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外基于原著!
?。v史上,韓國崇尚綠色,木德,但是,九歌之中,韓王,韓非等王族,都是紫色居多,所以設(shè)定該成韓國崇尚紫色與綠色)
那一年,寒冬!
新鄭城外,一輛破舊的囚車之上,一名身著華貴紫色長袍,氣質(zhì)灑脫不羈的青年,對著城頭之上的好友,高高舉起酒樽,遙敬了一杯,而后仰頭一飲而盡。
那番豪情瀟灑,出現(xiàn)在青年的身上,是如此的自然,好像,青年所坐的,并不是一輛囚車,而是酒宴之中,與好友們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那般的淡定從容,仿佛青年所前往的,并不是那虎狼之秦,以一個質(zhì)子的身份,而是去和志同道合,神交已久的友人,筆墨書天下之策,豪言論群雄之跡!
終于,在城頭上的依依不舍之中,那一輛囚車,載著青年最后的堅守,載著韓國最后的希望,在無盡的蕭蕭馬蹄聲中,向著那片黑色的煉獄而去。
此后,韓國,不在有那一位司寇,也不在有那一位九公子!
而在秦國的朝堂之上,多了一個身著紫袍的法家大家,他的名字,叫做韓非!
那一輛囚車,那一抹紫色,那一個人,在秦國群臣心里,替韓國留下了最后的驕傲!
后來,一則噩耗,從秦國大牢之中傳出,傳到了韓國,傳到了新鄭,也傳到了齊國,傳到了桑海。
在桑海的老人,失手摔了最心愛的紫玉,隨后,老者親自前往在記載儒家弟子的名冊之中,劃掉了兩個名字!
他的弟子,法家的集大成者,就該與他齊名!
至于另一個,老者年紀(jì)大了,不記得他還有其他的弟子了!
固執(zhí)的老者,從那一天起,徹底脫離了世間俗事,只有在偶然之間,或是翻到某個無禮的學(xué)生的胡寫亂畫的手札之時,才會懷念地來回翻看著那些書簡。
而更早收到消息的韓國,卻是無動于衷!
已經(jīng)逐漸褪去稚嫩的青衫青年,站在朝堂之上,看著那若無其事,視而不見,恍若未聞的殿上群臣,滿朝文武,王族公卿,只覺得荒唐,荒謬,可憐又可笑!
一國公子,法家大賢,身陷牢獄,客死他鄉(xiāng),卻無人過問,甚至都無人提及此事!
這是何等的諷刺與悲哀?
青年腳步一動,剛想站出來,卻被祖父給拉住了!
看著低頭不語的祖父,又看了看四周只想著尋歡作樂的大臣們,青年的心,也是徹底的死了。
或許,在當(dāng)初,在新鄭城頭之上,隨著那一輛囚車,伴著那一樽酒,青年心中最后的光,就已經(jīng)熄滅了!
不久之后,青年辭別了祖父,離開了曾經(jīng)從未離開過的韓國,從新鄭出發(fā),走過那個人曾經(jīng)走過的路,來到了那個人不遠(yuǎn)萬里前往的齊國,去到了留下那個人無數(shù)痕跡的桑海。
最終,留在了那個人心底永遠(yuǎn)的小圣賢莊!
后來,秦國的鐵騎,踏碎了新鄭的城門,而遠(yuǎn)在桑海的儒衫青年,卻沒有一滴淚落下。
或許,青年的最后一滴淚,早已經(jīng)送給了秦國,在那一年的寒冬,隨著那個人的逝去!
韓國滅亡之后,一向只喜歡青色儒衫的青年,在自己的儒衫領(lǐng)口處,繡上了紫色。
翠綠的青衫,是青年與那個人,還有曾經(jīng)的那些人心中,所夢想的國,韓國,而紫色,則是那個人在青年心中留在的,最后的夢想!
曾經(jīng)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如今也蛻變成了運籌帷幄,智珠在握,因為,當(dāng)初的那個人,好像也是如此。
或許,在青年心里,那個人從沒有死去,從沒有離開韓國,因為,只有他在的地方,才是青年心中的韓國,只要青年還活在,那個人就永遠(yuǎn)不會死去!
那個人,永遠(yuǎn)活在青年的心里,活在青年的身上!
他,不僅是張良,也不只是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