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假的假酒
夜幕降臨的時候,整個房間都被黑暗籠罩。
窗外其他大樓的霓虹燈透過窗簾照進(jìn)總統(tǒng)套房的時候,已經(jīng)十分柔和,柔和到僅夠看清一個人的模糊輪廓。
馮一寧睡著睡著,突然掀開了被子,然后翻了個身。
現(xiàn)在明明還是春天,為什么會越睡越熱啊。
馮一寧只覺得自己走在腳下燙得難以挪步的沙漠里,四周黃沙漫天,太陽高懸,喉嚨干澀不已。
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么熱?
她解開自己裙子旁邊的拉鏈,企圖讓涼風(fēng)稍微緩解一下這燥熱的溫度。
但絲毫沒有用。
一伸手,好像摸到了一塊涼爽的東西,上下輕微起伏著,馮一寧迫不及待地貼了上去。
“小寧……小寧……”
“誰……誰在叫我……”
馮一寧四處望著,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四周仍然是了無生機(jī)的沙漠。
她又閉了閉眼,使勁搖著腦袋,在睜開眼時,已經(jīng)變了地方。
“這是……哪兒?”
馮一寧瞇著眼睛,轉(zhuǎn)頭看向旁邊,原來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面。
“小寧,醒醒。”
松子強(qiáng)忍著不適,在馮一寧的臉上輕輕拍了兩下。
兩人的臉都因為喝了酒而變得通紅。
“松,松子……”
馮一寧突然一笑。
“你……到我夢里來了?!?p> 松子神志也不十分清醒,但又在竭力保持理智。
他甚至不知道為什么馮一寧會出現(xiàn)在自己房間,兩個人又為什么,會躺在同一張床上。
馮一寧伸手捏了捏松子泛紅而滾燙的臉,突然笑了。
“小舞說得沒錯,錯過了,可能就再也沒有了,可是松子,你會永遠(yuǎn)喜歡我嗎?”
松子愣住了。
“你問我……什么?”
“你會……永遠(yuǎn)喜歡……喜歡我嗎?”
馮一寧閉著眼睛,但手還在松子的臉上。
不熱了,突然不熱了,這張臉好溫暖。
松子像是中了彩票一般,很久都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馮一寧又問了他一遍,他才機(jī)械般的張開了嘴。
“當(dāng)然?!?p> 馮一寧不說話了,又伸手開始在自己衣服上想找到個扣子,能解開一點。
松子被馮一寧一嚇,清醒了不少,但看見馮一寧躺在自己身邊,并且對自己絲毫沒有抵觸時,還是失去了理智。
“野子,小寧,我知道,你不是對我完全沒感覺對不對,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他伸手抱住馮一寧,眼淚從眼眶里流了出來,滴在馮一寧的臉上。
馮一寧緩緩睜開眼,看清了眼前的人之后,伸出雙手捧住松子的臉,無聲地吻了上去。
松子的忽然瞪大,可眼神卻沒有聚焦,雙手撐在床上,仿佛被盯住了一般。
馮一寧,竟然主動吻他,親他……
下一秒,松子終于無法忍受,化被動為主動,狠狠回吻著馮一寧的嘴唇。
這一夜,就像久旱的沙漠突然遇到了暴風(fēng)雨。
兩個人誰都沒有在說話,只有衣服不斷從床上滾落,然后是被子,枕頭,最后,兩個人也從床上滾了下來。
松子在黑夜里親吻馮一寧身上的每一個地方,而馮一寧完全配合。
“小寧,你喜歡我的,是嗎?”
松子的鼻尖抵在馮一寧的頸窩處,吐出的氣息輕輕搭在她白嫩中帶著暗紅色吻痕的皮膚上。
馮一寧在黑暗中,只覺得自己躺在柔軟的云朵里,周圍都是細(xì)細(xì)的容貌,身后是溫暖的胸膛。
“喜歡,我喜歡的……”
她閉著眼睛回答。
松子立馬站起身,把人抱回床上,撿起被子把自己和馮一寧都包裹起來。
一覺睡到天亮,馮一寧率先醒來。
還沒睜開眼睛,馮一寧只覺得自己的頭傳來一陣陣的鈍痛,手腳脖子腰,沒有哪一處不是疲憊的。
稍微動了動手指,也感覺太累了。
她不舒服地想翻身,誰知自己剛一動身體,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猛地睜開眼,落入她眼中的,是一扇緊實而寬闊的胸膛。
那一瞬間,馮一寧幾乎僵在了原地,她猛地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一絲不掛。
雙手好像已經(jīng)不聽自己使喚了,但馮一寧還是扯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而原本蓋著被子的人被子被搶走,此時正如初生嬰兒一樣側(cè)躺在床上。
馮一寧更是看都不敢看了,只隔著被子用腳踢了踢身邊的人。
松子悠悠轉(zhuǎn)醒,睜眼便看見自己身邊白白的一坨,還在動。
“?。 ?p> 他什么也沒注意,一下子彈跳起來下床,站在床邊看著那坨白色的,會動的被子。
馮一寧感覺自己身邊的人拉開了距離,終于把頭漏出來,看向松子的方向。
但剛露出個眼睛,她又迅速縮了回去。
“啊!松子你是不是有病,這么站著干嘛!”
松子聽到馮一寧的聲音才徹底回神,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坦坦旦旦的兄弟,瞬間反應(yīng)過來,立馬跪在地上找自己的四角褲。
一分鐘后,松子終于輕輕拍了拍馮一寧的被子。
“那那個,小寧,我……”
他真不記得自己怎么會跟馮一寧在一個床上了,現(xiàn)在他是長了嘴卻不知道該怎么說話。
突然,被子里突然飛出來一個枕頭,把松子砸得往后退了兩步。
“滾出去!”
馮一寧窩在被子里大喊。
松子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轉(zhuǎn)身往屋外跑,穿著個四角褲連忙帶上了總統(tǒng)套房臥室的門。
馮一寧聽見關(guān)門聲,才緩緩從被子里露出頭。
昨晚,他們都做了什么!
看著滿地的衣服,自己的裙子。
身體里也有些一樣的感受,馮一寧傻在了床上。
做了什么?什么都做完了!
怎么會這樣?昨天她明明只喝了原本應(yīng)該給段小舞和常容助興喝的假酒……假酒!
馮一寧立馬拿起床頭的手機(jī)。
手機(jī)里有八條信息,其中三條是讓她醒了就回家的,分別是爸媽和哥發(fā)來的。
另外五條都是段小舞發(fā)來的,最晚的一條還是昨晚九點多的。
那個時候段小舞和常容怎么會還清醒?而自己……
馮一寧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喝真假酒的是她和松子,喝了假的假酒的才是常容和段小舞。
這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簡直比一劍捅了自己還難受。
馮一寧倒在床上,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后悔了半個小時。
松子在臥室門外穿著四角褲著急地來回踱步。
怎么辦怎么辦……要是馮一寧因為這件事恨上他了,他是不是永遠(yuǎn)都沒機(jī)會了?怎么會喝假酒還能喝醉呢?難道他喝的是真酒?
想上前敲門,但松子又不敢,最后只能守在臥室門外不停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正在他一位馮一寧一定不會再原諒他的時候,臥室的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