后還要上大學(xué),好好找工作啊野子?!?p>  她想上前來拉住宋野子的手,卻被松子一抬手就擋開了。

  段小舞不理會這些人,只看著野子。

  “好,你放心,這些證據(jù)加上安娜昨天給我的,已經(jīng)足夠判刑了,你以后也不必贍養(yǎng)他們。”

  從前很少跟野子說話的宋景陽,知道事情鬧大了,這會兒也開始跟宋野子求情。

  “姐姐,姐姐你原諒爸爸媽媽吧,我們真的知道錯了?!?p>  宋野子冷眼看著這個陌生的人。

  “原諒?小時候你自己在河邊摔到了,非說是我推的。你故意把你的筆放在我書包里,說是我偷的。還有你上學(xué)我給你打生活費,你自己拿去打游戲全充掉,說我沒有給你錢讓你餓肚子了?!?p>  她走到宋景陽面前。

  “這么多事情,你自己欠我的還沒還清呢,就想著給你爸媽求情了?”

  宋景陽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面對宋家人的苦苦哀求,宋野子再也沒有看他們一眼,直接離開了福利院。

  走到大廳的時候,宋野子給院長又上了一炷香。

  站在案桌前,她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對照片上的人說。

  “院長,您看,我沒有讓我自己受委屈,還有這么多幫我的人呢?!?p>  長容和段小舞陪松子去了殯儀館,把院長的骨灰?guī)Щ厝ブ?,再去松子的酒吧吃飯?p>  野子全程很平靜,這次的平靜和她看到院長遺體的時候不同。

  上次是麻木,這次是釋然。

  回去的車上,段小舞和宋野子坐在后面,常容坐在前排。

  “怎么松子媽媽都過來了?”

  段小舞問道。

  “昨晚到的,知道我的事情之后,阿姨很氣憤,說要給我出氣?!?p>  野子看著窗外。

  “原本我想,只是以后不想再見到宋家人了,但阿姨似乎比我還要生氣,說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就找到了張力?!?p>  常容坐在前面,聽了野子的話之后也有些意外。

  “余伯母可從來不是多管閑事的人,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p>  野子輕笑了一下。

  “可能吧,人和人的磁場總是說不準(zhǔn)的?!?p>  段小舞拉過野子的手。

  “今年過年,我們一起回家包餃子,包你喜歡的蝦仁兒餡兒?!?p>  宋野子看著段小舞一笑。

  “蝦仁兒餡兒明明是你自己喜歡吃的。”

  被戳破的段小舞也不惱,只是輕笑了一下。

  “野子,你難受嗎?”

  段小舞突然問道。

  宋野子思考了一陣,如實說。

  “難受是肯定的,畢竟,他們還是把我當(dāng)親女兒養(yǎng)了兩年。不過,如果沒有那兩年,或許我能比現(xiàn)在活得更灑脫一點?!?p>  曾經(jīng)是只野貓的話,雖然有時候吃不飽,但至少是自由的。

  而一只野貓變成了家貓,享受過家的溫暖之后,又變回野貓,才是最難受的。

  宋野子當(dāng)了兩年的家貓,做了二十多年的野貓。

  一行人回到了松子的酒吧,松子讓人做了菜送過來,把頂樓的一個玻璃房收拾成了餐廳。

  余夢琴看到野子來了,連忙上前把野子的手拉住噓寒問暖。

  段小舞看了之后轉(zhuǎn)過頭問常容。

  “余伯母平時真的是不近人情的人?”

  常容沒見過余夢琴幾面,多在她工作的時候,這樣私下里見的時候很少。

  “好像不太真,她對野子太熱情了?!?p>  松子走到兩人身邊,聲音悶悶的。

  “確實太熱情了?!?p>  常容轉(zhuǎn)頭看向松子,而松子的眼神定格在余夢琴的身上。

  野子被余夢琴拉到沙發(fā)上坐下,不知道在說什么。

  “松子,你媽怎么突然來了?”

  常容問道。

  松子面無表情地答。

  “來催婚。”

  瞬間,其他兩人都明白過來了,松子媽媽這是看上野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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