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客家土樓
古鎮(zhèn)外的客家土樓內(nèi)部模樣變得很大,像是一個斗獸場。在其下三層的屋子都被改成了鐵籠。
這里沒有一間是干凈的,滿是血跡,有的還有剩余的骨頭。
嘭嘭嘭!
“啊啊啊??!”
“吼吼吼!”
在最下一層都是狂暴的大型喪尸,關(guān)它們的牢房門厚實而堅固,被撞出沉悶的響聲。
第二層則是和爬行喪尸體型一樣的喪尸。第二層上有一層特制的單向玻璃作為阻攔,防止意外發(fā)生。
第三層則是一般的普通喪尸。
它們的吼叫聲在土樓里回響。在土樓里,忙碌的有兩種人,一種是穿著白色全身防護服的人,他們負責觀測喪尸們的變化,并做記錄和實驗;另一種則穿著黑色防護服,他們普遍是干苦力,搬箱子、押送貨物等。
在頂上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蒙面男子,他戴著兜帽,口罩加墨鏡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最重要的是,他的兜帽上還繡著撲克牌里的方塊K。
“方塊K”手里杵著一根鷹頭拐杖,他對身邊的一個穿灰色防護服的人說:“可以開始了?!?p> 有兩個黑色防護服的人接到對講機通知后,他們押著一個幸存者從第四層里的一間屋子里出來,再從一名穿白色防護服的人那里拿到一根針劑。
他們從一側(cè)的樓梯走到第二層,那個幸存者中途醒來,他奮力地掙扎,差點跑調(diào),隨后被電擊槍擊暈在地。
其中一個人將針劑里的液體打進幸存者的身體,然后在他身上潑了一層油水,再把幸存者一腳踹到了最底層。完成工作后,他們立刻跑回了第三層。
幸存者在最底層保持靜默一分鐘后,他開始痛苦地掙扎,先是瘋狂地抓撓,然后在地上擺出各種畸形的姿勢。
最后平躺在地上,嘴角流出黑血,然后身體各處開始隆起。
“額,嘎嘎嘎,啊啊??!”
他仰面站起,原來身體的皮膚撕裂開來,和他衣服一樣四處破損,掛在裸露的肌肉上。
他的眼睛全黑,牙齒外露,形貌丑陋,表現(xiàn)出極強的攻擊性。
“方塊K”下令道:“打開2-3號房?!?p> 嘟嘟——
第二層一間牢籠自動打開,一只健碩的爬行喪尸爬出來,脖子上掛著亮紅燈的項圈。
它朝著新變的同類挑釁,就像是兩只爭奪地盤的獅子。
它們在最底層廝殺,新生的喪尸身體畸形,根本不適應(yīng),它沒兩下就被帶項圈的爬行喪尸把腦袋捏爆了。而它僅僅只是輕微傷了爬行喪尸一下。
帶項圈的爬行喪尸在失敗者的身上瘋狂舔舐。
“方塊K”嘆口氣道:“又是失敗品,收下去吧?!?p> 項圈上伸出好幾個針頭,它們鉆進了爬行喪尸的脖子,它忘乎所以地舔著尸體,毫不在意。
一些液體流入它的身子,爬行喪尸舔著舔著就昏倒在地,項圈上的紅燈這時變成綠燈。
五個穿黑色防護服的人再下去清理現(xiàn)場。
“方塊K”感到索然無味,日復一日的試驗,但結(jié)果千篇一律,沒一例是成功的。
他繼續(xù)對身邊的人說:“你們不是剛抓了一個適應(yīng)良好的人嗎,據(jù)說還能與狼共鳴,把她拉出來試試?!蹦侨苏f道:“可是,他們說要帶回總部研究?。俊?p> “在這里聽誰的?”
“您……您的?!?p> “明白就照辦,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是?!?p> 穿灰色防護服的人用對講機通知。
“方塊K”坐到一把交椅上,他想看看所謂能操縱狼的女孩,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他們抓到的人正是王慕琴,王慕琴和三只狼都處于昏迷狀態(tài)。一個穿黑色防護服的人說:“真可憐,她年紀還小?!?p> “你同情她嗎,她咬你一口你就得和外面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一樣,別磨蹭了,要不是我射了五針特制麻醉劑,讓它們都睡了,你現(xiàn)在就是一堆爛肉?!?p> “明明是找放出去的爬行喪尸,我用探測器掃到她時就不該上報。”
“要懺悔自己去找個廟子,別跟我瞎叭叭,被別人聽到你就要受思想教育了。”
“唉,不過,鎮(zhèn)子里之前有槍聲你還記得吧?!?p> “怎么了?”
“沒什么,我就是最近老是有不祥的預感,你看那個爬行喪尸的手都被砍沒了,不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干的,反正不太平?!?p> “呸呸呸,別老說這么晦氣的話,走吧?!?p> 一個穿白色防護服的人走上來說:“不要交頭接耳,來拿東西?!?p> “是是是?!?p> 按照常規(guī)流程,王慕琴和三只狼都被扔在了最底層,而且都被注射了不明液體。
“方塊K”饒有興致地看著下面的“舞臺”,不知道相依為命的人與獸,會不會在本能的驅(qū)使下,自相殘殺。
人與人之間他看多了,人與獸還是第一次見,他想想都興奮。
王慕琴睜開眼,她感到自己的血液正在沸騰,血管就像是要爆開,腫脹的疼痛感在身上蔓延。
她身上有潤滑的油液,這味道很熟悉,她仔細想了想,這好像是人的味道。不是那種體味,而是用于辨識出人肉味道的油液。
難道是用人熬制而成的嗎?
她想不明白,而眼前躺著的是朝夕相處的伙伴,它們在地上一動不動。
王慕琴身體發(fā)軟,她想過去抱住它們,但怎么也動不了,環(huán)顧四周,那一扇扇厚重的鐵門后面,有令她感到恐懼的氣息。
她捂著頭回憶,自己好像是被什么人從背后襲擊,沒戰(zhàn)斗多久就在迷糊之間,被人罩住了頭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來時,自己已是在這片狹小的圓形場地里,脖子上還帶著項圈,幸好,口哨還在。
“方塊K”看到她這么久都沒表現(xiàn)出異樣,感到很驚奇,這是撿到寶了,“立刻做詳細記錄,快點!”
項圈正在實時傳輸它感應(yīng)到的數(shù)據(jù),穿白色防護服的人立刻進入狀態(tài),開始記錄分析。
王慕琴抬頭看不見忙碌的人,在她眼里就是一塊單面的玻璃,應(yīng)該說是鏡子。
三頭狼陸陸續(xù)續(xù)地站起來,王慕琴剛想拿出口哨吹,但它們的模樣卻讓她停止了動作。
三頭狼的體型又大了幾分,它們的眼睛被五黑的血所浸染,以前明亮的眸子消失不見。
它們鼻子噴氣,呲牙時連牙齦都全部顯露出來,涎水直流。
這擺明了一個意思——你將是我的盤中餐。
白馬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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