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鄭,城郊,某處密林中!
“哼!白亦非,多年不見,看來你也沒什么長進啊?!?p> 天澤輕哼了一聲,對著面前的白亦非不咸不淡地說道。
雖然當年百越地滅亡,白亦非不是罪魁禍首,且,百越那一戰(zhàn)其實并沒有死掉多少族人。
但是,至少在名義上,百越終究還是在白亦非麾下的白甲軍,以及楚國的鐵騎下,被滅亡的。
再加上,當年死在白亦非手里的百越之人,也并不少,雖然那也都是在當時的局勢之下,做出的無奈之舉。
但是,這也讓天澤這位曾經(jīng)的百越太子,看白亦非十分的不對眼,盡管兩人之間不會真正的產(chǎn)生多大的仇怨,卻也是一直不對付。
“至少,比你還是要稍稍強出一點點的?!?p> 白亦非雙手負于身后,也不見其有任何動作,卻看到一枚只有小拇指指頭大小的冰晶,正在天澤面前懸浮著,而且,不知是不是因為天氣的原因,那枚冰晶竟然是個小拇指手指頭的模樣。
天澤見狀臉色頓時一沉,那磅礴的怒氣,就連在天澤身旁的焰靈姬,無雙,驅(qū)尸魔以及百毒王都能夠清晰地感覺到。
“好了,你們兩個,鬧夠了就歇一歇,每次見面都要鬧一通,信不信,我讓無雙把你們丟出去!”
焰靈姬出言“勸導”道,一雙豎起的黛眉,竟然讓一向妖媚的她,多了幾分冷艷。
焰靈姬也實在是被這兩個人給整煩了,每一次,只要是天澤和白亦非待在一塊,這兩個人就得吵一通,關(guān)鍵是,兩個人一直都是樂此不彼。
“哼!”
天澤冷哼了一聲,黑著臉將身前的冰晶震碎,卻沒有在說什么,只是捏著鼻子吃了這個虧。
天澤和白亦非兩人,十年前是白亦非穩(wěn)壓天澤一頭,可是,在兵主到來之后,天澤實力有了很大的進步,徑直追上了白亦非,此后,兩人就一直處于你追我趕的局面。
只是,天澤沒想到,白亦非近來竟然有所突破,實力更勝一籌,他也就只能認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焰靈姬,天澤可惹不起。
天澤可是知道,焰靈姬在出發(fā)前,先是被他師父兵主拉去生火,當了幾天的打火姬,到了韓國之后,又是遇到了驚鯢,吃了一大通醋。
現(xiàn)在,這位姑奶奶正在氣頭上,絕對是一點就炸,天澤可不愿觸霉頭。
天澤不愿,白亦非更不愿了,而且,白亦非還占了點便宜。
隨著天澤和白亦非的停戰(zhàn),樹林之中,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就連蟲鳴鳥叫聲,都是完全消失了。
“咻!咻!”
不一會兒,當兩道破風聲響起時,白亦非以及天澤,無雙,驅(qū)尸魔,百毒王以及焰靈姬,都是躬身行禮道。
“拜見殿下!”
“嗯!”
韓牧輕輕應(yīng)了一聲,其他人也都聞言站直了身體,抬頭看去,只見一身紫色錦袍的韓牧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在他身后,一身魚鱗軟甲的驚鯢,臉上也是帶著一張蛛網(wǎng)面具,一雙冰冷的眸子,正在他們身上不斷掃視著。
“白亦非!”
“屬下在!”
白亦非沒想到韓牧竟然會點他的名字,再加上他才回新鄭,就被喊過來與百越的人一起見一面,頓時,白亦非心底一陣微突。
韓牧目光一直掃視著白亦非,卻始終沒有開口,后者面對韓牧如死水般平靜的目光,也是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額間更是開始冒出冷汗。
“殿下,屬下有罪!”
白亦非腦海中將自己這十年來,做的所有事情都回憶了一遍之后,猛然咬了咬牙,直接單膝跪地,低著頭說道。
“哦?那你說說,你有什么罪?”
白亦非雖然低著頭,但是他卻能夠感受到韓牧冰冷的目光,還有天澤等人戲謔的眼神,只是,如今的他,卻已經(jīng)是別無選擇。
“當年,火雨山莊……”
“好了,起來吧!”
然而,白亦非才剛剛開口,只說了個火雨山莊,韓牧就直接出言打斷了他。
今天,韓牧只是給白亦非一個警告,同時也是給天澤他們一個下馬威,卻也沒有真正讓白亦非認罪的意思。
不僅是因為,當年,白亦非的支持,讓韓牧多了幾分容忍,更多的還是因為明珠的原因。
白亦非聞言豁然抬頭,看著正低著頭,凝視著他的韓牧,這一刻,一股莫名的沖動,涌上了心頭。
當年的事,白亦非之所以不愿意說出來,就是擔心韓牧擔心他有二心,所以找機會除了他,甚至,白亦非都已經(jīng)做好了一直將這件事隱瞞下去的準備。
只是,讓白亦非沒想到的是,韓牧在知道那件事,且知道他故意隱瞞之后,卻依舊大度地揭過了此事,且并沒有將其公之于眾。
這一刻,白亦非突然有點明白,為什么當年張平會心甘情愿赴死了。
“臣,多謝殿下!”
白亦非并沒有借此表忠心,或者多說其他的,但是,一個“臣”字,一個大禮,就足以代表很多了。
這一刻,白亦非突然感覺自己很幸運,選對了君主,他或許實力不如祖父,能力不如祖父,但是他的幸運,他的眼光,卻都比他的祖父要強得多。
“你應(yīng)該多謝明珠?!?p> 雖然韓牧是如此說的,但是,白亦非卻明白,即使明珠在韓牧心里很重要,也不可能讓韓牧如此,一個人的心胸,才是最關(guān)鍵的。
韓牧看了一眼十分自覺站到他身側(cè)的白亦非,隨后才轉(zhuǎn)頭看向了百越一行人。
“靈姬,百越最近如何,那幾位老前輩,身體都還好吧?”
韓牧問得自然是自己的女人,百越一直想讓韓牧也把焰靈姬收入房中,這件事韓牧一直都知道。
韓牧很清楚,平衡,一直都是帝王心術(shù)中,最為重要的一環(huán),也是最容易入門,同時又是最難學會的一環(huán)。
容易到,就連韓安都能入門,難到世間沒有人可以說,自己已經(jīng)完全掌握。
而納為妃子,則是一種十分有用的平衡手段。
紫女,是姬氏一族,焰靈姬,是百越一脈,明珠,將來會是韓國貴族,驚鯢,也可以是他手下的殺手組織。
這些事情,韓牧心里一直都有數(sh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