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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掉前夫后,我和他弟破鏡重圓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根本的問題

  第二天一早,馮一安就來到御水灣。

  大年初一,段成雄和徐柔都在。

  小花看見馮一安來,就站起來沖他搖尾巴。

  “小馮來了,快坐?!?p>  雖然心里著急,但段成雄是長輩,馮一安沒有看見段小舞,還是耐著性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坐下了。

  “叔叔,阿姨,新年好。”

  馮一安朝二老問了好,但眼睛仍是看向樓上的方向。

  段成雄一眼就看出來他有急事,也沒多留,讓張阿姨上樓叫段小舞。

  五分鐘后,段小舞下樓了,身后還跟著常容。

  一看見的段小舞,馮一安蹭一下就站了起來。

  段小舞和常容坐到沙發(fā)上,也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

  “昨天我捐助的一所鄉(xiāng)村小學的校長,來我家送了一些自己種的土特產,告訴我他們學校新去了一個老師?!?p>  馮一安皺眉。

  “是小珍?”

  段小舞點頭。

  “哪個學校?”

  馮一安迫不及待地問道。

  “馮總先別著急,等小舞把話說完?!?p>  一旁的常容開了口。

  馮一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抱歉,我……”

  “沒事,我知道你著急,這才多久沒見,你都沒看你憔悴了多少。”

  段小舞皺眉看著他。

  馮一安苦笑了一下,輕聲道。

  “一定是我做事情的方式不對,才讓她悄悄離開。如果我一開始就告訴她真相,我們好好溝通,也許根本就不會出現(xiàn)這件事?!?p>  這些天,馮一安每天都在自責,反省。

  他一直告訴夏以珍,情侶之間應該互相信任,但他對夏以珍的態(tài)度,卻沒有做到完全信任。

  他擔心夏以珍傷心,擔心夏以珍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自卑。所以他選擇了隱瞞,欺騙。

  段小舞和常容對視了一眼,才開口。

  “學長,在我告訴你小珍現(xiàn)在的位置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馮一安看向她。

  “你說?!?p>  段小舞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相冊,然后遞到馮一安面前。

  馮一安一眼就看見了照片里的夏以珍。

  她穿著一件淺灰色的羽絨服,但好像并不那么御寒,手指還是被凍得紅紅的,手指間還拿著一支粉筆。

  頭上還帶著白色的帽子,假發(fā)柔順地垂下來,但其實她自己的頭發(fā)也已經長長了很多。

  馮一安的眉頭始終緊皺著,看著這樣一個嬌小的人兒,在講臺上掛著笑臉的樣子。

  她走的前一天晚上,在床上時對自己也是這樣笑的。

  段小舞開口道。

  “我現(xiàn)在已經給你看到了小珍,并且也知道她具體在什么地方,現(xiàn)在她生活得也還算平靜?!?p>  馮一安眼神一刻都不肯離開手機屏幕。

  段小舞緊接著說。

  “那么,我想問你,你如果知道了她的所在地,現(xiàn)在趕過去,見到她,你想對她說什么?”

  馮一安忽然一愣。

  段小舞指了指馮一安手里自己的手機。

  “這是小珍上課的時候,校長拍下來的,可以看出來她很快樂,也很喜歡小孩子,但你去了之后呢?她還能這么無憂無慮在那里教書嗎?”

  能嗎?他不知道。

  “小珍離開馮家的原因是什么你很清楚,現(xiàn)在你去了,無非是讓她回來。你告訴她,你有多想她,多離不開她,但根本的問題還是得不到解決。”

  段成雄在旁邊倒是不贊同。

  “小舞,你怎么給人出個點子就跟商業(yè)談判分析問題一樣?感情這東西,怎么能這么去想?要是小馮和那姑娘都有情,自然會在一起的。”

  他聽了一會兒,也大概聽懂了來龍去脈。

  常容這時候才開口道。

  “爸,您是最知道小舞的,她一直是這種風格。”

  說完,女婿和老丈人還對視了一眼,互相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笑了一下。

  馮一安卻搖搖頭。

  “不,叔叔,小舞說得對。我就算去了,根本問題還是得不到解決,說不定小珍還會為了躲著我,再去別的地方?!?p>  不,這絕對不行,他不能再讓夏以珍離開,去他不知道的地方。

  段小舞嗯了一聲。

  “你要想讓小珍回來,就不能著急,過去之后,先打開心結才是最重要的。”

  馮一安猛地一抬頭,似乎明白了段小舞話里的意思。

  送走馮一安之后,常容和段小舞去給常婷婷掃墓。

  車上,常容一只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拉著副駕駛上段小舞的手。

  段小舞甩了兩下,沒甩開。

  “好好開車,這手不放在方向盤上把我拉著做什么?”

  常容還是不放,他一邊目視著前方一邊道。

  “我拉著你更容易集中注意力?!?p>  這什么鬼邏輯,段小舞不理會他的風言風語,轉頭望向窗外。

  在她以為常容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常容又開了口。

  “你對馮一安和夏以珍的關心,已經超過我了,一會兒到了媽那兒,我可是要告狀的?!?p>  段小舞以為自己幻聽了,因為她震驚地回過頭的時候,常容的話已經說完了,此時正面無表情地開著車。

  “常容,你幼不幼稚?”

  常容:“幼稚?!?p>  但那又怎么樣?什么規(guī)定說成年人不能幼稚了嗎?

  說到馮一安,段小舞扶了一下額。

  “我們倆當時,不也是這樣嗎?總是因為一些事情,看不明白自己的心。學長和小珍都是很好的人,我不想他們兩個人錯過?!?p>  常容一挑眉。

  “哦?那你說說,你因為哪些事迷失了自己的心了?”

  段小舞認真地想了想。

  “嗯……之前去京都,發(fā)現(xiàn)你在實驗室里沒出來,聯(lián)系不上,所以我就去了德國?!?p>  常容知道段小舞說的是上次技術線的事情。

  說到這兒,段小舞笑了一下。

  “后來我從德國回來,原本是想去找你,但……剛到你們實驗室門口,就看見了你和千儀姐站在一起,我就坐在公路對面的車里。”

  常容錯愕。

  “那時你來過?”

  他一直都不知道。

  段小舞自嘲地笑了一聲。

  “我不僅來了,后來還很失落地走了。那是我第一次覺得,有很多話想說,卻如鯁在喉?!?p>  常容想起來那天的那個電話,段小舞向他提出了離婚。

  原來是因為這個,他卻一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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